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寒假就这样开始了，白梵梵白天和罗斯会到法院去见习，晚上去咖啡馆兼职，时间过得挺充实，不知不觉已临近年关，爸爸也快从外地回来了。

临近年关，咖啡店的老板也要回家过年了，法院那边也不用过去见习，白梵梵闲来无事就约上罗斯会一起到商场购买年货。一来二去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梵梵，新年咱就又老一岁了……都二字头的人了，你说怎么这么快啊，都快成老阿姨了。”罗斯会抱着白梵梵的手丧着脸的说。

“二字头不正当年嘛？小时候天天盼着自己能快点长大，长大了就能挣钱了，就能买很多很多的东西，可是现在慢慢长大了却害怕时间过得太快，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

“可不是嘛，小时候过年伸手要红包那是正常的事，现在长大了别人给你压岁钱你都不好意思拿，哎，时间啊，岁月啊，人呐……”

白梵梵好笑的看着罗斯会，“过年什么打算啊？”

“还能有什么打算，回老家呗，每年过年都是在老家过的，没有你的日子是多么多么的寂寞啊哈哈哈。”两人一路玩笑一路继续逛着商场。

晚上白梵梵吃过饭后才回家，回到家里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她打开灯一看，果不其然，爸爸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空酒瓶子。

白梵梵放下包包和手里的东西，打了盆热水给爸爸洗洗脸，又拿了床毯子给他盖上，经过厨房又顺手冲了杯蜂蜜水。这一连串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悉，从小到大每次爸爸喝酒喝多了她都是这么照顾他的，小时候觉得力不从心，现在却觉得一切是那么自然。

爸爸年近五十了，头上的青丝也慢慢的被银丝所眷恋，是啊，自己都二十岁了又何况爸爸呢？

“梵梵，我今天遇见她了，她生病了，生病了……”白司康呢呢喃喃地不知道说着什么，白梵梵隐隐约约只听见了这一句。她突然觉得手脚冰凉，“她”是指那个女人吗？爸爸是为了那个女人才喝成这样的吗？

这几年来爸爸喝酒的次数已经一年比一年少了，可是偶尔还是会有喝到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时候，最严重的时候还去医院住了几天。刚回g市就遇见了吗？是凑巧还是有人有意为之？白梵梵一夜无眠。

大年二十八白司康又出了趟远门，临走前还嘱咐白梵梵年夜饭不用算他的份，叫她到对门陈奶奶家一道儿吃年夜饭吧。

白梵梵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在家，可是从没试过独自一人在家吃年夜饭守岁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可是最后也只能轻轻地点了下头。

大年三十中午刚吃过午饭，对门的陈奶奶就把她叫到对门去，“梵梵啊，吃过饭啦，来来来，过来奶奶这边，帮奶奶打打下手好不啦？”陈奶奶又看了看她桌上的餐盒。

“娃娃呀，你中午吃泡面啊，走走走，到奶奶那里再吃一点。”陈奶奶拉着白梵梵的手就往外走，白梵梵握着陈奶奶暖暖的手，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自小在她的生命里就没有爷爷奶奶的概念，因父亲的缘故，爷爷奶奶与他们来往也极少，加上白梵梵是个女娃娃，爷爷奶奶与她的接触就更加的少。而外公外婆也早已不在人间。白梵梵自小就生活在一个亲情缺失的家庭，温暖、亲情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是一种奢侈。可是一旦试过却像戒也戒不掉的瘾。

白梵梵一下午都在陈奶奶家陪着爷爷奶奶忙活，陈奶奶主厨，陈爷爷和白梵梵两人打下手，陈爷爷时不时哼两句小曲儿。老两口感情甚好，儿女孙子也都不在身边，早些年都出国了，老两口年事已高不愿离开祖国，便一直住在g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