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找到果源(1/2)
邢蒙答应了阮绿之后就没再多耽搁,带着阮绿到伏虎那里,让他手把手教阮绿,让他不要藏私。
尽管觉得这过程可能没那么简单,但邢蒙还是狠下了心来,毕竟要学就学彻底一点。
所以这几个人包括阮绿在徐伯家算是彻彻底底地改头换面了。
阮绿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内里还是有所改变的。
像之前,阮绿管理作坊的人也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的,但是从邢蒙和伏虎那里,她却学会了管理家仆也是要有自己的一套的,不能单单是凭自己的喜恶,更重要的还要抓住人心。
而那五个人,原本是沉默毫无生气的人,在伏虎的驯化之下,眼里开始有了灵光,而且从他们的态度中,阮绿也能看出了一点忠诚的态度,但是真正要让他们成为自己能用的人还是要凭自己的手段来。
只不过,这五人里面,其他四个是不是真心臣服的阮绿不知道,但是秦凉阮绿知道他肯定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
要不是想到他可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阮绿是不会将这样子的人放在自己身边的。
伏虎将人交还给阮绿时候,已经快临近元宵节了。
这期间作坊里已经赶完了一批货,因为那车與还没有做完,这十来天都是靠着家里的那一头牛撑着。
阮绿见那牛这阵子也是累得够呛,怕再负重,这正值青年的牛就得累瘫了。
这么一想,阮绿当即就坐不住了,刚好趁着元宵节赶完了一批货,现在有空去把车與拉回来。
阮绿把这想法和邢蒙一说,邢蒙沉思了下便道,“那我叫上伏虎,我们骑着马去顺便把给马套上方便点。”
阮绿没想到邢蒙会这样说,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激动,她只看过别人策马奔腾,自己也梦想过,但没想到能那么快。
愣神过后,阮绿便很快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邢蒙看得好笑不已。
说起来,关于马这事,不止阮绿很感兴趣,阮蕴自从那天从外面玩完回家,突然发现自己家多了匹马都没有安上马鞍,趁着大家都没注意,搬了张凳子就要爬上马背,差点没被马蹄子踏死。
阮氏出来看见了,心都要跳了出来,好在那马还算温驯,嘶鸣了几声,只避开了阮蕴。
不过阮蕴就惨了,被阮氏揪住一顿好打,阮氏这回可没给留情,打得阮蕴的哭声十里八村都能听得见了。
以前调皮归调皮,但是男孩子嘛,阮氏还是能理解,也容忍的,直到这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当然,打完阮叔也有就着这事跟他讲道理,之前犯错也不是没讲过,但是阮蕴一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阮氏也么放在心上。
阮家人上了饭桌吃晚饭的时候,阮蕴像个可怜的小姑娘似的,捏着衣角,眼睫毛上还挂着泪呢!
“噫,阿蕴今天是变了性子了?吃饭都不用人去三催四了!果然是新年长了一岁,有所长进了啊!”阮长福这个爹也是,自己儿子这副可怜样都没安慰一句,反而还打趣人家。
阮蕴原本还要告状,听到了阮长福这话,气得转了身背对着他,谁也不理。
阮氏把他干的好事跟大家说了,说了一半,大家都还没开口批评他呢,阮蕴自己揪着阮氏的衣角,扯了扯,“娘,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哟,阿蕴还会知羞了啊!”虽然没听清阮蕴的话,阮绿还是要逗他。
可见阮蕴在这个家活得有多艰难,是个小可怜。
阮氏没再说了,到底顾及儿子的自尊心。
不过阮氏不说,其他人原本也自顾着吃饭,但是听了阮绿调侃阮蕴的话,还是笑了出来。
阮蕴恼羞成怒,跳下板凳,惹着被身上被阮氏打出来的痛,跑到阮绿身边,捶了她一拳头,就抱着碗,夹了菜跑出去了。
阮绿被阮氏瞪了一眼,讪讪地夹了菜,也追着阮蕴出去了。
见阮绿这样,阮氏再看阮长福还笑着,还能给他好脸色,“这几个孩子都被你这个当爹的带坏了。”
“我又怎么了?!”
阮长福正吃得欢喜呢,累了一天早就饿,吃着喷香的饭菜,自然面带笑意,心满意足,谁知道锅从天上来,真是委屈得不行。
而当事人被狠揍了一顿,吃一堑长一智,因此远离了那马,反而窝在了家里不出去玩了,直到二狗子几个来找了,还把人往家里拉,炫耀自家的马给他们看。
而实际上,他自己连靠近马都不敢,只能远远指着那马,挺着小胸脯,傲娇地给他们介绍自家的马。
路过的人看到了无一对此感到好笑。
不过,因为徐秀英当初来的时候是坐着马车来的,而饲养那马也一直是伏虎在做,阮蕴看见过几次,也曾去围观过。
伏虎虽然不是多热情的人,但也做不出驱赶阮蕴的事来,反而还和阮蕴说过几次话。
所以阮蕴这回借此去请教了伏虎,怎么饲养马。
跟伏虎说的时候得意洋洋的,“我们家养了一匹马呢,要不要给你看看,我之前看了你的马那么多次。”
说是邀请人家,其实还带着隐隐的炫耀,还以为人海不知道。
伏虎挺配合地应下了。
带着伏虎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家了,刚好遇到阮氏在院子里,阮氏见到他并没有多理会他。
直到看到后面跟进来的伏虎跟她打了声招呼。
阮氏惊讶了一下,便问他什么事。
阮蕴被阮氏打了没几天,现在见到阮氏还有点小鹌鹑的模样,抢在伏虎面前低声细语地跟阮氏解释,“我带伏虎叔叔来看看我们家的马呢!”
阮氏一听阮蕴这是又麻烦人家了,“你伏虎叔叔也忙着呢,你别老是打扰人家。”
阮氏皱眉不赞同,阮蕴还是有点怕她的,脚尖划拉着地面,不说话。
见状,伏虎出来打圆场,“没事的,不碍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干。”
“要是有事你就尽管忙去吧,别搭理这小子。”阮氏不好意思地道,没有再斥责阮蕴,毕竟人都到家里来了,说明应该不是太忙,而且要是不愿来,这么大一个人也不可能推辞不了一个小孩子。
伏虎就带着阮蕴给马喂了喂草,教他怎么和马亲近,这马还是挺温顺的。
伏虎借着阮绿忙的时候教导阮蕴,而阮蕴在伏虎的教导下,和马熟悉得也挺快的。
话说回来,邢蒙叫上了伏虎,邢蒙和阮绿共乘一骑,伏虎则骑着阮绿的马。
阮绿没骑过马,就连上马也是邢蒙抱上去的。
阮绿坐在邢蒙前面,被邢蒙包围着,向来厚脸皮的她也脸红了。
直到马跑了起来,阮绿就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了,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只觉得有一种畅快感,其他的情绪都被她抛到脑后了。
直到到了县里,马的速度慢了下来,阮绿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到了张汉忠家的时候,就见到他们摆在门口的那两辆车與,模样是按照阮绿给的图纸做的,阮绿一眼就认出来了,看样子是已经做好了。
看他们家大门大拉拉地开着,阮绿就直接进去了,一边进去一边喊到,“张伯伯,在家吗?我来要两辆车與了。”
阮绿喊了两声,里面张汉忠就回应道,“在呢,在呢,都已经给你做好了,就等着等下有空给你拉过去呢。”
说着,张汉忠就走了出来,阮绿就没再进去了。
带着阮绿出去,张汉忠看到门口还站着两个人,好奇地打量了两人一下,才看向阮绿,阮绿给他们彼此介绍了一下。
张汉忠点点头,“那就好,我还想着让人给你拉过去呢,这下方便许多。”
说完,张汉忠和伏虎一人套一辆,很快就弄好了,便将人送走了。
伏虎再次见到邢蒙给阮绿当车夫还是惊讶了一番的,这位小少爷身份可不一般呐,怎么就想到了来给一个乡下丫头使唤呢!
伏虎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还是深知自己的身份的,邢蒙再怎么对阮绿不同,说得不好听点叫自甘堕落,但那也不是自己可以拿捏的人。
只可惜院子里那个丫鬟看样子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马车是弄好了,但是家里自从多了五个人,已经住不太下了。
阮绿又起了心思,刚好那天晚饭后,阮绿又闻到了阮阿婆点燃香的味道。
掀开阮阿婆屋子的帘子,老人家正在虔诚地上香呢!
待阮阿婆上完香,阮绿才开口和她道,“阿婆,最近我们家多了不少人,我想将老宅的屋子买回来,我们搬回去住吧?”
阮阿婆没料到阮绿说的会是这件事,震惊地扭头看她,“真的?”
阮绿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这事我想了很久了,这次刚好是个机会,不说这房子人多了住不下,以后阿希还要在县里读书,那样子也方便些。”
阮阿婆有点激动,“应该的,应该的,那老宅我们家好歹也是住了几代人的了,有能力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说着,阮阿婆站了起来,又抽了几根香出来,原本香烟的味道就很浓重,又点了几根后更是烟雾缭绕。
阮阿婆点燃后没有直接上香,而是朝阮绿招招手,“阿绿,过来,给你阿公还有几位先祖上个香,感谢他们的保佑。”
阮绿抽了抽嘴角,自己要是算起来,都不知道比其中的人大多少辈。
这么想着,阮绿心里还是有点罪恶感的。
听话地拿过了阮阿婆手里的香,跪在垫子上,阮阿婆怕她不懂,在她旁边念一句,让阮绿学一句。
好不容易照着她说的念完了,阮绿才站了起来,阮阿婆替她上了香。
这事告知了阮阿婆一声,阮绿还得去跟阮长福商量一下呢!
阮长福也同意了这事,因着之前老宅的抵债的事是他经手的,所以就算现在很忙,他也将这事揽了下来。
这事一说定,阮长福第二天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阮家以前也有过仆人,所以对多出来的这几个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困扰。
何况这五个人被安排在了阮阿婆的茅草屋里,吃住都在里面,需要干活的才用到阮家来。
对于这五人,阮绿并不是从年龄大小安排来分的,而是根据他们的能力。
阮绿想起来要给他们安排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还没给他们起新的名字。
这天作坊的工人还没来上工,这五人就被阮绿叫到面前,“从今天开始就要给你们正式安排活干了,既然你们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了,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干活,”
阮绿这几天和他们接触下来,对这几个人也有了了解,朝最左边的男子道。
“福生,你比较稳重点,而且又会打算盘,我想让你明天跟我爹一起去镇上,帮他看顾着店,他有事要办。”阮绿吩咐道,刚要跟下一个人说,突然加了一句,“对了,你之后就跟着我爹吧,他会教你怎么做的。还有,你顺便一起收拾了包袱吧,可能要在那里长住了。”
阮家虽然就是做点小生意,但是相对其他活来说,阮绿排福生干这活,算是委以重任了,然而福生面上依旧没表现出什么欣喜若狂的颜色来。
阮绿心里暗暗地点了下头,才对下一个道,“福永,你就和王叔一起负责运送货物吧。”
“福瑞就跟着福生,你就不用收拾行李了,要是我爹有过去你就跟我爹一起回来,要是没有的话便陪福生留在镇上吧。”
“福安跟着福永,过几天家里是要填一辆牛车的到时候你们两个让王叔带带你们,认认路,认认人吧。”
福生原本也是镇上一家富户的家仆,在那富户面前也是挺有脸面的,只是在有脸面也救不了他啊,只因那富户得罪了知县,被那知县硬是扣了一个罪名将家产没收了不说,人差点也被收押进牢里,多亏还有个女婿在衙门办事,几番周旋。
那主家都自顾不暇了,哪还能顾及得到他们这些家仆的。
福生有三四十岁了,但是福永和福瑞还有福安还是二十岁出头的。
这三个除了福瑞是跟着福生出来的,福永和福安是平民家的孩子出来的。
福瑞要精明会说话点,福安木纳,福永内敛。
暂时安排好了这几个人,只剩下还没改名还没分配活的秦凉。
阮绿对这个人很纠结,阮绿被吸进过那么多个世界,每次都是只以灵魂的形态出现,然而每次都能看到这个人,名字不变,长相不变。
这人的人生还很励志,每次都能从最底层最后到成为一个世界的主宰人物。
一开始阮绿或许还没能注意到,也没意识到什么,但是次数多了阮绿不经觉得这人是不是很自己有什么渊源。
不然怎么能每次都见到他,而且这世界上怎么就只有自己一个灵魂,其他灵魂呢?
要是有其他灵魂,那自己还不至于这么孤单。
阮绿那时刚开始发现的时候还很迫切地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然而这事最终无果。
很简单,只有她能听到看到别人,而别人却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就算是这个老熟人——秦凉,也是不知道的。
阮绿对这个人是十分纠结的,既希望将他留下来,从他身上来寻找自己无法转世的原因,以便下一辈子不会再孤苦伶仃地在各个世界飘转。
但是这人又似乎是命中注定要成为那称霸一方,他有那福气,运气,要是自己家强留他会不会挡了他的运道。阮绿担心的就是这点。
当然阮绿并非出于善心,怕改变他的命运,而是这人福气太旺,根据以往的经历,任何阻挡这人运道的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秦凉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阮绿,倒没什么在意的,面上看似恭敬耐心地等着阮绿发落,然而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了。
不过尽管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却依旧分出了神在阮绿身上,所以才能在阮绿只是偏了偏头看他就立即回过神。
“你就暂且留在家里帮忙吧,这几天作坊是要忙点的。”阮绿丢下这句话,撇下这个人匆匆就走了。
秦凉敏感地感觉到了阮绿的异样,一直凝视着阮绿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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