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红锦地衣随步皱（9）（1/2）

“父亲。”墨之惜从外面进来，却看到湛卢则也在里面，有些惊讶地问道：“湛卢姑娘，你怎么来了？”

湛卢则起身，笑着说道：“我说过，等我把其他事情解决了，就来找你。”

墨之惜也想知道为何第一次见她时，眼前会浮现出那样的画面，此时墨相开口说道：“你们在这里谈吧。之惜，你记着，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为父都不会反对。”

墨相说完就走出门外，屋内剩下墨之惜与湛卢则二人。

“之惜，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幅陌生的场景到底在哪里？”湛卢则开口说道。

墨之惜不大明白父亲方才说的话的意思，现在听到湛卢则这样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

“那是我们的家，在聿州。”湛卢则说着，想起聿州的高山丘陵、奔腾的流水、遥遥无际的土地，心潮澎湃。

“我们？”墨之惜不解，问道。

湛卢则看着他，虽然对于即将告诉他真相很是激动，但想到他知道这一切后，不知会做出什么选择，又有些担忧，最后还是说道：“之惜，其实你是我的亲生弟弟，你本来应该叫湛卢剒。”

此言一出，墨之惜愣在了原地，“这……”

看到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湛卢则索性一口气将当年湛卢家族与轩辕家族比试，输了之后将他送到别州，过了二十年后才能来找他，自己又是费了多大的精力，让族人开启了背后的印记，才终于找到了他。

在她讲述的时候，墨之惜从头至尾一言未发，湛卢则无奈地说道：“这是聿州一直以来的规矩，当年将你送走也实属无奈之举，你不要怪家里的人。”

墨之惜却好似并未听到她的这句劝说，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背后一直有一剑形的印记。”

湛卢则抚上他肩头，眼中充满了对这个弟弟的心疼，这么多年来，他们对他的亏欠，实在是太多了……

“之惜……”湛卢则刚想说什么，却被墨之惜打断，只听他说道：“我应该叫你姐姐，是吗？”

听到这声“姐姐”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纵使一向性情洒脱的湛卢则，眼角处也泛出了湿润，“嗯……”

墨之惜看着她，眼眶发红，但是嘴边还是带着笑，“姐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的父亲就是人们口中的墨相，父亲待我，一直像亲生儿子一样，若不是你今日亲口告诉我这一切，我绝对不会相信我只是父亲的养子。”

墨之惜的话说到一半，湛卢则已隐隐猜到他的选择，心中有些担忧。

墨之惜接着说道：“现在虽然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能不报，所以我……不能和你回去。”说出最后几个字，墨之惜长舒一口气，看着湛卢则，目光中蕴含着太多复杂的情感。

“我早该想到的，”湛卢则失落的说道，“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