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想靠近你（1）（1/2）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灿烂，简夏背对着我静静伫立在落地窗前，懒洋洋的阳光洒下来，他像是一尊精致的雕像。

这次见面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重逢吧，我这么想着。其实面对简夏，要比面对齐淼坦然很多，我虽然不知道心里的怪异感情具体是什么，但至少不觉得沉重和压抑。

只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沉默之后，他转过身看着我，隔着几米远的距离。

“我该叫你小轻，还是文律师？”

这个问题里带着质问和客套，刚才还是招标和投标的关系，转眼间我和他共处一室，倒显得有些狭窄和局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好回答吗？”

我想回答是的，但却觉得这样直说不太礼貌。

简夏皱了皱眉，“坐吧。”一连问我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最后两个字听上去有些许无奈。我在想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我的，似乎看上去要比我自然很多。

我坐了下去，平视着他。

我想找点话题来缓冲一下尴尬，毕竟总这么坐着也不行，可惜头脑风暴了一会儿，却发现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简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啊。”简夏半眯着眼，嘴角带着浅笑。

“什么？”

他笑了，“以前我室友就老说你一点也不可爱。”

我扫了他一眼，我不可爱？这什么跟什么，“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这才明白他在逗我，“简总很闲啊。”

“事情虽然多，”他耸耸肩，“但对方是你，所以不着急时间。”

我被他莫名的态度弄得有些心慌，感觉脸颊像是在灼烧。

“如果简总没有其他的事情……”

简夏快速打断我的话，“我有事情，只是……怕你不愿意。”

“简夏。”我抬眸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清澈，很温柔，“你不用……”

手机铃声响了，在我的衣兜里震动适时地打断了我的话。

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拿出手机，是雨然。

略显歉意地看了看他，“我接个电话，”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他制止。

他笑了笑，语气很自然，“没事，你就在这里接吧。”

他都没有觉得不自在，我要是推脱，反倒显得局促。原本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喂。”

耳机里传来她很着急的声音，“你在哪里？”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简夏，斟酌了一下，“碰见了一个朋友。”

话毕，没注意到简夏的双手突然握紧。

“哦。”

短暂的沉默之后，秦雨然突然想起了打电话的目的，语气有些兴奋，“我们竞标成功了！”

我心里一怔，仿佛眼前出现了秦雨然欢喜雀跃的样子，即使隔着手机，我都能感觉到她此时有多么高兴。但莫名地，我却高兴不起来，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嗯。”果然，我的语气并没有那么欣喜。

“我跟安沣打算去庆祝，你那边方便吗？”

“一起吃个饭?”温柔的声音由后面传来。

我转头迎着那双深邃的眼眸，他脸上有期许。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我心里有很多问题不吐不快。想了几秒，我说，“你们去吧，不用等我了。”

“想吃什么？”

“你……为什么选择我们？”我挂断了电话。

他笑了，起身穿着外套，“你的话打动了我。”

“就这么简单？”

他点点头，目光深情，“我记得你胃不太好，附近有一家老汤店，不伤胃。”向我走近一些，被他带动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道，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走吧。”

我不相信他的话，而他的态度也让我有些烦躁，“简夏，”我叫住他，“你这样我会多想。”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目光沉沉地望着我，“我是真的相信你们。”

“你的话滴水不漏，但事实上，你并不是能接受所有人。”我指的是乔安沣和简雅茵的事情，刚才我的发言并不算出彩，安然律师是事务所也不是最优秀的，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有口碑和经验的法律顾问，但却将橄榄枝抛给了我们，也许在场的人不明白，但刚才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了我的名字，又和我们合作，不管是在外人看来，还是我自己，都觉得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关系。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我很反感。

“……因为乔安沣？”

我脸色不是很好，“我想听真话。”

“综合评估你们事务所，确实不是最优秀的，但你们能在三年之内站住脚跟，不依靠简单的民事纠纷刷新胜诉率，而那些资历比较深得律师事务所，一定角度上来说，他们不好掌握，相比较之下，我觉得你们更合适。”他眼神暗了暗，“如果你是因为乔安沣……”声音顿了一下，带着一丝微微的苦涩，”我道歉。”

等到了他的回答，我才感受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和态度有些过头，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刺猬，把他刺伤了。

“简夏，你没有亏欠我。”我尽量让我的语气听起来和善。

“我知道，”他向我走近一些，深潭般的眼眸溢出温柔，纠缠着我，“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靠近你。”

我说，“你可以不找。”

“不，”他的语气陡然深刻，感受到他抓着我的手又加了些力道，“我能找到……只要你愿意。”

他的目光灼热而粼粼，手心里泛着一层细细的薄汗，这种粘稠的触感让我心里一慌，反射性想抽回手，却不想他的力道那么大，我根本动不了。

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