（五）习惯着，也就习惯了。（1/2）

房子底层无人居住，莫如烟跟着林麦麦上了三楼。内部装修看过去倒还挺舒适，家具电器该有得都有。

你这居然还藏着彩色电视机？也是叔叔买的？

我让他买的。有什么不对吗？

叔叔也太宠溺你了吧？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说买他就买了。几乎没有父母会这样的。难道他不担心会影响你学习吗？

不是跟你说过，他最近对我出奇的好，可能是觉得愧疚吧。我要什么他都会尽量满足我。

林麦麦开了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在告诉莫如烟这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理所当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莫如烟觉得很新奇，拿过遥控按了起来。她想她以后也要和莫离过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心里总爱叫他莫离，有时候也会将名字直接脱口而出。她不爱叫爸这个字，总觉得从她嘴里吐出特别别扭。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就像莫离第一天送她去学校，幼儿园的小朋友取笑她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是个没人要的路边捡来的野小孩时，她并没有因此感到悲伤。反而感谢莫文，因为是他将这些公之于众的。他本以为这样可以伤害她。但事实上并没有。她当时悲伤的只是因为这样而没人愿意和她一起玩，除了林麦麦。

过来，把这些衣服换上，反正我也穿不完。林麦麦从衣柜里取出好几件衣服扔在床铺上。

不用了。免得不是被剪得稀巴烂就是被泼墨水。在莫如烟看来，这些衣物太过于时尚，她根本驾驭不了。何况莫文那小子……能放过她吗？

我说过，以后你只能穿我穿过的，你不记得了？如果你再穿新衣服的话，这就是下场。看见你我就恨不得想尽一切能够折磨的办法。以后你只能吃我吃剩下的，穿我穿过的，用也得用我用过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还有，不，许，你，告，诉，莫，离！否则，有你好看！

她记得那时莫文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墨水躲在门后，等她走近时，就闪出来把墨水泼在她身上，并且咬牙切齿。

恰巧那天莫离也回的特别早，当他问起时，她还撒了谎，说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老师的墨水瓶，并乖巧的说以后只要穿哥哥的衣服就好了。

女孩子怎么可以穿男孩子的衣服？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现在已经没什么工地可去了，所以今天才很早回来。他想如果她被其他人抱养的话，应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糟糕。想到这，莫离心里一阵愧疚。

不是，我还小，长得快，买了也是浪费呀。莫如烟知道其实并不是因为莫文，而是莫离根本也没有多余的钱再花费在这些上。因为自己的到来，莫离得去更多的工地打工，以致很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家。她只希望能够减轻他的负担。

有我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