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折腾（1/2）

“臣妾遵旨。”她施礼答道，一壁拿了一小块墨锭放在白玉砚台里头，添了些明菊茶的茶水。

朱红色的墨汁很快晕开。她撩开自己的袖子，尽心尽力地将每一块坚硬都碾碎磨成汁，洁白的手腕在上午日光的映照下几乎透出一抹莹润如皓月的光泽。

陈清看着就有点发怔。

“你家里的人都还好？”陈清忍不住和她搭话：“你的祖母年迈，似乎身体不是很好。”

帝王问话不能不答。六娘道：“臣妾的娘家人都很好。祖母前些年中风，本来就不大好。只是近来家里头发生了很多事，祖母操心地多了。”

是发生了很多事……

扳倒赵家可不是一件小事。

“是这样啊。”陈清点点头：“有什么用得上的药材，尽管从宫里拿。日后你想念家人了，就传召进宫就是。出宫省亲还是有些麻烦的。”

六娘很想翻白眼——那真是很麻烦啊！

陈清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以后都不愿意放我回家了？给你当皇后还真憋屈啊！

然而六娘面上只能诺诺称是。

陈清并没有因为六娘的顺服而有所收敛。下一瞬，他长满了茧子的虎口就猛地攥住了六娘细腻的手腕。

“啊，你做什么……”六娘又惊又痛，一着不慎，手上一抖便把墨锭甩了出去。下头那砚台也受了牵连，被六娘衣袖带翻。

这一下子，陈清案上的折子就遭了秧。

朱红色的墨汁顺着青玉的案板淅淅沥沥地流淌开，还有不少墨汁子溅得更远。六娘一时慌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满桌子洒满朱红色墨水的狼藉。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她吓得连忙想跪下请罪，一壁连连道：“都是臣妾笨手笨脚地，伺候地不周全……”

陈清你这个大混球，这还不是怪你自己！谁让你青天白日动手动脚地，这下可好，折子都污了！

看你怎么跟臣子们解释！

“妙莲，起来！”陈清拉着她的胳膊：“没事，没事的，朕不怪你……不就是几本折子么。”

“都是臣妾不好，这可是朝廷大事啊！”六娘做出满脸惭愧的模样。

“好啦好啦！”陈清呵呵笑：“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比起这个，倒是皇后许久没有与朕亲近了……”

陈清拽着六娘的胳膊，两人三拉五扯之下，六娘本就宽松的夏衫几乎被扯下来一大半。夏日炎炎，她里头穿的是薄纱一般的天蚕丝绣芙蓉花的褶裙，前胸那儿半遮半掩地，细细看去几乎能看见那刚刚成熟起来的、诱人而饱满的果实。

陈清几月不曾临幸凤坤宫，见六娘如此姿色，哪里把持得住。

他伸手一捞便将六娘打横抱起。殿内魏诚还正领着几个女官收拾桌子上的墨汁，见此情景都忙讪讪告退。而被陈清抱起来的六娘显然才是最尴尬的。

现在是白天啊！

他就这么忍不住？

“皇上！”六娘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不能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规矩难道是给皇后准备的么？”陈清微笑，抱着她进了里头一帘之隔的里间。

南书房是务政的地方，为了督促帝王勤勉，殿内的布置并没有奢华之处。然而在书房后头的这个小隔间里头还是设了供帝王歇息的床榻屏风一类。

陈清将六娘放在软榻上，并没有松开摁住她手腕的手掌。他按着她，微笑道：“皇后似乎没有来过这里吧？”

六娘咬牙与他四目相对：“皇上，您既然知道这里不是寻常的地方，就更不应该如此行事。这里可不是您的寝宫！”

这里是南书房。宫规森严下，寻常的嫔妃连跨进南书房一步都会被扣上窥探朝政的罪名，她身为皇后虽然能够进来服侍皇帝，但在这地方和皇帝行苟且之事定是万万不容的。

前头几位帝王，就算有那荒淫无道的，也没听说过在南书房里临幸女子的！

六娘拿手去推陈清的手。她小小女子，力气哪里敌得过陈清，反倒惹来对方几声浅笑：“妙莲，别闹了。咱们结为夫妻也有些年头了。”

“我不是说这个！”六娘瞪着他：“你快放手。让别人看见了，我自个儿的名节可以不保，怕就怕皇上遭朝臣和百姓们诟病呢！在南书房里白日宣淫，您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果然越是面上重规矩的人，他心里头压抑的狂乱越重，就能做出一般人做不出来的出格的事情。

“好啦，没有人看见。”陈清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别害怕。朕是皇帝，你是皇后，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触咱们的眉头？”

周妙莲这个小女子就是有那么点迂腐的麻烦！

不是因为嫉恨荣妃得宠而生气了吗？现在我跟你赔罪来了，你却不领情！

正是因为南书房非同寻常，旁人进都进不来的，在这儿办事岂不是彰显恩宠的机会？你倒好，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你究竟想要什么啊。

陈清对六娘的反抗颇有些莫名其妙。他低头一路吻到对方的脖颈的时候，心里有些明白了，暗笑道：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女人都这样，小心眼儿又矫情地很。

如此，陈清倒是更加兴致高昂。他爬上床榻，伸手将扣着帐缦的白玉虎钩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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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

陈清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躺在他身底下，从挣扎，到无奈，到顺从。她觉得头脑发昏，空气中飘荡的旖旎味道更令她心神震颤。

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她就真的惨了。

越是害怕，陈清却越欢喜。他将她折腾地浑身散了架，这使得六娘相当疑惑自从荣妃进了冷宫后，是否后宫嫔妃们都没有领皇帝称心如意的，导致他压抑许久……而陈清在自己身上的发泄，更像是不计后果的放肆。

“你看，都这样了，你准备怎么办？”六娘气喘吁吁地逼视着他：“难不成你想让魏总管领着女官们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