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可遇不可求（2/2）

“呃，真是有其祖母必有其孙女，骂人都如此一致。”牧宇一脸黑线。

“换了我也会报怨的，奶奶。”牧轩接过电话，替老太太将披肩搭上。

“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着好好的女孩在家里，非要去招惹那个陆家的丫头，那孩子虽然有才华，也算识大体，但终究还是太娇贵。前几天特意跑来看我，明里暗里全是怂恿我逼迫牧宇成全她们，聪明反被聪明累，我不喜欢。”

“奶奶眼里只有小凡是最好的。”

“这就是冥冥中的缘份吧，对了，牧轩，你也老大不小了。”

“奶奶是想跟我摊牌，所以才特意叫我陪您出来。”牧轩笑容浅浅，他温柔起来的样子真的特别招人喜欢，有种发自内心的不能抗拒。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重新开始不好吗？”

“奶奶，重新开始？可是我从来没有认为已经结束了。”牧宇望向远处的大海，目光深邃而有一抹忧伤，平时的他静如湖水般包容万物，可是内心也有无法弥补的伤痕。

“那不怨你，都过去了，轩儿。”

“奶奶，不要逼我，就算是你想让莫凡和牧宇在一起，也不要逼我放手。在没有看到她幸福之前，我不会做任何选择。”

“轩儿，你不觉得你和她的缘分尽了吗？当初奶奶是存了私心的，否则我怎么会那么绝情的让一个不满10岁的孩子独自飘泊在国外？我明知道你母亲不会善待他，还视若罔闻，可是你和她最终却没有走到一起，我知道你对我做出的决定很不满意，你也尝试过多少次了，可是莫凡却始终没有想起你，这难道不是意味着你们俩缘分尽了吗？为了她，难道你一辈子都不结婚了吗？”

“有何不可，此生无爱，结婚还有什么意义，不过又多伤一个人罢了，像我妈妈一样。”

“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守在莫凡身边，你介意再多一个人如你一样守护她吗？”

“什么？”牧轩不解的看着奶奶，不知道她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从何而来。

“没什么，爱都是自私的吧，谁又愿意与他人分享呢。”奶奶苦笑笑。

“如果莫凡愿意，我想我会接受。”牧轩心想，与其看着莫凡与别的男人朝夕相处，那么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留在她身边又有何不可呢，总比躲在远处黯然伤神的好，他苦笑笑。

“她是真的忘了有关他的一切吧！都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之所以忘的这么彻底是不是说明她曾经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以至于无法集中意念去回首往事。“牧宇沉思着，看来当年那件事奶奶处理的相当隐蔽，而他通过多方打探也只是得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凭着他慎密的逻辑推理出事情的大概也非难事，只是欠缺细节和确定。

“奶奶为什么执意要她嫁我或者牧轩呢？如果仅仅是因为宠爱舍不得她嫁给别人，这个理由似乎太牵强了些。感觉莫凡就像是一条线，始终穿插在宫家核心的位置上。在我出国上学期间，牧轩作为宫家默认的继承人理应接受更加高级的教育，可是却一直留守国内，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一起成长的，这应该是奶奶刻意安排的吧。可是在他们出事之后，牧轩放弃了继承人的位置，而我则担当了这一角色之后，莫凡又被奶奶安排在我身边，有意撮合，这条线如此清晰明朗，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牧宇被自己无意的推理惊到了。

“莫凡应该是不知情的吧，如果是那样，那她岂不是一直被蒙蔽利用？“牧宇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一张无形而可怕的网似乎就在不远处等着他好奇的飞扑进去。

“啊，别虐待我的面。”莫凡不满的拍开他的手，然后鼓起腮帮想将垂到眼间的发吹回原位，那样子可爱极了，那缕头发也似跟她较劲儿，屡吹屡不成功，她的手上沾着面粉，于是偏过头想用胳膊帮忙，头发依旧固执的坚持在原地。

“别动。”牧轩抬手将那缕头发挽到她耳后，却忘了自己因为刚才玩面也粘到了面粉，看到莫凡被自己弄花的脸，不禁笑起来，看到平时很少笑的牧宇笑起来五官更加俊朗温雅了，莫凡不禁呆了一下。

“花痴。”牧宇收了些笑，用纸巾替她擦去面粉。

“这样心地单纯的女孩子如果知道自身的秘密该会怎样？“牧宇顿起怜惜之心。

“我知道为什么你身边是男秘书了，是了，和你在一起工作女孩子太容易分心了。”莫凡噘着嘴摇摇头叹息着，重新开始包饺子，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点名要吃这种与他身份不甚相符的传统美食。

“你也对我动心了？”牧宇打着下手，笨拙的样子令人忍俊不住，好好的一个饺子在他手里惨糟蹂躏后居然成了奇形怪状的东西。

“是呀是呀，动手打你的心都有了，拜托你别再糟蹋粮食了。”

“哪有，我已经很用心了。”他欣赏着自己那只抽象的饺子放在一排正经饺子堆里辨识度确实很高，满意的点点头。

“明明就是美食野兽派的代表！”他不遗余力的褒奖着。

“你那盲目的自恋从何而来？勾引女孩子的本事是天生的，做饭这种事可不是。”莫凡打击着并护住所有的饺子皮，不肯再让他下手，却还是被他窃走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