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奶奶的暗示（2/2）

“奶奶，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他们俩个都非人间凡品，我只是区区一个凡人，何德何能有此福报啊。”莫凡想叉过这个话题。

“你别给我装糊涂，我只问你，你喜欢谁更多些？”

“我都喜欢。”莫凡见避无可避就开始插科打诨想蒙混过去，却被奶奶拍了一下。

“牧轩长你7岁，怕是有些多了，牧宇长你5岁，是不是更容易沟通一些？”

“奶奶，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也知道你是想让我留在宫家，否则像我这么活的粗枝大叶的人一个定会受气，可是我真的不适合啊。”莫凡苦着一张脸，牧宇是什么级别的人啊，奶奶居然想让她成为他的妻，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啊。那种令众人高山仰止不可攀的人，岂能是她一个普通小人物能够匹配的。即使这些年来她也算是锦衣玉食的被供养着，可是说到底自己不过就是有钱人家收养的一个孤儿啊，这个身份地位她还是拎的清的。莫凡在想这是不是老人在有意试探她，好让她别痴心妄想担误了牧宇的好事。而且就算这是彗星撞地球的大运，她也不想，她可不想一辈子要刻意迎合讨好男人而丧失自我的禁锢一生。

“莫凡，你这孩子活的就是太小心谨慎了。这些年如果不是我明里暗里替你挡了那些毛头小子，你还会觉的自己相貌平平吗？你放弃留学的机会，奶奶知道你是不想再花宫家的钱了，想早些独立了，否则以你的努力和勤奋你还怕得不到一个过硬的学位吗？”

“奶奶，那是你太高估我了，其实我没那么优秀。”

“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凡凡，家族联姻是利益的驱使是有必然性，但不是唯一。当初我和你爷爷认识的时候，也并非名门千金，也没有深厚的家资，我们还不是一起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还将宫家的事业壮大了吗？奶奶也是犯过错的人，所以在孙子这一辈绝不能再犯当年的错。”奶奶说起这事就后悔莫及。

“有些错误一错就是一辈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如果当初不是逼着你伯父和牧宇的妈妈分手，那他们应该是幸福圆满的吧。是我当时太功利自私，硬逼着他们分开，才铸成大错成了永远的遗憾。虽然牧宇妈妈不在意名分，还为宫家生下了孩子，终是郁郁寡欢那么年轻就过世了。到现在我做梦还总是梦到宫崎不想和她分手时跪在我面前痛哭的样子，还有她离开时他想随她而去决绝的表情，我真是悔了。”老人说着眼角湿了。

“奶奶，都过去了。”莫凡心里也很难受，她以前也或多或少听到一点点，也知道宫崎和白萍夫妻两人多年来只是貌合神离，可是听老人这样说还是特别难受。

“奶奶老了，照顾你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我之所以让你和牧宇住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你们俩个都能够彼此熟悉相知，你们俩个虽没有一起长大，却也是有缘份的，况且他和你也是自小就尝尽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经历了同样的苦难。你是孤儿，他也是自小失了母亲，又被送到那么的地方去读书，期间也没有受过太多关怀与照顾，他性子那么冷，就是因为缺少家人的爱护才导致的，但他的本性是善良的。”

“奶奶，他人是很好，但……”

“他没有女朋友的，你也知道他个性孤傲，虽然喜欢他的人也不少，但都被他冷言冷语的拒绝了，再说一般人也真受不了他那个冰块脸和性情啊。唯有你呀，凡凡，唯有你可以带给他温暖，还他一个家。”老人连忙替牧宇解释着。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行啊。”莫凡最后说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奶奶别的不擅长，看人心还是很有研究的，我知道你不反感他，更知道他也喜欢你。”

“他喜欢我？他喜欢整我？骂我？挖苦我倒是真的。”莫凡心里反驳着，脑海里全部都是以往牧宇对她的恶劣镜头。

“你没察觉他最近总是在看你的时候笑吗？”奶奶欣慰的说。

“冷笑吗？讥笑？嘲笑？”莫凡哭笑不得解释着。

“傻丫头，慢慢你就知道了，我这个孙子还是有些魅力的，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慢慢你会感觉到的。”

“他就是魅力太过了。”莫凡心里嘀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滋生出来一支小苗在摇曳。

“莫凡，你别傻了，像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是你能驾驭的，到时候光是应付她身边那些女人就会让你疲于奔命的。”一个声音传来。

“可是他真的好帅好有型啊，这样拱手相让是不是也不明智啊。”另一个声音反驳。

“那你就等着被那些女人攻击吧，到时候说不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真的要放弃吗？不过像那么完美的男人现实中也太少见了，现在可是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抢更待何时啊。”

“你先想想以你的条件能不能消受那个男人吧。”莫凡从心里做了一番对比，颓然的垂下头，有气无力的决定还是算了，她伸出手也将心底那撮幼苗连根拔起，虽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