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莫凡的心愿（2/2）

“无论如何，别伤害她，她其实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快乐，只是她太会隐藏。”

“我知道了。”

“你别陪我了，赶紧去睡觉。”牧轩收起毛笔，催促着帮他磨墨的莫凡去休息。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亏了，明明可以统一印刷的，再说你知道你现在可是一字难求的。”

“就你精明。”牧轩点着她的脑门。

“那是，我们要勤俭持家的，三个人花销多大啊，就得从一点一滴做起。”

“是是是，回头派发一份喜帖就收取一笔钱可好。”

“我看行。”莫凡笑着由牧轩牵着手送她回自己房间。

“钱给的少了可不行，你这不光有字，每一份还有一幅小画作呢，这绝对值得收藏的，连本钱都收不回，想想就亏。”莫凡仔细看了他写的每份请柬，或一株水仙，或几笔风竹，每个不插图都显的那么生动有韵味，莫凡都舍不得送人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什么，你还想有下次。”莫凡抓住了他故意露出的马脚，纠缠不休的微暴力着。看着两个人在走廊间的嬉笑打闹，牧宇由衷有些羡慕，可更多的却是内心的一丝失落。

一切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开展着，只剩下的与牧宇办结婚证和婚礼仪式。这一切比莫凡想像的要快，她感觉自己最近像是一匹上了鞍的马，脚下未停却不能再肆意的奔跑或者停留了。甚至想回首一下来时的路都不可能了，领证前一夜她失眠了，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睡不着吗？”牧宇也无心睡眠，于是去酒窖取了一瓶红酒，刚好看到书房的灯亮着，看到在灯下发呆的莫凡，她手里有装载着她和牧轩满满情谊的小木箱，他微怔一下假装没看到。

“要喝吗？”牧宇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嗯，好。”莫凡有些慌张的点点头，飞快的将小箱子放回书架的木格间。

“你是不是更愿意让牧轩做你名正言顺的合法丈夫。”

“他本来就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莫凡纠正到。

“对，没错。那我呢？”牧宇不知道为什么心下有点闷，答应归答应，说不心存芥蒂那肯定是假的。

“你爱我吗？”莫凡却直截了当的问。

“何为爱？”牧宇反问着，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对莫凡的算不算爱。

“就是因为爱才想和我结婚，而不是为了结婚而假装爱我。”莫凡最近也感觉到牧宇和自己之间的隔阂，不似以往那样亲密了，虽然他也总是捉弄调侃自己，可却多了一分疏离少了一些坦诚，还总是有些心事重重的。

“我可能无法与牧轩相媲美，但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只是如此吗？”莫凡低下头有些失望的轻声嘀咕着，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早点睡吧，睡太晚明天就不漂亮了。”牧宇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牧宇。”莫凡伸手拉住欲离去牧宇的手，仰起头望着他。

“怎么了?我就那么让你不放心吗？”他仰头将杯里的酒喝下，放在一旁，伸手将她抱起。

“不管如何，我娶的人一定你。”他嘴里还有红酒的余涩，莫凡皱了皱眉，却任他肆虐的吮吻着自己的唇舌。她猜不透他的心，毕竟两人相处时间仅仅才一年，可是他却视她为玻璃人，每每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牧宇，你是不是不确定爱我？或者说你有爱的人？”莫凡知道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很蠢，可是面对牧宇屡次的答非所问，她突然没有勇气了。

“别傻了，哥说过女人在婚前都会纠结矛盾敏感，你太紧张了。”

“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最坦诚的夫妻，我虽然在你们眼里很幼稚，但我可以承担一个作妻子的责任与义务。”聪明如她，牧宇看到莫凡眼里闪现的坚毅与期待，原来她也是懂他的。

“我只是暂时不想完全公开化我们的关系，原因很多，无论是从公司还是个人角度，我认为都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坦诚的将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我明白了。”莫凡眼里闪现了一丝低落的同时脸上也浮现了一个理解的笑。

“这样做也许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请你相信这是为了你好。”

“嗯，我相信，我会跟奶奶说的，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对不起，莫凡。”牧宇重新将她拥进怀里。

“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谢谢你把真实的想法告诉我。”莫凡拍拍他的背，俨然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