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两家相处融洽(2/2)
阮绿介于邢蒙在后边,便含蓄地没有和徐秀英大讨论特讨论了,不过还是决定有机会要好好聊聊,真看不出来邢蒙小时候是这样的人,还以为是从小就懂事稳重呢!
到了家里,阮氏看到徐秀英就热情地站了起来,“快来吃,这牛肉可好吃了。”
他们已经给徐秀英腾出一个位置了。
徐秀英也是个大方的人,闻言满面笑容地应和道,“真那么好吃?那我可得尝尝,前些日子刚来,不好意思踏你们家门,现在就厚着脸皮来蹭吃了。”
“没事没事,这牛肉也是老伯买的,算起来是我们一家子蹭你们的才是。”
一听阮氏的话,就知道阮家是明事理的人,徐秀英心里更加放开了些。
徐伯和邢蒙,徐秀英都是吃过牛肉的人,这次吃着牛肉火锅,倒是很讶异,“这牛肉还真好吃,我们之前吃过的那些太老了,很难嚼食,这过一下水烫过了竟这么好吃,这法子好。”
之前他们不是没吃过,只是那牛肉做得太老了,难嚼,还塞牙缝。
蘸过酱后,大家更是纷纷称赞。
阮绿却对牛肉丸更加蠢蠢欲动,想看看到底只是看起来好玩,还是真能那么好吃,那家做牛肉丸的生意是十分好,想来也是十分好吃。
阮绿夹了一颗牛肉丸起来,就着面前的辣椒酱咬了一口,牛肉丸里吸收的汤汁在嘴里炸开,阮绿有点烫嘴了,呼哧呼哧地吹着气。
过了会才发现大家都在看她,一脸蒙地扭头看向他们,突然噗嗤地笑了出来,“哈哈,大家吃呀,这牛肉丸很好,很有嚼劲,不过要小心点,里面吸收了汤汁,不小心咬破了要烫到嘴的。”
“真有那么好吃?”徐伯好奇地问道,也不用阮绿回答,自己就去验证了。
咬了一口,“呜呜”了两声就埋头吃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纷纷伸了筷子,不过这牛肉丸还是要烫嘴才好吃,所以大家都没有往碗里夹,都是吃完了再夹的。
徐秀英见状也顾不得形象了,站了起来,本来看那么多人吃一个锅,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但那香味竟是往自己鼻子里钻,便受不了诱惑了。
牛肉味四散,但阮家住得偏僻,这边只有阮家和徐伯家,倒不用担心被人知道。
大家吃得浑身冒汗了,几个小孩吃得满脸通红,阮家虽然不缺吃的,但是要做得特别好吃也是难。
“哎,幸好我过来了,不然就错过了这么一顿大餐了,我还没吃过这么鲜嫩的牛肉呢,之前吃的牛肉丸也是软绵绵,可没有这嚼劲,真的很棒!”
徐秀英吃得就差拍着肚子了,到底潜意识里还是要顾及形象的。
“这些牛肉丸是阿绿做的吗?听说阿绿做饭很好吃。”徐秀英挑挑眉看向阮绿。
“没有,没有,现在做得好吃的是我大姐。这牛肉丸也是亏得邢蒙哥哥力气大,不然也不能这么有弹性。”阮绿没有揽功劳。
“阿绿太谦虚了,阿蒙也就只有一把力气了,还不干活,就真没什么可取的了。”徐秀英说着亏,心话,一点都不脸红。
邢蒙听了也没反驳她,一副听从长辈教训的模样。
徐秀英没形象地撇撇嘴,这外甥最会装乖乖仔了。
今晚的饭菜很美味,锅里的白萝卜也都被消灭光了,白萝卜和牛肉火锅可是绝配,不知道吸收了多少牛肉汤底,能不好吃?
阮阿婆牙齿不好,吃不了牛肉丸,只能吃吃白萝卜,不过老人家吃得显然也满足,眉开眼笑的。
吃过了饭,还得守年的,徐秀英这个大小姐,从小可是没动手干过一点活的,竟然帮忙收拾着桌子。
徐伯都大吃一惊,“丫头,你没事吧?”
徐秀英瞪了老爹一眼,“我可没那么厚脸皮,吃完就走人。”
最后也只是摆摆凳子,其他都是阮氏带着女儿收拾完的。
因为要守年,大家都围在一起胡天侃地,大人的话题小孩子总是插不进嘴的,不免听得昏昏欲睡。
阮蕴整天在外面玩,从来都是一到床上就立马睡的,现在被迫拘着,脑袋一点一点的。
邢蒙突然说话,“我前几天买了些炮仗呢,要跟我一起去玩吗?”
阮蕴一听,立马清醒了,“有炮竹?”
“还有烟花呢!”邢蒙点头,诱惑道。
“哇奥!”阮蕴一下子蹦哒起来,跑过去就要牵邢蒙的手扯他出去。
结果邢蒙避开了,阮蕴还不知道人家嫌弃他呢!还一脸欢欣鼓舞的。
阮绿刚好看到了,抽了抽嘴角,过去牵走了他还要继续探寻邢蒙的手。
连容贤和阿梓都不是阮家人,但毕竟他还是阮家的亲戚,而阿梓却不是,阿梓心里还是做不到自由的放得来的。
阮绿一手牵着阮蕴,一手牵着阿梓,入手的一只是软绵绵的,一只却净是皮包骨,不自觉地都捏了捏。
阿梓不自在地要抽手,阮绿没让。
一行人走到外面,叽叽喳喳的,都是阮蕴的声音,搁在别的时候,阮绿非得让他闭嘴,不过现在过年,要的就是这种气氛,就没有阻止了。
除了阮蕴,其他人都不是外向的人,但是第一次玩烟花炮仗,还是很开心的。
柔和的月光照在大家的身上,过年的气氛反而在平静的此刻尤为明显。
倒是连容贤,心里一直忧心忡忡的,在畅快地吃完晚饭后,随之而来的是明天的担忧。
没有一个人是不怕死的,连容贤现在越是紧张害怕,心里就越是后悔莫及。
经过此事之后,只怕他此生最痛恨的该是曾让他着迷的赌博了吧。
邢蒙把烟花炮竹搬了出来,并没让他们分了,而是大家一起玩,一样样的玩。
阮蕴只在上次中秋节阮绿带着玩过一次小的,再就是昨天,在小伙伴的带领下去找人家放过鞭炮的地方,从炸完的炮纸里找没点燃的小炮竹。
邢蒙搬出来的那一大摞显然很让他兴奋,围着邢蒙直转圈。
“阿蕴,别转了,还想不想玩了,让邢蒙哥哥拆开再说。”阮绿叫住了阮蕴,阮蕴还是很听话的停了下来,更多的可能是怕耽误玩吧。
邢蒙拆下了炮竹,交给了连容贤,年纪大点的还是要可靠一点的,邢蒙也看不过来那么多人。
这边邢蒙还没全拆开,就听到那边阮蕴的惊呼声,紧接着就是炮仗炸开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夜里,惊了在场其他人一跳。
不过很快大家反应过来后,就不由自主地凑过去了。
“给我一个,我还要玩。”阮蕴的声音尤其明显。
那边连容贤脚下围了一圈人,他一点没理解到邢蒙的意思,谁要就给谁,阮蕴自己拿了一支点燃的香就去点炮仗了。
阮希到底是男孩子,胆子要大点,弟弟都点,他也走过去,就着他手里的香,点燃,扔远,爆炸,兄弟俩乐开了。
阿梓见状眼里显着光,也跑去和他们玩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阮希阮蕴一起玩,而且她连架都和人家打过那么多次,阮绿料到她不是那种胆小的人。
反而是阮云,站在一边,手里还握着几颗炮仗,见弟弟妹妹都玩得那么开心,她还在纠结着。
阮绿正要走过去教她,阿梓就回过头,蹭蹭蹭地跑了过来,拉了阮云回去。
要说连容贤,这人既有责任心,又没责任心,邢蒙把炮仗交给他,就是不想放任阮蕴几个玩,怕炸伤人,结果他转头就给分了。
说他没责任心吧,又懂得不能给阮蕴太多,就只给了阮蕴兄弟俩两颗,而阮云倒是有一把。
阮蕴兄弟俩都点完了,转头去跟连容贤要,连容贤只能摊摊手,“没有了,你大姐还有。”
兄弟俩一扭头,大姐那里还有一把没点的呢。
哥俩好地牵着手朝阮云跑去,“大姐,再给我们几个吧。”
“反正你不会玩。”阮蕴有点看不起地道。
阮云本来正要打开手掌呢,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合上了,“你这么说,那我还得再多练练。”
阮希对弟弟也很无语,明明快到手的了。
就只能在一边围观,阮云玩了几个,见他们还巴巴地等着,便心软了,把手里的都给了他们去玩。
“阿梓,你也去跟他们玩吧。”阮云刚刚忘了阿梓在身边,一扭头才发现。
阿梓对那炮仗也很感兴趣,便跑过去了。
正准备回屋里呢,就应到“嘣”的一声,一发烟花在天上盛开了,照亮了整个天空。
阮云抬起头惊叹出声了,那烟花就盛开在头顶,十分震撼人心。
就是阮希几个也张大了嘴的看着,这声音刚刚可是掩盖了自己炮仗的声音,可比炮仗厉害多了。
这下炮仗也顾不得玩了,朝邢蒙跑过去。
跑到半道,“嗤”的一声,又一发烟花冲向了天空。
大家都聚在一起,看着天空中那震撼的场景,都呆呆傻傻的。
除了邢蒙和阮绿,不过两人嘴角也都带着微笑。
玩到半夜,过了子时,阮长福来招着孩子回去睡觉了,才个个打着哈欠回去了。
今天的吃喝玩乐都很累,呼噜声震天动地,阮希刚睡着就被阮蕴的声音吵醒,拍了拍他,叫了他一声,才安静下来。
没再听到他发出动静,阮希才睡了。
阮绿被子盖到下巴,整个身子缩在被子里,透过窗看着外边的月亮,这是自己实实在在过的第一个年。
阮绿怀着一种幸福的心情进入了睡梦。
厨房里,灶上红色的蜡烛晃晃灭灭,直到燃完才熄灭。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安稳,除了茅草屋里的连容贤,以及在外漂泊,望月思家的邢钰。
第二天,依旧鞭炮声响彻云霄,开年第一天,炮竹声比之昨天还要更加响亮。
阮家人在哈气连连中清醒了过来,阮氏今天还得准备祭拜祖宗神明,年末和开年都要的,不过昨天做过一遍,今天就上手了,熟练地做完,便将家里人都叫了起来。
压岁钱昨晚洗过澡就给了,今天倒是不用给。
不过给长辈端汤圆是有钱可以拿的。
这应该是长子长女端的,不过只有阮绿醒了,阮氏便让她端起给阮阿婆吃,还要说贺词。
阮阿婆等她一说完,接过汤圆,说了一些新年新气象,要平安长大,健健康康之类的话,就在阮绿的盘子里放了一串铜钱。虽然阮绿现在不缺钱,但是这些压岁钱都是家人对自己最美好的祝愿。
等其他人起床的时候,阮绿已经领了钱了,所以都没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等到阮云想起来问阮氏的时候,一家子已经坐在饭桌上了,“娘,今年不用给阿婆端汤圆吗?”
“你们都还没醒,只有阿绿醒了,就让她去端了。”
阮蕴坐在两人中间,看来看去,突然想起来道,“娘,我也要给阿婆端汤圆!”
“你二姐都已经端过了,不用再端了。”
“那我给你和爹端。”
说着就滑下凳子,去拿盘子,和汤圆了。
蹬蹬蹬地跑到阮长福面前,“爹,吃汤圆。”
阮长福笑呵呵地接过了,“新年新气象,阿蕴长大了,懂得孝顺爹了。”
“爹,端汤圆要给压岁钱的。”阮蕴的眼睫毛扑闪扑闪地。
那边阮氏直接开口,一盆冷水浇下来,“给你爹端汤圆是没有压岁钱的。”
“娘偏心,就叫二姐端。”
瘪瘪嘴,又突然笑容满面,将他爹面前的汤圆又拿了回去,端着汤圆跑了出去。
阮氏的话还没说出口呢,人就跑了,满腹疑惑,这么容易松口?也没放在心上。
饭桌上,连荣贤的眉头一直皱着,眼底一片青黑,显然昨晚没睡好。
阮绿接受到他的目光,了然地点点头,示意他出去说,放下了碗筷,阮氏和阮云收拾着饭桌。
今天是不能扫地的,说是开年第一天扫地会把福气扫掉。
阮绿和连荣贤,两人踩着脚底下的红色的炮纸。
“阿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是断了手脚,以后我就没办法参加科举了。”连荣贤很紧张焦虑。
阮绿看着他这样子是有临时反悔的意思,“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连荣贤哑口无言,阮绿无奈道:“确实只有这个法子了,不然我能见死不救吗?我藏着掖着又有什么好处?镇定点,等下机灵着点。”
连荣贤胡乱地点着头,看着他这样子,阮绿觉得他可能临时逃走了也有可能。
但是并没有觉得他一定就不能逃走,只是觉得他要真逃走了阮绿也不会勉强他。
真逃走了也只能说明他确实还无法达到阮绿心中的目标人选。
连荣贤一脸愁苦,阮绿拍了拍他的肩膀,“精神点,这才开年的第一天,说不定是好运连连的一天呢。”
阮绿安慰着他,想着就算赌坊大东家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应该也不会在开年第一天就见血吧。
毕竟赌坊也是很讲究运势,财气的,最少也能留几天,到时候说不定能想办法逃走呢?当然这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这么做。
安慰了连荣贤,两人正准备进去,阮蕴就屁颠屁颠地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个盘子。
阮绿挑挑眉,“阿蕴,你这是去哪了?”
阮蕴抬起头,没有回答阮绿,而是炫耀道:“我也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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