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萧萧梧叶送寒声（8）（2/2）

想起楚铭皓在巷子里对她的调侃，子珞脸上一红，想要说话，感受到怀在自己腰间的手，便没再说话了。

“第二次相见是在上官府后面的北山上，我到时你正在练剑，我们还切磋了许久剑法。后来，钟州有事，我得不得不赶过去，在我离开后，你也去了雪垠庵，去继任沐寒剑，为了尽快练就人剑合一之术，你付出了走火入魔的代价，我听到消息后，不顾一切地往鸿洲赶，从你祖母那里将你带走，连夜跑回上官府，为你疗伤。”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楚铭皓现在都觉得后怕。

那时沐寒剑的陌生寒气已经涌遍了子珞全身，与子珞身体中的内力相互克制，若他到得再晚一点，子珞便会被这两种气流相互冲击伤及自身，轻者内力全废，变成连普通之人都比不上的伤残之人，重者便会当场毙命。

“连祖母都没有办法，你是怎么治好我的？”子珞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我们体性天然相反，用我的内力去帮你舒缓体内沐寒剑的寒性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楚铭皓轻描淡写地说道，对于当时为了让自己的内力与子珞的内力更好地融合，反吸沐寒寒气的事情一概不提，这些事情，子珞没必要知道。

“后来，有人和我说我和你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祸患，而且你已经和颜煦定下了亲事，我便离开了，其实，后来那几天，虽然你看不到我，但是我一直在暗中默默地看着你，看着你日复一日地在北山上练剑，看着你因为时间太久旧伤复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楚铭皓想起来，身子有些颤抖。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见我？”子珞隐忍着眼中的泪水，质问道。

“我不能，我已经知道靠近你就是害你，我怎么还敢？”楚铭皓无力地说道。

“既然不敢，为什么还要跟我到了尘州，为什么还要出来？”子珞只恨他当时的残忍，抽噎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楚铭皓的手抚上子珞的脸庞，手心中流入一滴清凉，心中一颤，一边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一边述说着自己的歉意，“我本想着在暗中保护你，可是到了尘州，人人都在说你和颜煦是青梅竹马，又听到你住进了离颜煦最近的‘冷月轩’中，当时就控制不住自己冲了过去，可是到了你的屋子前，却还是停住了，遇到了颜煦，看到你和他那样好，我所有的理智就都没了。”

“那次在船上，你是故意的？”子珞问道。

“是，我本来在颜氏山庄外面，看到你和他还有另外一个女子一起坐着马车走了，便心中气愤，他若是能一心一意对你，也就罢了，可他还带着另外一个女子算怎么回事？”

楚铭皓的话引得子珞想笑，因想着听他继续说下去，便也没有解释木宛的事情，静静地听他继续说。

“还好我赶了过去，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离开，是多么错的事，”楚铭皓接着说道，“可是这般欣喜，来得突然，也走得突然，那天晚上，送你回到山庄，不知怎的，我想待在外面，再多站一会儿，果然就等到了你出来，可是你出来再看着我的眼神，却是满满的怨恨，我明白，你已经知道了你长姐和我长兄的事情。”

听他提起自己的长姐，子珞还是有些无法释怀，楚铭皓仿佛能从背后读懂她的心，安慰她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你一时难以原谅，可是在钟州，萧家的事情解决后，你选择和我一同回忻州，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高兴吗？你与萧廷焕对决时，当你被锁玉链困住，我多么希望在那里受苦的人是我，被锁玉链击断的是承昀，而不是沐寒？”

子珞转过身来，将头埋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