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玄歌前传（1/2）

露雨落下，打在黄金色的房梁顶上，天才微亮，女墙上显露出一丝淡蓝色的光，有人在这辉煌的宫殿一夜未眠。他半纱掩面，形态庄严，一身金黄色真龙华服，软丝鞭缠绕着露出的手，手上发出淡蓝色的光，他举起一支酒樽，为自己倒一杯酒，自饮自酌。

殿外没有一人守护，青铜巨门紧闭，但这宫殿却是露天的，满头白发的华服男子，用自己修长的手指了指天，他眼睛一直盯着天空，及其认真，慢慢的，额头上襟出了汗，男子微微一笑，摇摇头，又饮一口酒。

天空的月还未淡去，青铜门被一股力量推开，可门外却空无一人，华服男子看了一眼，很自然的对着开门的方向问：“贤弟他过得怎么样了？”

无人的空地，居然凭空发出声音，那声音娇艳动听：“洛皇走了，这天下……哎……”

男子随性一笑：“果然，……我想我也要走了，只是想不到他比我走得早，这夜辛苦你了。”他又望着天，天空中一颗明星从天角横飞，滑下，天色已经慢慢亮了，可天空还有一颗更亮的星，一直未消失。

“他要我将这东西交给你。”凭空的又传来那女子的声音，淡蓝色的光幕中幻化出一个司南虚影。

男子眼眸深邃，看着幻化出来的司南，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叹了口气念道：“宿命，呵呵，宿命啊。”

女子的声音道：“傲，毕竟你还是个人，所以得了天下，便要付出一切的。”

男子点点头：“当年鸢姐姐给我的星罗盘，我没想到当记忆浮现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摆开它的所有预言，一切都按那宿命在走。如今我看破了，可即使我拥有再大的能力，我根本反转不了这结局。”

“这司南说的是什么？”女子问。

“我马上就要走了，在我走后，天下又重归混乱，哎，战乱纷纷，我却无能为力。”男子抬起他那修长的手，手上淡蓝色的光慢慢退下，那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老，皮肤变得褶皱。

“嘤嘤。”那女似乎能够看见他手变得干枯，她声音已经有哭调。“六十年了，你封了九鬼魔刀，噬血狂刃，送走一代又一代的传奇风云，傲，可是为什么你不宠幸任何一个女人，如今你也要走了，天下重归混乱，却再没有一个人来统领这天下了。”

“我不会去碰任何一个女人，因为……”男子对着那女子说话的地方道：“我对不起你。”

“你还爱我？”女子的声音略有惊讶：“那为什么要让我成如今这样子呢？”

男子挥挥手，冷声一笑：“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候，只为了利益，你……是我利益下的牺牲品，可这么多年过去，我才知道原来我这种人也会后悔当初的狠心。”他试着向那空气的地方靠近，用枯干的手抚摸不知名的东西。

或许女子也试着让他抚摸，可是他原本伸开想要抚摸的手，又不忍心的握拳，浑身用劲，他气愤的道：“这天下，我什么都能得到，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得到爱，得到你！”

女子的声音依然带着哭腔，不过显然她是高兴的：“我没想到，那么多为你而生而死的女人，但到最后原来你选了我。我很高兴。”

男子点点头：“一念起，万象俱生，一念绝，万象俱灭。”他又抬头看着天：“可惜我不会参悟，也注定着永远不会参悟。”

那女子沉默了，男子也好像没再等她回答，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你随我走吗？”

女子道：“我……我。”她话语停顿，似有疑虑。

男子哈哈大笑：“留下吧，你要留下就留下吧，我想给我爱的人最后一次自由。”

“我只是想为你有个孩子。傲，那怕是失去我现在还能维持和你说话的能力。”

男子震惊“这些年来，我……我没想到你对我竟会如此付出，不值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