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江远帆——长情憾(一)(1/2)
小鱼说今天在帝都大学有一场签售会。
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拍个写真集还有脸开签售会,还把签售会开在帝都大学。这种感觉就像你在袁隆平家门口种完水稻后,还要开一场杂交水稻经验交流会。
即便我不是一个要脸的人,我也觉得这种行为太不要脸,我做不来。
小鱼说:“公司说你要是不去,你的新专辑就不用发了。”
我突然觉得脸面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叫江远帆,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娱乐圈新人。在娱乐圈这个新陈代谢快得堪比手机更新换代的地方,我只是一条刚刚跃进来的小杂鱼。周围其他鱼仔跟我一样,都拼了命想逆流而上,可是逆流原本就难,更不用说逆上去了出口也不一定找得到,即便有幸成为万里挑一的鱼塘幸存者,迎接它的将是更大的激流,以及更大的鱼塘。
我们都是被困在笼子的斗兽,只有不断撕咬才能活下去,可笑的是,笼子里的我们渴望自由,笼子外的动物们,却渴望进来。我罕见地文艺了一把,我觉得我这句话说得就很有大师的气派,譬如,钱钟书先生的《围城》里就这么说过“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如果我高中时的学霸同桌听见了,一定会咬着笔说“江远帆,可以啊,《围城》都看过。”我很想同他炫耀我已经不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江远帆了,但是,他早就像划破长空的利剑,短暂地与我擦肩而过,便匆匆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或者说,是我的生命轨迹太过曲折,和许多人相遇,却注定不能同他们走到底。
因为,我也不知道下一秒我可能会偏向哪里,我是游子,没有归期,亦没有归宿,这一点从我的名字就可以大致看出来些痕迹。
但是我更愿意把自己想成荆棘鸟,这种鸟一生只唱一次歌,从离开巢开始,便执着不停地寻找荆棘树。当它如愿以偿时,就把自己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流着血泪放声歌唱直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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