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跟了出去（1/2）

商羽记得前天是他们刚刚来到木兰山的时候，如果说是那个时候感染的，那接触的地方、人可就多了去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得出结论的。

“樗目大夫，你确定吗？”为了保险起见，商羽还是选择再问一次。

对于商羽的质疑，樗目大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想了想，以非常认真的态度再说了一次，“根据皇上目前发病的情况来看，还是可以推断出他是在前天染上的！不过，这只是我的判断！公主若是对此持有怀疑，可以让其他人来看看。”

“公主殿下，您不要太过分了！”这次商羽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堇大护法便抢先说道，言语间很是不客气。

商羽登时就怒了，“什么叫做本公主太过分了！本公主知道樗目大夫的医术冠绝于世，但此事毕竟涉及到一国之君，自然是要小心再小心！”

“而且，人樗目大夫都没说什么，你再这里嚷嚷什么！”

商羽的话，也算是有理有据。一时之间，堇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是剑眉微蹙，薄唇紧抿，眼眸变得深邃无敌。

“堇，不得无礼！”樗目大夫突然厉声喝斥了一句。

堇的脸色几乎是马上好转，随即恭声说道：“是堇失礼了！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虽然跟堇只是见过几面，但商羽自认对他还是有点了解的。而且，就这短短的时间里，跟他发生过的争执实在是不算少。在她的印象里，堇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主动承认错误、诚恳道歉的人！道歉也就算了，偏偏态度还那么端正！

对于这一切的改变，商羽理所应当地将它归结于端坐在床前的这个人。侧面看去，脸如冠玉，眉目分明，鼻梁挺直。一对眼珠子极为特别，是纯粹的漆黑，像是无尽的深渊一般。只是多看一会儿，就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一身简单的月华长袍，看起来也是风度闲雅。

若是单看他这副模样，还是很难与刚刚的厉声喝斥联想到一起的。又想起梓儿说起她师傅时的神情，商羽好像有些理解了她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说了。

商羽就这样一边盯着樗目大夫，一边发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那个正在拱手向她赔罪的堇。虽然商羽是无意的，但在堇看来她就是故意的！颔首敛眸，隐去面上的不悦，依然保持着动作，仿佛只要商羽不喊，他就不起来一样。

倒是皇后在冷眼旁观一阵之后，淡淡地说道：“堇大护法也是出于维护樗目大夫，也算是情有可原！而且……”在说到商羽的时候，皇后的眼神变得更加幽冷了，“都是那臭丫头自己说话不注意，所以才会平白地引起这些误会！”

在听到“臭丫头”三个字的时候，帐篷里的人齐齐诧异不已，就连走神的商羽也是猛地找回了思绪。美眸微眯，直直地盯着皇后，红唇微扬，声音也是极尽婉转，“至于是不是误会，还轮不到皇后来评判吧！堇是给本公主道歉的，不是向您！”

刚刚在听到皇后当着外人的面直接称呼公主为“臭丫头”的时候，众人的心里已是一惊。如今又听到公主称呼皇后为“皇后”，不是“母后”，也不是“娘亲”，一时之间心神一紧，感觉好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

杜院判因为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便果断地低下了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毕竟，对于皇家的事，还是少知道的为妙！

不过，皇后在听了商羽的回击之后，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只是随意地转过头，平静地说道：“本宫也是懒得管你的事，只不过此事涉及到皇上的龙体！本宫不想看到你蠢的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虽然皇后的语气很是平静，但商羽还是清楚地感受到在皇后说到“蠢”那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奚落嘲讽的意味格外明显！

“皇后！你……”商羽是完全没有控制音量，整个爆发了。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轻轻的咳嗽声打断了。

很明显，声音来源于床上。想都没想，商羽一个箭步跪坐在地上，担忧地看着躺着的皇上，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软软糯糯，“爹爹，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