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三天三夜（1/2）

第二天他把监控调出来，看着熟悉的身影晃来晃去，心情却差到了极点。他将最后一天的调出来。莫凡将整个房间打扫了一遍，然后将前一天晚上写的纸条一一贴在应有的位置上。她没有拿走全部的衣服，只是按季节各拿一两件，还都是专挑价格较低的，行礼只有一个小箱子，那个小箱子还是她上大学时用过的。她把手机，笔记本，平板等全部都留下了，所有的饰品以及银行卡都留下了，把它们都整整齐齐放在应有的位置。

屏幕空白了半天她的脸才出现，应该是哭过了，眼睛有些红肿，她凑近镜头，努力克制了一下，然后想露出一个微笑但失败了。

“牧宇，你说的对，是我该决定的时候了，这么年来，我太习惯于依赖宫家依赖你们了，无论是奶奶还是大哥和你，我以为可以一生一世去依靠。”她哽咽了，他眼圈也红了。

“其实就算是亲人也有分离的那一天吧，是我太贪心了。对不起！”她倔强的将泪水抹去。

“我会好好的，放心吧，宫家没有白养我，我也学到了足够养活我自己的本领了。不过等我独立之后，我还是想时不时能够见到你们，毕竟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她低下头去哭泣起来，然后很快从镜头前走开，他能听到她的痛哭声。牧宇任泪水流下，有多久没有哭泣了，十年？二十年？他骂自己心狠，一个都想要娶回来的女子就这样被自己赶走了。

“我走了，不必找我。等我能够真正的独立了，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小气鬼，你还欠我两个娃娃呢，还有善待那些花草，有时间多去陪陪奶奶，替我告诉她，我一直都很爱她。”

第三天，他实在不想回那个家了，就开车去乡下祖母家。牧轩果然和奶奶在一起，在看到他的时候停止了对话，凭直觉他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说关于莫凡的事情。

“陈阿姨，我还没吃饭，请帮我准备下吧。”陈阿姨答应的同时也看向老太太。

“那就一起吧，奶奶也没吃饭呢。”牧轩借机说着。

“我没有胃口，你们吃吧，我去花园看看。”显然奶奶还是在生牧宇的气，虽然她没反对，可那样无情的把莫凡突然从身前赶走，她接受不了，就算她再有私心的，可是随着一起生活久了，她早就把莫凡当亲孙女疼了。有意让兄弟两人有意娶莫凡，也并非只是顾及要由莫凡守护，更多的是舍不得离她太远。可是牧宇就这样生生的断了她的想法，实在是可恶，如果自己再坚持，恐怕自己就成了宫家的罪人了。

“奶奶，我陪你吧。”牧宇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不用你陪，好好吃你的饭吧。”她是生气，可是看到一脸疲惫灰暗的牧宇她也舍不得。

兄弟两个默默吃着，气氛到了冰点，这个家也不复往日的欢乐了。

“哥，你是不是也怪我。”

“没有，我只是没有你的魄力罢了。”

“这是她离开以前的监控视频，有一段是专门给你的。”牧宇将那段视频拷在手机上递给了牧轩，还有一段是给奶奶的，但他不敢给她看。

“哥你好自私，明明自己可以胜任这一切却拱手相让，是因为知道走到这个位置上就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是吗？”在看到莫凡痛哭的视频时，他突然想眼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如陪在她身边来的快乐。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看完视频眼圈微红的牧轩深深的懊悔着。如果当初没有出现那一幕，也许现在莫凡已经成为他的新娘了，也不必再重新从有到无落至谷底了。

“你爱她吗？”牧轩问着一脸冷漠的牧宇。

“如果爱一个人如此痛苦，我宁愿没爱过。”牧宇生无可恋的脸却出卖了她。

“说吧，有什么事。”牧宇冷着脸看了一眼一直欲言又止的昊天，

“是关于莫小姐的。”昊天小心翼翼的开着头，看着牧宇的脸色。

“我是决定要放她走了，但没说让她脱离我的视线，我让你办的事你可办好了。”

“嗯，我们的方案制定的无懈可击，可备不住巧合一再出现，老佛爷和轩经理那边也动手了，这样就显的有些假了，这戏就没法唱下去了。”

“她住哪了？她身上应该没多少现金。”

“暂时与人同租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我不是跟你说让她的好友黎离出面吗？”

“是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小姐死活不肯，说自己已经这么大了不想再依靠任何人了。对了，那个若熙也邀请过莫小凡同住，不过也被拒绝了。”

“和她同租地下室的人是我们的人吗？”

“她那么喜欢阳光的一个人住那种地方。”牧宇无法想像摇了摇头。

“宫总，你猜的真准，我们那个人她确实没相中。”昊天苦笑笑。

“你请的人演戏水平太不专业了吧。”牧宇万分不悦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