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日记(1/2)
“你是说和我母亲有关?”一凉的语气徒然变得冷清。对于自己来说,曾经的一切都不真实,犹如此刻母亲的消息,是苍极雪山的冰饮,渴望但还是生怯。
“是你母亲生前的日记。”南宫铭一如既往的冷静,深黑色的瞳孔像是会发光,不知迷了多少人心智。
南宫铭书房,他在书架中取出一个老旧的木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册子,还有母亲生前的照片。他从中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皮的本子递给一凉。
一凉接过日记本时,手是抖的,但在翻开日记本时,她的心是痛的。
“1997年6月28日:
好久没有记日记了,今天再次开始记日记,我竟如此不堪。说来好笑,十年的感情,竟也如此脆弱。
我是一个孤儿,从未奢求过什么,对于我来说,父母就是天大的恩赐,多么开心,十年前这样的恩赐竟然落在我的头上,就是现在,我也依然感激。
昨天的事我难以启齿,害怕,挣扎,窒息,那一刻我谁都没有,我多么希望在我的呼救声中会有人理睬我,只是看一眼,也能说明我真的活着,但并没有,没有。
那时我好怕,接近抽搐的颤抖,甚至恨不得结束生命来了结这样的恐惧,可我还是苟且的活了下来,寄生虫一般恶心的我还是活了下来,依然待在这个家里,依然是只待宰的羔羊。
而这个家,也总会有比我被强暴更残忍的事。爸妈可以熟视无睹,熟视无睹吗?不管不问还如往常一样吗?他们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啊,为什么,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只有冰冷的警告。为了他们犯罪的儿子,警告我不要报警,警告我吃避孕药,警告我退学,这样的冰冷让我麻木,也无所适从。
原来十九岁的我竟活得像个笑话。”
“1997年6月29日:
今天我被禁足了,爸妈应该是害怕吧,害怕我报警,他们紧张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也会这样紧张我吗?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会。
十年的养育之恩,我断不会报警,但他们的冰冷,却寒了我的心。这样复杂交织的感觉令我痛苦,想逃离,想远走,去一个彩色的地方,而并非这里突兀的黑白。”
……
“1997年12月22日:
我在火车上,我逃出来了,我真的逃出来了,像梦一样。
原来四合院外的世界可以这么美,好开心,即使现在都快天黑了,我也兴奋得睡不着。我在去东北的路上,离噩梦很远的地方,希望,希望再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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