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初到打架（1/2）

阮绿和阮长福出现在陈掌柜店里的时候，陈掌柜笑了一下，紧接着连忙迎了出来，“阮老兄，丫头，怎么样？家里都忙完了吗？”

阮长福父女俩也走上前，阮绿回头，叫阮希也一起进来。

“忙完了，过来办点事，店里的生意近来可好？”

“还行吧，你们来办什么事？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

“还真有，我想打听一下，你有没有认识的做瓷窑的熟人？”阮长福此行就是为了这事，陈掌柜既然提出来了也就不客气了。

“瓷窑，”陈掌柜沉思了一下，便道，“这倒是有，只是做这瓷窑的是我夫人娘家的，就怕你们介意。”

陈掌柜犹豫地说完，就看着阮长福，等他的回答。

阮长福知道他那层担忧，笑开了，“怎么会？给谁做不是做？”

陈掌柜见他确实没有介意，便问出口了，“你们怎么想到要做瓷器了？”

“这不是阿绿又想出了一些点子了吗？”阮长福无奈又自豪地道。

陈掌柜听出了阮长福话中的炫耀，“嗤”了一声，催促道：“好了好了，谁不知道你家闺女能干，快点说说是怎么回事？”

阮长福这才不紧不慢地把阮绿做了果酱的事说了出来。

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阮家还要和陈掌柜做生意呢。

“哦？有没有带点过来啊？让我也尝尝。”陈掌柜看看阮长福看看阮绿，见他们手中都没有带，不免神色带了失望。

“下次吧，下次一定给你带来。”

“行，那你可得记好了。”陈掌柜指着阮长福叮嘱道。

阮长福让陈掌柜先忙完店里的事，自己先送阮希去私塾。

陈掌柜应下了，让他们先去。

阮长福在路上买了些点心礼品，才带着阮希去青柏先生家里。

去到他家的时候，青柏先生正好要出门，接了阮长福的束脩后，对阮希道：“那你就我一起过去吧。”

阮希看向阮长福，见阮长福点头，才向青柏先生道：“那麻烦先生了。”

临阮希走前，阮长福让他中午在私塾等他来接他去吃饭，顺便到阮二叔家认认门。

安顿好阮希，父女俩就去找陈掌柜了，他已经忙完了，在店里翻看账簿，阮长福和阮绿一出现，他便招呼他们道：“走吧，我这就带你们去。”

父女俩跟着他走，他大舅子离得他店不远，店面摆了不少瓷器，各式各样的盘子，碗，碟，花瓶等等，算不上上乘，但是还算精致。

阮绿看着他们大人在那边商量讨论，自己去看摆在架子上的器皿。

等到那人拿了阮绿要的陶瓷罐子给阮长福看的时候，阮绿才走过去。

三个大人坐在店里的待客的桌前，把玩着老板拿出了的几个陶瓷罐子。

阮长福把自己觉得不错的罐子递给阮绿瞧，“阿绿，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接过手，阮绿先是上手，将罐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没摸出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再看陶瓷罐子绘着的图案，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是很雅致，应该会很合那些大家闺秀的口味。

阮绿和阮长福都很满意，接下来就是谈价钱的事了。

陈掌柜的大舅子陈展江笑眯眯地给出了一个四十五文钱的价格，阮长福皱着眉和阮绿对视一眼，便道：“要是我们成批定的话呢？”

“还是一样，我们店里的价格是定了的，向来是不给讲价的。”陈展江很不好意思地道。

阮长福和阮绿闻言，立马起身，“那打扰了。”

陈展江见状急了，急忙跟着起身，看着他们真的要走了，求救地看向陈掌柜，“诶，诶。”

陈掌柜只好起身，心里对这个大舅子恨骂。

陈掌柜追了出去，谁知阮长福和阮绿就在门口等着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对陈掌柜道：“让你难做了。”

陈掌柜讶异了一下，脸上带着苦笑，“没事，倒是你们，这罐子的事要怎么办？”

刚说完，店门口一个人头就探了出来，焦急地四处张望，见到阮长福父女俩还站在不远，和陈掌柜说话，扬起了一个掐媚的笑脸就过来了。

“诶诶，你们还没走啊？来来，赶紧过来，价钱好商量嘛。”陈展江过来拉人。

父女俩相视一眼就顺势走过去了，看向陈展江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再次进了店里，双方地位就换了，陈展江给阮长福和阮绿面前的茶杯倒上了茶，热情地招呼着，“来，喝茶，价钱的事慢慢地商量。”

阮长福并没有搭话，只是淡定地喝着茶，细细品尝，这茶，啧啧，口感太差了，这店家也太抠了，拿来待客的茶也能省。

没人搭话，陈展江这回也不敢再拿乔，知道阮长福为的是什么，立即直奔主题，“阮兄弟，这价格你看大概什么范围你可以接受，当然这是在你们订得多的情况下，因为我们店确实是不给讲价的，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

陈展江一退步，阮长福适可为止，生意还是要谈的，“这样吧，最多我只能给二十文钱，再多了我买回去了也是亏本了不是？”

陈展江一听，笑脸都变僵了，“这不好吧，你一下子把价钱压到这么低，你是不亏本了，那我呢？总不能叫我全家去喝西北风吧？”

“陈老板大可不必这样，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瓷器这一行里中间利润是极高的吗？我给二十文钱，你大不了是少赚了点，不至于亏本的。”阮长福端着茶杯还是将就地抿了一口，这茶煮太久了，都没味了，也就解解渴。

听阮长福这话意，陈展江知道是蒙不了他的，也是了解行情的人，心里不免又怀疑是妹婿透的底，此时也只能暂时压在心底，只待后头再问。

如此，陈展江讪笑道：“阮兄弟倒是识得多，你说的没错，但你也不能让老哥一点钱都不赚吧，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既然陈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加五文钱。”阮长福放下茶杯，看向陈展江。

陈展江一急，就要说话，阮长福举起手，打断他的话，“陈兄，这可是我能给的最高价格了，我理解陈兄这才做出了退步，您要是再加价，那就是为难我了。”

陈展江见确实阮长福不会再退步，怕再得寸进尺这单生意是要丢的，也就应下了，“行吧，那这种陶瓷罐子你要多少个，你要是急着用，我就让先赶出来。”

阮长福订了五百个，把订金交了才离开。

刚刚阮长福和阮绿“愤而离席”其实在外面商量好了对策，结果确实有效，父女俩相视一眼，会意一笑，就走了出去。

陈掌柜跟在他们后头，稍慢了一步，就被陈展江叫住了，看了眼阮长福的背影，他压低了声音质问陈掌柜，“是不是你把我的底价透露给了他们？”

“我知道什么啊我？你底价告诉过我吗？”陈掌柜没好气地道。

“谁知道我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子有没有把我们家的秘密告诉你了？”陈展江冷哼了一声。

“嗤”，陈掌柜笑了一声，“你们陈家把什么事都瞒着素珍瞒得那么严实，她能知道些什么？”

陈掌柜只觉得不可理喻，他现在真他妈后悔，又不是不知道这岳丈一家的为人，还揽这事。

陈展江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可能，也就任由陈掌柜走了。

阮长福和阮绿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陈掌柜出来，正要进去看看，他就出来了。

“怎么了？你大舅子为难你了吗？”阮长福担心地问了一句，怕陈掌柜为了自己的事，夹在岳家不好做人，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讨价还价不是很正常吗？

陈掌柜笑颜展开，摆摆手，“能有什么事，就是聊了几句。”

见不像有什么事，阮长福和阮绿才放心了，但是到底觉得这个陈展江不是很合适继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