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闲居(2)(1/2)
今天终于放晴,阳光像是照不完一样,异常的刺眼。
下过雪之后的化雪,天气更冷,沐婉致没了玩雪的心思,乖乖地待在屋内烤暖炉,顾袭笙倒是个不安分的,一大早就徜徉在雪地中玩耍。
雪渐渐被融化,皇城内随处可见的都是雪块从屋顶掉落以及化成水掉落在地面的声音,街道的人气渐渐旺了起来,冰冻了三天,各家商铺都重新开业,左邻右舍也一起围坐在太阳底下享受阳光的滋润。
被大学禁锢了三天的小孩子喊上小伙伴们,在阳光下疯跑,穿街走巷。
冻住的河流正在不断解冻,鱼儿们恢复自由。
而这看似祥和的背后隐藏着步步危机。
许是太无聊的缘故,这几日沐婉致忽然迷上了女工,缠着别庄仅有的一位老嬷嬷,非要让她教自己女工。这老嬷嬷就是夏侯枫从小陪在身边的嬷嬷,自夏侯枫第一次带沐婉致来这个别庄后就将嬷嬷安顿在了这里。
嬷嬷很开心夏侯枫能娶到沐婉致,所以对沐婉致的要求一口答应,倒是夏侯枫有些不同意,嬷嬷年纪也有些大了,不适合操劳,况且他也不想沐婉致这么累。
沐婉致会不会女工,她根本就不在乎,不管沐婉致什么样子,他的心始终不会变。
得到夏侯枫的反对,沐婉致显得有些倔,她觉得既然别人可以做到的,她也能做,最后愣是磨着夏侯枫答应了她学女工的事。
夏侯枫摊手,既然沐婉致想做,那就放手随她做吧。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沐婉致看着嬷嬷做惯了女工的手穿针引线,栩栩如生各式各样的花草跃在白布上,非常漂亮,觉得刺绣也不过如此,但是当她自己来做的时候,不是经常扎手就是绣的不成样子。
夏侯枫陪在一旁都差点笑喷了,谁来告诉他这个爱折腾的王妃绣的到底是什么?
“好啊,连你也笑话我!”“不不不王妃,我哪敢啊,我只能说你的绣工,很独特。”夏侯枫闷笑,惹得沐婉致一个毛栗子敲过来。
嬷嬷在一旁抿着嘴,笑得很开心。
夏侯枫是她看着长大的,经历了多少她也看在眼里,尤其是他母亲死去的那段日子,异常地难熬,再之后被弃搬出皇宫,一路成长到现在。
如今出现了让他有了喜怒哀乐的女子,她这辈子的心愿也就了了,死而无憾。
“枫儿,你怎么就知道笑话致儿,刚学的人都是这样的,一步一步来,总是会学会的。”嬷嬷在一边打趣。
沐婉致抱住嬷嬷,“还是嬷嬷疼我,你就等着看吧,到时候别怪我学会了不绣给你!”
沐婉致继续向嬷嬷讨教刺绣方面的事,夏侯枫则回到桌前执起毛笔,沾上墨水,却不打算处理公文奏折。
在书架上拿来画纸铺开,夏侯枫又拿来了平时几乎不怎么用的彩墨,这彩墨是用不一样颜色的花瓣捣碎,继而淬出颜色制成的。
研好墨后,洁净的画纸上,留下了点点痕迹,夏侯枫握着毛笔,笔尖时不时沾上墨水,在画纸上飞舞,夏侯枫将眼前的这幅“景色”记录在了画纸上。
画好后,挂在一旁自然风干,夏侯枫再次执起画笔,继续作画,画中的人儿,在雪中奔跑,雪花飞落,风扬起了她的发丝,她回眸一笑,画面定格在这里。
夏侯枫画的专注,想将沐婉致的每一分神韵都带进这画中。
最后一步,收笔,墨迹还未干,夏侯枫将画平摊在桌上,来到沐婉致的身边。
沐婉致正一针一线地绣着,嬷嬷在一旁指导,虽然依旧绣的很糟,但起码沐婉致不会再经常扎破自己的手指。这几日沐婉致学女工手指经常受伤,夏侯枫每晚睡前都会很细致地给她擦药。
画干了,夏侯枫慢慢卷起放在了书架上,沐婉致毫不知情,仍在聚精会神地忙活女工。
夏侯枫说是告假七天,实际上早就过了七天,他也没去上过一次朝,都是窝在别庄的小院和沐婉致共度温馨的小生活,顾袭笙依然待在别庄。
顾凌曦则是在王府,不过他也没闲着,整日在七王府中捣鼓药材,练习针灸术,顺便也琢磨琢磨解蛊,七王府有数不清的上等药材,夏侯枫没有说不准他用,他也就顺理成章地用了。
这针灸的对象嘛,自然是府中的暗卫。
几乎每天都能听到顾凌曦房中传来的惨叫声,顾凌曦又做起了以前在王府的工作,简单点说,就是给人看病。
暗卫起初不知道顾凌曦是以这种方式给他们治些小毛病的,而且顾凌曦又是一国之君,他们哪敢让高高在上的君王给他们看病?
但是顾凌曦有法子,用君王的身份下命令,他们身份不高,也不得不从。
顾凌曦的医术确实很高,治好了很多暗卫的旧疾,只是这过程有些痛苦,甚至比与敌人浴血奋战还要痛苦。
这么些天,顾凌曦已经治好了大部分暗卫的旧伤。
七王府的大门一直都是紧紧关闭着的,外界传言,七皇子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一直待在家中借酒浇愁。
然而当事人此刻正在别庄享受小资生活。
顾袭笙在来别庄之前,曾偷偷把那瓶去伤疤的膏药给了夏侯枫,让她替沐婉致抹药,但是不要让沐婉致知道,惊喜就是要最后一刻揭开才有效果。
这膏药的神奇之处是在涂完后才有明显的效果,之前都是在伤疤处沉淀,等到最后一点涂完后的几个时辰内,伤疤处就会慢慢变得光洁如新。
夏侯枫求之不得,他知道沐婉致嘴上说着不在意这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心里还是很在意的,而他也一直在想办法去掉这些疤痕,顾袭笙解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
所以每晚夏侯枫都会在沐婉致入睡后给她抹药,保险起见,夏侯枫还会点了她的睡穴,他不能保证沐婉致中途会不会醒来,若是醒过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对待每条伤疤,夏侯枫眼中都是浓浓的疼惜,这些伤疤,条条都让他的心窒息,夏侯枫抹的极其温柔,指尖还会带着些许内力,以便让药更好地溶进伤疤中。
今晚是最后一次抹药了,夏侯枫再一次点了沐婉致的睡穴,拉开她的衣服,最后一点药溶进伤疤中,夏侯枫替沐婉致穿好衣裳,解了睡穴,等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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