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同人不同命(2/2)
邢蒙没有带着阮绿到堂屋,而是直接到阁楼上去,找了个盘子将那袋子坚果倒出来了一盘子,依旧还剩很多。
阮绿算了下,这一盘子应也有好几两银子了都,想了想自己装了那么多,真是太败家了。
邢蒙看着阮绿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袋子东西,不由打断她,“别看了,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别想再要回去。”
“还有,我好歹将你那炒瓜子的配方给完善了,你就送这么点东西?”邢蒙难得调侃地看向阮绿。
邢蒙的话吸引了阮绿的注意力,倒没让她注意到自己的神态的变化。
阮绿听邢蒙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过分了,正要说话,邢蒙就开口了,“这样吧,我也不要你这些坚果的分成了。”
阮绿睁大了眼,你还想要分成,真是想得美啊。
好在邢蒙没停顿地继续道:“你也知道了我自己开了酒楼这些场所,我看你这些坚果不错。”
阮绿一听,好小子,竟然是要打我坚果的注意。
“怎么?你想怎么样?”阮绿警惕地问道,早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好心眼的,这年头果然有良心的人都没什么好报,自己就应该做个没有良心的小仙女的。阮绿后悔莫及。
邢蒙见她像护食的小老鼠,话说,你想认人家当妹妹,这样形容人家真的好吗?
好笑地看着她,还是要把要求提出来的,“我以别人一半的价格,你给我提供这些坚果。”
阮绿就要炸毛,邢蒙立马分析给她听,“要不然你要是想和我分成的话也是可以,毕竟我也是为了你着想,我提议了这个建议其实相对而言对你是比较有好处的,虽然赚得少,却也还是有赚的,但是要是你和我分成的话,你的利益就真的是损失了。”
阮绿听着,好像言之有理的样子,不过,阮绿猛地抬头,反应了过来,“你又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就是我不答应你又怎么样?”
阮绿回过神来,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邢蒙看着抿唇低笑,“我确实那你没办法,不过…以后你要是想继续调什么配方的话,我可就不帮你了。”
邢蒙挑挑眉看向阮绿,阮绿闻言,皱着眉,低头沉思,好一会儿,“那好吧。”
谁叫自己有求于人,技不如人。
阮绿只好认栽,一边回去一边拍自己的手,叫你手贱叫你手贱,算了还是有赚的,这么安慰了自己一下就蹦跶着回去了。
邢蒙看着阮绿神态变化得这么快,也是很无奈。
晚上,阮绿刚要吃饭,徐伯就找上门了。
“丫头,丫头,阿绿那丫头在家吗?”徐伯在院子看到正要出去倒水的阮氏问道。
“在呢,应该在摆碗筷。”阮氏回答道,不知道徐伯找阮绿是要干什么。
徐伯不顾阮氏一脸疑问,就直直往阮家堂屋去,一跨进大门门槛就看到阮绿在桌边盛饭。
“嘿,阮绿,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徐伯气冲冲地朝阮绿喊道。
阮绿略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忙捧着笑脸迎上去,“诶,老伯你来啦,吃饭了没有?一起来吃,一起来吃啊。”
徐伯不被迷惑,“你这丫头别转移话题,你自己说说,阿蒙那小子怎么就有坚果吃?你自己说说我教了你多少东西了,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什么都不给我?”
“我也不是吃不起,就是你这种行为是大大不对的,不说别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太伤我心了,真的太伤我的心。”徐伯一边装模作样地擦眼泪,一边往外边走。
对于徐伯的控诉,要是他气势汹汹,她还好应付一点,他现在这样委委屈屈地回去,她怎么觉得良心隐隐发痛呢?
于是阮绿也没有追上去,反而拿了袋子回房装了一袋子坚果,还加了些果脯,才追过去。
徐伯直到走到门口也没有看到阮绿追上来,不由有点憋气了。
正在堂屋坐着,憋着闷气,阮绿就提着东西上门了,推开门看到徐伯一个人坐在堂屋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立马讨好地上前,“诶呀,老伯,你怎么不在我们家吃完再回来,你们家做饭了么?”
阮绿一边说着边四处张望,没什么人烟,和阮家比起来。
“哼,你还来干什么?”
徐伯扭头不看阮绿,余光还是看向阮绿提着那袋子了。
阮绿发觉了,连忙上前,解开袋子,“来来来,吃点瓜果。”
徐伯瞥了一眼,“什么东西啊?比阿蒙差的我可不要啊。”
“不会不会,肯定是要好的,阿蒙怎么和你比啊?肯定是没法比的不是?”阮绿拍着马屁道。
徐伯被拍得脸色都好了许多,“当然?”
阮绿连忙点头,应承。
终于将人安慰好了,阮绿拉着人回家吃饭去了,感叹道,老人家可真是得罪不起。
想到知道这事的只有邢蒙和邢钰,邢蒙那个性子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再结合邢钰下午那行为,以及他那性格,阮绿给他记上了一笔了。
这回邢钰真是背了黑锅,明明是徐伯回来的时候,邢蒙专门从阁楼端到堂屋吃着。
徐伯回来当然顺便问了一嘴,邢蒙就说了是阮绿送来的,说完也不叫徐伯吃,端着盘子悠悠哉哉地又上了阁楼去了。
徐伯当然被气得差点七窍流血,就气哼哼地找到阮家去了。
吃完饭送走了徐伯这尊大佛,阮绿才松了口气,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腊月十了,阮家的坚果开始一袋袋地送来了出去,是老鹅负责运送的,阮绿有时候有空就会跟着一起走一趟,要是忙就放手让老鹅去。
每天阮家都要运一车出去,直到傍晚,迎着冻骨寒风,牛车晃晃悠悠地到阮家。
直到腊月十五,才把第一批订的坚果都给送完了。
阮家的人以为要闲下来了,准备要过年了。
谁知道第二天,阮家都在收拾作坊,炒瓜子的锅都要刷洗,门就被拍响了。
“谁啊?”阮绿打着井里的水,还算有点温,不过一离开水就很冻。
阮绿一打开门,是最近才交接上的一个掌柜,人正站在门口,笑呵呵地看着阮绿,“阮家的丫头,你爹在家吗?”
阮绿愣了一下就立马反应过来了,边将人请进去,边道:“没有呢。到镇上去了。”
阮家作坊是停工了,但是镇上的生意才开始火热起来,离不开阮长福,所以阮长福这些天天天出去,很晚才回来。
林掌柜一踏进院子,本来听说阮长福不在家就要走了,看见院子里放了锅碗瓢盆一大堆,笑着说了句,“你们家是要准备大扫除了?”
阮绿点了点头,“是啊,赶完了最后一批货,就收拾了东西准备过年了。”
“您找我爹是有什么要事吗?要是急的话我现在就带您过去?”阮绿提议道。
林掌柜反应过来,“你们家不做坚果了?”
“今天刚停工,您是要多少?”阮绿问了下。
“我看这几天要年货的人才多呢,你们怎么就不做了?”林掌柜真是疑惑极了。
阮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们这批货才运过去没两天,竟然都被卖光了。
阮绿是记得这家的,当时要的算多了,一样要的五十斤,没想到这么快就卖完了。
“这样吧,这事找我爹也没用,你要多少,我家还有点存货,要不先给你吧。”阮绿沉思了一下,当下就决定了。
既然阮绿都说有了,林掌柜欣然应下,当即给了阮绿钱,结清了帐,就从阮家一样搬走了五十斤。
进了阮家的库房的时候,见到还有上百斤的样子,本来是全要的,架不住阮绿不肯,非要留着做备用应急。
最后只好拿了五十斤,还交代阮绿后天他会再过来,再要一百斤。
阮绿也顾不得洗这些锅碗瓢盆了,蹦跶着跑去了1周家,王家,李家,逐一把人叫了回来。
大家见阮绿跑到家里来还以为是要发工钱,满脸喜气地出来,结果却听到阮绿说要再回去干活,只差呜呼哀哉。
最后也只能回去干活,之前是巴不得多干点活,现在天天干活,果然也还是会腻的。
不过放了这大半天假也是够了,钱还是得赚的。
回到家没多久,又有人上门了,是卢掌柜,也是来订货的,这回还是要一百斤,这回阮绿没有把存货拿出来了,只告诉他等后天再来取。
陆陆续续的,每家都来再次订货了。
于是,这次阮家的任务比之前的还要繁重了,因为每家的订货量不说多,起码也是在之前的基础上,甚至还要多,加起来可不就比上次的要多了。
阮家人忙上忙下,就是阮希阮蕴都被叫来帮忙了。
临近过年,不说别的,起码要打扫除一番的,也得置办些年货的。
阮家人分工合作,忙的那个叫一个热火朝天。
相比起来,徐伯家就要冷清得多了。
之前不觉得,现在和阮家来往,一对比起来,就知道自己家多冷清了。
于是,阮家人在忙活,徐伯就偷偷溜过去,不说帮忙,也是要凑个热闹的,当然忙的时候,搭把手的事情,徐伯也不会推辞。
别看他胡子花白,身强体壮着呢。
邢蒙这阵子也开始不怎么在家了,时常要到处跑。
邢钰有时候跟着邢蒙到处走走,有时候就随着徐伯到阮家去。
走多了,徐伯和邢钰不开口,阮家人也不好意思连口饭都不给人家吃。
于是爷孙两第一次留在阮家吃饭,比起自家硬邦邦的米饭,爷孙两决定明天还要继续赖在这里。
邢蒙回到家,一片黑乎乎的,还以为他们都去睡了,结果去了厨房掀开锅盖,空空的,冷锅冷灶。
思索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直接往阮家去了。
邢蒙刚踏进阮家门的时候,徐伯正在夸赞做菜的人,“今晚这饭菜是谁做的,这味道这手艺没得说啊。”
徐伯说是来帮忙,阮绿他们却不能真叫他一个老人家动手,所以徐伯只是到处瞎逛逛,厨房都没待够半个时辰,当然不知道是谁做的饭菜。
邢钰却是知道的,徐伯是老人家可以不干活,邢钰既然要帮忙,阮绿就没有推辞了,直接给他安排了活干。
徐伯见邢钰只埋头吃,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自己一个老人家,为了口饭还得拍人家马屁,这个孙子却只顾自己埋头吃,真是太不孝顺,太没眼色了。
当然这话要是被邢钰听到,他大概得喊冤了,他可是干了一下午的活了,自己的劳动力换取的粮食,干什么还得拍人马屁,不干活的又不是自己,心虚的也不是自己。
不过这爷孙俩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了,因为邢蒙已经踏进门了。
看到徐伯和邢钰,一脸意外,“你们怎么在这里,我说呢,回家怎么找不到人,原来是在这。”
阮氏见邢蒙来了,本来就高兴,一听他这话的意思,连忙站了起来,“来来来,阿蒙也是没吃吧,过来一起吃,免得再回去开火了。”
阮氏招呼着,谁敢反驳,邢蒙推辞了几下,“这怎么好呢?”
然后便被阮氏硬是按坐下来了,邢蒙很不好意思,拘束的样子,阮氏就越是劝他多吃一点,还将菜端到他面前。
邢钰和徐伯对视一眼,爷孙两一样幽怨的眼神。
自己累死累活竟然比不过邢蒙的三言两语,爷孙两心里都不服气。
和自己比起来,邢蒙才算是什么都没干的那个吧?
这年头真的是靠脸都没法活了。
吃过晚饭,坐了一会儿,爷孙三就吃饱喝足地走了。
走之前,阮氏还对邢蒙热情地道:“明天你们家要是还是没开火的话就到我们家来,别跟婶子客气哈。”
邢蒙壮似羞涩地推辞了几句,惹得徐伯和邢钰猛翻白眼,假惺惺。
第二天徐伯和邢钰爷孙两依旧到阮家来了,这次爷孙两都罢工了,不干活了,借口偷懒。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徐伯看看一边忙活着的阮氏和阮绿,“哎呀,今天中午你们别留我饭了,我自己回去煮就行了,虽然煮得不好吃了点,勉强还是能将就的。”
阮氏抬头看向徐伯,又看向邢钰,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下,开口道:“阿钰啊,你也学学阿蒙,做做饭吧,别老是让你爷爷做了,他老人家牙口不好,得吃点软乎的。”
徐伯一听牙口不好,是说自己老的意思?徐伯差点翻脸。
邢钰也是,要是能有邢蒙那厨艺,自己还用的着蹭饭吗?
爷孙两灰溜溜地回去自己煮饭吃了,吃着生硬的米饭,想着下午还是安安分分地干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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