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我没有钱（1/2）

若说午夜的上海，并不能算是没地方可以去，各色各样的灯火将这个城市照得亮如白昼，没有丝毫一处黯淡。漫无目的的甄现实也就随着一群浓妆艳抹的人进了一家喧闹的酒吧，不过很奇怪，那些走路都没正型的人就直接进去了，她倒是被保安拦住问了一句什么听不大懂的话，揶揄着答了两句，才被放进去。

甄现实拿出手机看了看前置镜头里的自己，除了刘海被风吹乱了之外，没什么不正常的啊。心情不佳的她坐在吧台上，淡淡地说：“一杯玛格丽特。”

酒保正在擦拭刚洗好的酒杯，抬头看了一眼浑身上下规矩得不能再规矩的甄现实，连声应和都没有，沉默地在那里调酒。被冷落的甄现实对于现在酒吧的服务态度深度质疑，本来还打算多给点小费的，现在根本不想了。

她点单过后便无聊地低头玩手机，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她抬起头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色托盘下面修长的手指，再往上是妖冶的刺青，甄现实还闻到了一股烟草系的香水味，这样街头风的暴戾香水，虽然不是非要配带胡子的野性中年大叔，但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比女人还白的酒保，显然是不伦不类。

甄现实下意识地躲远了，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喝酒。

“一个人喝不闷吗？”他的嗓音很沉，充满磁性的尾音，好像在她的心头留下了一道轻轻的划痕。

甄现实的呼吸凝滞了一瞬，继而借着酒劲儿无所顾忌地说：“闷啊，很闷啊。”

这样脸颊都红通通的她，让吴理想皱了皱眉头，“小半杯玛格丽特也可以让你醉成这样吗？”

甄现实拿起杯子，在眼前晃了晃，然后笑着说：“我没有，醉啊，你看，还有这么多酒呢。”

吴理想朝酒保打了个响指，刚刚还傲慢无礼的人立刻就四十五度鞠躬过来了，“先生请问您要什么？”

“血腥玛丽，”说完他侧过身对甄现实说：“这杯你请。”

甄现实睁大了眼睛，然后用力地摇头，“不——要，这酒很贵的，我没有钱，”说完还像怕他不信一样，打开自己瘪瘪的钱包给他看，软软地笑着说“你看，我真的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