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解除合作关系（2/2）

“莫凡，你有那么恨我怨我吗？”

“啊？我为什么要怨恨你？”莫凡这人就是这点好，过后就忘不计仇。

“那为什么都会气到吐血。”

“赶巧了吧，不过我没有怨恨你的意思，只是当时一时气急，其实后来想了想觉得自己挺幼稚可笑的。”

“幼稚吗？“牧宇始终盯着她的脸。

“嗯，很幼稚，有时候我也觉自己有点矫情，在你向我表白的时候我摆出那么多理由拒绝了，可是过后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又特别的难受。女人真是个矛盾体，既想得到又怕得到，患得患失始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牧宇逼近没有察觉低着头嘟哝着的莫凡。

“我还是不太清楚，有时候觉得这样也好，你和牧轩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然后幸福的生活，至少我们还是一家人，还可以经常看到。奶奶说，既然无法选择那就放手吧，我想我也够让她老人家操心了，是我太贪心了，我为那天我的借题发挥向你道歉，也为那天你因为我挨骂向你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永远不用。“牧宇眼眸中透出坚定的深情。

“牧宇，其实我不知道……”莫凡未说完就被牧宇伸出的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你别否认你爱我这件事实，最起码别急于否认。“牧宇将手抚过她的脸颊，顺势将她搂进怀自己怀里，莫凡想推开他。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窗外阳光透过玻璃墙体照射在他们身上，牧宇闭上眼睛，感受着一股暖暖的感觉由心底萌生，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曾经一个心冷的人意外的体味了什么叫温暖，却是稍纵即逝，所以面对莫凡时，他更多的是忐忑。

“难得能够休息一天，奶奶叫一个天天快住在单位的人陪您爬山，不觉得残忍吗？”牧宇报怨着，昨天晚上奶奶突然宣传要带他们三个去爬山，这种季节显然不是去放松游玩的，那究竟是什么事让一向到了冬天就喜欢蜗居在家的奶奶主动要求出行呢？三人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什么原因，反倒害的失眠半夜，所以早晨起来三个人的精神都不是太好。

“你们失眠的节奏倒是挺默契的。“奶奶开着他们三个人的玩笑。

“奶奶一向精于算计，哪是我们三个能够妄自揣测到的。“

“就你话最多，你原来的人设不是冰山男神吗？怎么现在变的这么豆比了。“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无可厚非，可是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嘴里说了出就格外有趣了。

“奶奶，这些都是谁教您的？“牧宇看了看莫凡，莫凡假装没事人却憋着笑。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奶奶就是我们的超级至尊宝。“莫凡自然是要向着奶奶说的。

“我斗不过你们，我认输。”牧宇伸出手扶着奶奶不现辩白。

“牧轩，好好照顾莫凡。”奶奶嘱咐着，知道莫凡绝对不是个性情安静的人，果然莫凡跟个小鹿一样一会儿窜到他前边去了，一会儿又落在后边，最后牧轩只得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到处跑动，她另一只手却不闲着，捡了不少树叶装到牧轩的衣袋里。

“我看你是补品吃多了，精力太过旺盛。”牧宇打击着。

“大叔，你是不是走不动了。”莫凡朝他吐着舌头。

青隐峰并不高，半山腰上有座道观，人烟稀少可见香火并不旺盛，虽已到冬初，这里似乎还隐隐透着些深秋的韵味，远远山谷里还依稀有些秋的色彩点缀着，石阶虽不宽倒也平整。

“上一次我来是莫凡出事后，一恍也三年多了。”老人拾阶而上，但毕竟也是有年纪的人了，如此陡峭山势走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因此大部分重力都被扶她的牧宇分担了，牧宇额角沁了些汗出来。

“奶奶，我背你吧。”牧宇觉得这样走还不如自己背着她走的快。

“来这里就是求一个周全，心不诚可不行。”牧宇自小在西方长大，自然是不信服这些的，可是他也不想违背了奶奶的意愿，只能将她的重心大部分自己承了。

“我来扶会奶奶吧。”牧轩紧走了两步代替了牧宇，让他好缓一缓。

“兄友弟恭，夫义妻贤，中外和乐，方能祯祥屡现，百福咸臻。”老人嘴里碎碎念着。走在后边的莫凡琢磨着老人这几句话的用意，没留神踏在一片被露水打湿的树叶上，脚下打滑朝后仰去，牧宇伸手揽住她的腰才不至于摔倒。牧宇吓了一跳，再也不放任她独自前行，上前拉过她的手。

“明明也是个心细如发的丫头，怎么就总毛手毛脚的。”老人疼惜着埋怨。

“拉好她，小时候走路就总爱摔跤，磕破了哪也不跟人说，要不是牧轩每次发现还不知道要留多少疤。”奶奶叹着气。

“你小脑不够发达吧？所以才会导致四肢不够协调，抓个娃娃都那么费劲。“牧宇轻声讥笑手却握的紧了一些，不知道因为爬山运动的原因还是最近调理的原因，她的手暖暖的。

“果然只有她才是值得牵手一生的人吧。”牧宇不经意扯出一个笑意，像小时候妈妈的手，踏实温暖而坚定。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子让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后来却走丢了。想到这他握紧了她的手。莫凡歪头看了看他，也握紧了一些，偏头朝他笑的时候，让他突然迷失了。

山门前早就有个小童站在门前，老远看到他们就朝里边跑去，待他们将行至门前，小道童身后跟了一个年长些的道士，见过礼后那人与老太太寒暄了几句，引她们去了偏院，道观不大清寂净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