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恶梦（2/2）

“不要去，牧宇，那里太危险了，你去了我们怎么办？”牧宇回头一看竟然是简宁，情绪激动的用力抱紧他，而小宇也跌跌撞撞朝他跑来。

“别过来，快回去。”他意识到脚下的水越来越深，可是小宇却似乎没听到一样朝他跑来，当她被急流冲至他身侧时，他手急眼快抓住她。

“爸爸，爸爸。“小宇模糊的叫着他，一脸惊惧，他用力将她拉回怀中，再抬头望去，刚才还挣扎着要走回来的莫凡此时却放弃了抵抗，目光里有有绝望，她就那样怔怔的望着他，水很快淹没到了她腰间，她却安静不再挣扎，一抹苦涩的笑意挂在脸上。

“莫凡，坚持一下，我来救你。”他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却举步为艰，水越来越深，他必须先把简宁母女俩解救到安全地带。

“牧宇，这一生你欠我的，来生也不必还了，我们再也不要相见了。“莫凡轻轻说着，间隔的这么远，还有流水的哗哗声，可是她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入牧宇耳中，像是在他耳边倾诉般清晰。

“牧宇，此生缘尽，永不相见。”莫凡淡淡的说完转身朝后走去，水慢慢没到她的胸前，肩膀……直至完全不见。

“不……”牧宇大声喊着，却发现声音却消失了。

他猛然惊醒，一身冷汗，耳边有河水淙淙流过的声音，如此真切，仿佛一切不是梦。他慌忙起身，忽然感觉手心传来的温暖。

如果不是车里空间不允许，他只想把她深拥入怀，看到熟睡的她仿佛失而复得般的惊喜。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牧宇握了她的小手放在胸口。

天已微亮，河延伸的尽头已经有了一丝光亮。

牧宇独自走到河滩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和舒缓的动作，虽然睡在车上醒来身体有些僵硬，可是他却一夜未醒，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最近他总是入睡还好，可是却总在夜半醒来，然后就再也无心睡眠，只能煎熬到天亮。

看到手机显示已接听的电话，他皱皱眉头。重新回到车旁，轻缓的将莫凡抱到另一侧。

“牧宇，别走。”莫凡迷迷糊糊的说着。

“我在。”牧宇将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身上。

刚才梦中的一切太可怕，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面前，那一刻他心都死了。

“她没事。”牧宇看到牧轩一脸紧张的神情慌忙小声解释，直接将她抱回卧室，让她舒服的躺好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出来。

“你们俩个又在搞什么鬼？”

“昨天太困了我说让她开车，她可能是怕吵醒我，直接把车开河边呆了一夜了。我要去冲个热水澡做个按摩，身体有点发僵。”

“江凌说下周五有时间，到时会根据孩子的自身情况安排治疗及手术。”

“谢谢。”牧宇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

“你要不要做个dna鉴定。”

“没必要。”牧宇斩钉截铁的说。

“好，不过我有条件。”

“我知道。”牧宇自然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希望你能做到。”

“我会解决好的。”兄弟俩即使不说一句话也深知彼此的心意，简洁的达成一致。

“莫凡，再忍耐一下好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牧轩心疼的看着吃早餐的莫凡心想。

“昨天不小心撞到的，已经不疼了。”莫凡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额头的包。

“怎么那么不小心。”牧轩自然猜的到这是谎话。

牧宇在旁边听到莫凡的解释不由心生欠疚，比起牧轩的事无巨细，他这个法律上的正牌丈夫确实差了太多。

“别在委曲自己了，不喜欢套装和高跟鞋就不要穿，不要因为别人去改变自己。”牧轩将一双舒适的运动鞋替换了原本的高跟鞋。

“牧轩。”莫凡有点想哭，也只有牧轩会注意到这些。

“我去开车。”牧宇恍然大悟找了借口让自己离开。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在因为我而为难自己，宫牧宇，你还真是不称职。”

“如果这样的莫凡也打动不了你，牧宇，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牧轩将一切看在眼底，他故意说穿这些，就是为了让牧宇看清莫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