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2)
所有大臣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直觉景殊接下来的话是他们不想听到的。
“朕此生只会立一次皇后,朕的皇后只能是一个人,朕不想再听到你们说什么废除皇后的话,你们最好收起你们的如意算盘,朕之皇后唯有东郁容。”
景殊的话斩钉截铁,振聋发聩。在几千年后,史学家对他的这段话给出了个评价,被誉为最深情的帝王宣言。景殊用了一生的时间去证明这段话不含半点虚假,延徽帝只有一个东后,到最后发展成他的后宫中只剩下东后一人。
所有的大臣都震惊了,他们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景殊会说出这样的话,御朝开国两百余年,深情的皇帝不是没有,但是从来没有哪个皇帝在朝堂上说出这种话。
“陛下三思,皇后母族发生了这么多种丑事,她本就不应该再继续呆在皇后的位置上,陛下,何故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
“够了。”景殊冷冷的打断这个大臣的话,“朕不想听到有任何人说往后一点不是,东家是东家,皇后是皇后,你们记住,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可是陛下皇后本来就是东家女,两者之间本就是不可分割的。”这个大臣依旧不依不饶。
“皇后已经嫁到了皇宫,就是景氏皇族的人,与东家还有什么不可分割的?”景殊冷眼看着这个大臣,眼中已经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丝毫不用怀疑,做这个大臣再继续说下去,景殊绝对会让金銮殿外面守着的御林军将他拖出去。
好在这个大臣还是有一点的眼色,感受到景殊杀人的目光,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早朝过后,所有朝臣对景殊这段话都讳莫如深,大部分人还是认为景殊是一时冲动,但是很快他们就被打脸。
就在当天下午,景殊御书房中下了一道圣旨,由御前大总管梁进忠亲自去东家派旨,旨意上就一个意思,东绝恢复左相的位置。
由此,举朝震惊,那些大臣才反应过来景殊说的是真的,朝堂之中一直受到挤兑打压的左相一党也算是重新扬眉吐气,左相府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这种喜庆的消息也波及到了后宫,璟寰宫的宫人腰板都挺得更直一些,那些前不久才来奚落过东郁容的妃嫔一个个屏声息气,安静的连宫门都不踏出一步。
“娘娘,陛下朝这边来了。”秋浮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坐在窗子前,准备焚香弹琴的东郁容。
东郁容手上动作一顿,须臾一会儿,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坐在琴案前,目光有点出神。
秋浮说完这句话后,就关上了房门,在外面守着。
景殊在朝堂上说的话,东郁容已经听说了,而且还是最完整的版本,他那一句话中每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若是换作一年多以前,东郁容想不到这个和她彼此试探,相互做戏的皇帝,会真正的喜欢上她,而且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这或许也是当时的景殊没有想得到的。
心中思绪繁杂,东郁容索性什么都不想,屏蔽心中所有的一切,目光专注的放在琴弦上,指尖一勾,悦耳的琴音飞旋流转,透过打开的窗户传到外面,如同山林之间独自潺潺流淌的小溪,潇潇洒洒的清风,闲适飘零的落花,有种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的清、幽、静、雅。
景殊刚刚走进璟寰宫,就听到了这道琴音,琴音婉转悠扬,余音不绝如屡,让人的心一下子放空起来,所有的俗事全部抛开。
琴音停了,景殊从放空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那个坐在窗边的身影,抬起脚步,从璟寰宫离开。
东郁容看到了他离开的背影,看到那个背影完全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目光转移到庭院中的梧桐树上,梧桐树只剩下了零星的几片叶子,和当初她刚刚进宫的时候看到的恰恰相反。
都说凤栖梧桐,璟寰宫栽了一棵梧桐树,还真的住进了一个凤凰。
东绝重新坐上左相的位置,自然有人高兴也有人不高兴,甚至于恨知入骨。
当朝吏部尚书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说自从东绝垮台后,保皇党的那几位元老都没有他高兴,吏部尚书全心全意的以为他马上就可以做上梦寐以求的左相的位置,可是很快景殊的圣旨就把他从天堂打到了地狱。
他之前的春风得意都成了笑话,是整个朝堂的笑话,只要一想到,东绝刚刚垮台的时候,左相一党有些人向他谄媚的样子,以及东绝重新得势后,那些人恨不得立马撇清和他所有有关系的嘴脸,吏部尚书就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赶尽杀绝。
吏部尚书又一次灌下一杯酒,满脸通红,眼睛里冒着红血丝,身体东倒西歪,显然已经醉得不轻。
“什么狗屁左相的位置,谁稀罕它,早晚有一天本大人让你们这些人好看。”
“东绝,你别以为是个好女儿,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晚有一天要把你拉下来,踩在地上,让你跪着求饶。”
……
吏部尚书口中不断的嘟嚷,每一句话都含着五个字:早晚有一天,可惜他没有那一天。
他现在喝酒的地方,是京都一座名气比较盛的酒楼,三楼全部都是接待的达官贵人,隐蔽性比较高,不过今天出了点意外,三楼外面有一个酒鬼闹事,跌跌撞撞的到处捣乱,刚好就把吏部尚书这个包厢的门给撞开了。
而在这个时候,他的包厢外面经过一个客人,这个人还是吏部尚书的老熟人,一起在朝堂共事起码有二十几年了。
“原来是陈大人,幸会幸会。”云太傅眼眸中带着惊讶,站在门口打了个招呼。
吏部尚书眼前蒙蒙的,好歹还是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是谁,云太傅和他的关系一向不错,他就顺口邀约到:“是云太傅,今天真是巧,云大人,不如进来喝一杯。”
“好啊。”云太傅答应了,抬脚走进去,一进去就闻到一鼻子的酒味,简直是挥散不去,云太傅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毛,眼眸中有鄙夷,不屑一闪而过。
吏部尚书倒是没看到这一点,他酒喝的太多,说起话来舌头都在打结,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红通通的,勉强能看清楚一个人的影子。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酒瓶,云太傅壮似关心的问道:“陈大人这是怎么了,是借酒浇愁吗?”
“借酒浇愁愁更愁,我心里的愁绪,酒都浇不灭。”你不伤心吗?一边喝酒,一边忍不住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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