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珍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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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的擦伤好的很快，甄现实没几天就出院了，还赶上了期末试卷的讲评，她四下里看了一下，果然高二的老师这次出题下了狠手，大家的分数都惨不忍睹。

这么一想，是不是自己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呢？还听说三班的蒋亚楠，那个一米八的“高新第一超模”这次也缺考了，不过和她一比，蒋亚楠就传奇得多了，好像是为了一个男生离家出走了，惊动了整个学校的领导层，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到人。

她转过头去看一眼吴理想，他已经开始做那张空白的物理试卷了，甄现实刚想问问他怎么样，但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冷冻的氛围，她只好放弃了，把自己的试卷都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袋子里。

她确实是有点心酸的，住了一次院，连不太熟的姜姜都转过来问她完全好了吗，需不需要试卷答案，吴理想倒是充耳不闻，像看不见她一样，整日专心学习。还有李航，吃饭时也不喊她一起了，甄现实就那么一个人落了单，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人缘危机。

原本考完试上的这一周课，是最开心的，没有压力，老师们留的作业也很少，但甄现实却觉得自己过得比往常每一天都难受。

李航的小心思，她约莫猜出了一些，无非就是，她和凌玲，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走得那么近，甚至还为了她去酒吧。在直爽的李航看来，甄现实是她的朋友，闺蜜，明知道她喜欢安又清，凌玲又和安又清走得很近，她就应该纯粹地和她站在一起，敌视凌玲。

甄现实很明白，却不愿意去解释什么，爱情搅上友情，本来就是越说越乱的事情，她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地发誓：我再也不理她了，咱们还做好朋友吧。她说不出那样的话，也觉得那样的保证毫无意义，因为，如果重来一次，再接到凌玲的电话，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找她。

其实没有什么地方错了，就像一本艰深而拗口的答案，虽然正确，却看起来一无是处。

至于和吴理想，甄现实觉得他们虽然依旧是同桌，虽然每天稍微一侧身，就能看清彼此的侧脸，但却有了一条透明的鸿沟亘在中间。他有什么事情，会戳一戳前排的吴三石问，再不行，可以下课的时候去找穆远，甚至和李航都会说上几句话，但唯独就是好像看不见她这个人。

甄现实不想一直这样，她想了个办法，写了张小纸条预备夹在他的本子中间，等着他一回来看到，就算不能回到从前那样，至少是会和解的吧，在她把纸条写好的时候，吴理想从老师办公室回来了，不过，是和艾玛丽一起回来的，他帮她抱着厚厚的英语作业，两个人一路聊天，眼睛都没离开过彼此。

她死死地捏着那张小纸条，攥在手心里，都捂出了汗，陪他过来的艾玛丽倒是热情地和她打招呼：“hello，甄现实，你好点了吗？”

“嗯，好了，谢谢。”甄现实礼貌地回答了之后，就摆出了一本书挡住自己的脸。

但尽管这样，还是能用余光看到，她把自己做的小蛋糕放到了他的桌子上，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艾玛丽一贯如此，黏着吴理想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甄现实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以前，吴理想都是能拒绝就拒绝，而这一次，他不但接受了，还打开盒子取出了蛋糕吃，隔着很远的距离，她也能听见艾玛丽发自肺腑的欢笑。

幸好下一节是自习课，可以有一段时间留给她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生气，她不想看见他，就拿了书本和笔趴在后面的柜子上去写作业了，吴理想没说什么，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回头看她一眼。

“甄现实，有人找。”她听到声音以后，转过来就看到了班级门口站着的凌玲，她气色很不好，憔悴了许多，她放下笔就出去了。

教学楼里说话总归是不方便的，她就拉着她去了顶层的天台，坐在平时她最喜欢的台阶上，她和凌玲，在毫无暖意的夕阳下，隔着厚厚的大羽绒服靠着彼此。

“对不起，我知道这句话很没用，但我还是要说的。”凌玲的嗓子哑了，讲话时声音也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