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曾经的羁绊（2/2）

“莫凡。”牧宇试图拉住她，却被她甩开了。

“请和我保持安全距离吧，免的被我这种傻瓜传染了。”莫凡冷冷的说完走回自己的卧室。

“唉，看来还真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我们俩貌似三观不合的说。“莫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也难怪，他从小就独立面对一切，一定很不容易，所以对身边所有人都持戒备心理，而我却是奶奶一手呵护长大的，替我挡了所有的困难与磨难。唉，好好的孩子怎么想法真是太冷漠了。“莫凡翻个身，将手边的玩具抱在怀里。

莫凡就是这样的好姑娘，一直喜欢在睡前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从而纠正自己的不足。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奶奶干脆的问。

“一切，关于牧轩和莫凡曾经的一切。”牧宇也回答的直接。

“你想好了？决定娶莫凡为妻了?”

“那倒没有，不过了解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牧宇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俩青梅竹马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但外人却知之甚少，再加我我曾经下过封口令，所以无论你动用什么手段也无法打探得到对吧？”

“所以说奶奶才是家里的核心所在，只有你掌控别人的份。”

“油嘴滑舌，这件事情我也没打算瞒你。”

“你也知道莫凡那孩子是个心大的，对任何人都不存戒心，小时候与她关系最好的就是海辰集团的独生女儿郑熙然，那孩子性格开朗却有些刁蛮任性，两人相处的倒不错，小女孩的知心话也没少说。相处久了，熙然就喜欢上了牧轩，可是牧轩心思都是莫凡身上，何况她还有些娇矜蛮横，你也知道牧轩对任何人都是温柔宽待的，也就是因为他性子如此，让那孩子错认为他也是喜欢她的，表面上她极力讨好莫凡其实背后竟然下了不少绊子离间两人关系，还让旁观者也一致认同是莫凡的原因，对她有所忽略与冷淡。”奶奶低下头似乎在回想过往，慢慢啜了一口茶。

“牧轩妈妈没什么远见唯利是图，她认为莫凡只是一个被收养的孤儿，非常不喜欢他俩在一起，生怕耽误了他的大好前程。背地里没少给熙然创造接近牧轩的机会，也没少打压莫凡，那时候我天天只顾着家族事业，莫凡又是个受多大委曲也不肯说的主儿，结果就出了那样的事情，欺诈也好，诱骗也罢，反正是被莫凡亲眼目睹了两人在一起的事实，她一向是个敢爱敢恨的，她愤然离去，牧轩去追她，却又被熙然威胁，说他如果选择莫凡她就将车开到山下去死，牧轩只能先阻止熙然将她拖出车，可是没想到车没有刹好，刚好把莫凡撞到山下去了。好在山谷并不深，而莫凡命大衣服被挂在树上得到缓冲，只是落地时头碰到了石头，好了以后就忘了她和牧轩之间的一切。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老人一口气说完，又忆着当时的心酸，明显精神有些透支了。牧宇替奶奶换了热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宇，凡凡这辈子注定是和我们宫家羁绊颇深的人，我也是存了许多私心的。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让人不由得不信。“奶奶抓住牧轩的手有些激动。

“在收养她之前，我找人算过了，她命数福源深厚亲近之人都可受其庇佑，而那时宫家却是屡遇挫折，你妈妈离世，你父亲一心只求同死，生意维持都是很艰难的事，所以由她来守护我们宫家才是最适合不过的。“

“那代价是什么？”牧轩一针见血的问。

“代价！代价就是莫凡为了守护宫家会一生多舛诸多不可得甚至会有性命之忧。“奶奶低下头，像犯大错的人一样，眼角湿润。牧宇颓然放开奶奶的手，心口起伏厉害。

“我是太自私了，为了宫家让她承担了太多苦楚，不知道还以为她被我收养是最大的福气，可是我却知道这孩子因为宫家差点没了命。我这一生只辜负了两个人，一个是你妈妈，一个是莫凡，所以我才更改了遗嘱，有生之年我会爱她护她，百年之后她能够拥有一份独立的资产安逸的生活。”忏悔的泪水不断滑落着，湿了衣服。

“所以您想让我娶她好补偿她？还是想让她继续守护我们而面对不公的命运？”牧宇眼里现出一丝冷凛，看到惊慌的说不出话的奶奶，他苦笑笑。

“原来自始至终，她不过就是一枚棋子，一枚用自己福报换取命运不公的棋子。当初继承人是大哥，所以您明知道我出国会有多艰难困苦也没有反对是吗？现在是我，您又刻意将她安排在我身侧，这是两全之策吗，奶奶，您不觉莫凡她太可怜的吗？”牧宇站起身踱到窗前，抑制着内心的不安和即将夺眶的眼泪。

“小宇，你别说了，奶奶是想留她在身边，好好疼爱她啊。”奶奶哭着阻止着，一向坚强无比闯过无数风雨的老人悲恸不已，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莫凡，她始终都以因果释怀，但她知道无论如何，宫家总是欠这个孩子的太多太多。

“我不会娶她的，哥也不可以，她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被我们左右着命运。”牧宇有些后悔了，后悔听到奶奶说了这些，明明已经喜欢了，却只能让那份喜欢深藏在心底将她彻底放逐。

“莫凡，可怜的莫凡。”牧宇心里反复这样想着将车开到最快，在山道间奔驰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