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到徐伯家(1/2)
接完手,老头对阮长福道,“我家里边还有些药膏,我去拿来给孩子上完再给固定。”
将脱臼的手接回去了,阮希的脸色终于没那么差了。
阮长福对于老头不相熟,却尽心尽力给阮希接手很是感激,拱手道谢,连忙道,“辛苦您了,要不我跟您走一趟?”
老头摇头道,“不用了,你在这看着孩子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不过家里的药膏就只够一回了,回头你还得跟我上山一趟。”
“应该的,有什么您尽管差遣我。”阮长福爽快地应道。
说着边送老头出去,刚跨出门,就见赵逸轩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身上沾了不少草屑,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什么东西划烂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遭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抢劫,但刚刚阮蕴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的阮长福却是知道原因的。
于是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要不是碍于赵瑞东,以及阮希没什么大碍,他非得把这小子揍一顿。
更别说让老头给他看伤了,他正准备无视地走过去。
老头却停下了,对赵逸轩道,“我看你伤得不轻,用不用我给你包扎一下?”
阮长福本想阻止老头给赵逸轩看伤的,不过想到行医的人总有一种医者仁心的情怀,就不好打断人家了。
赵逸轩见到阮长福的时候就有点心虚,听到老头问自己,连忙借此回避阮长福的利箭般的目光,忙不迭地点头,“要的,要的。”
老头和蔼的地笑了下,“好,你且先等等,我回去药。”
赵逸轩应得那么快,赵逸昌都来不及阻止他,摇摇头,就任由他去了。
阮绿在阮希他们刚刚上山的时候,就有人找到了阮家来了。
那时她还正被阮云叫去试衣服,几人的衣服阮云做了个把月了,这还是她忙里偷闲才做出来的。
“阿绿,你进来一下。”阮绿边侍弄院子里的那些果脯,边顺便翻晒买回来的花生瓜子这些坚果。
回想着自己所见过的人家是怎么弄的!
因为那时她也无法尝试是甜是咸是辣,所以只能靠记忆,然后一遍一遍试出来。
思绪被阮云的声音打断,阮绿也不生气,回应道,“怎么了?”
阮绿站起来,拍拍手进屋里去。
阮云荡着手里的衣服,是这几天她经常见到的。
“做好了?”阮绿拿过阮云手里的衣服,对着自己比划。
“哎呀,这样怎么准,你穿上试试,不过应该差不了多少。”阮云对自己手艺还是满自信的。
阮绿闻言应道,“好,好。”
正穿到一半,外面就有人在叫门了,“有人在么?”
阮绿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王婶来了,我等下回来再试。”
“诶诶,”阮云叫不住阮绿,自言自语道,“直接穿上不就得了。”
阮绿去开了门,门外不只有王氏,她身后还站这一个陌生小伙子,看穿着应该是什么人家的家仆。
王氏便开口道,“阿绿,我在村口遇到这小伙子,说是要找你,我便带过来了。”
“好,那谢谢婶子了。”阮绿道。
“客气啥子哦。”王氏应道,却没立刻走,凑近阮绿耳边道,“这人你认识吗?”
阮绿不认识,摇头后,看向那人,没等阮绿问出口,那人就自己报上家门,“我是赵家的仆人,我家老爷让我来请阮小姐过去,有要事相商。”
阮绿听到是赵瑞东家的仆人,就大概猜到应该是替自己牵引贵人的事,便对一旁的王氏点点头。
王氏见是认识的,才放心地走了。
赵家是有马车的,那仆人领着阮绿上马车,爬到一半,阮绿突然转身,对他说了一句,“请稍等一下。”
等了一会儿,阮绿再出来,手中提着一包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那仆人只看了一眼很快就转移了视线。
给阮绿打完帘,仆人自己也坐上马车边沿,甩起鞭子赶马。
马蹄踏在地上发出“嘚嘚嘚”的声音,马车内铺了厚厚的坐垫,阮绿坐了那么多次颠簸的牛车,对这马车的平稳很感兴趣,心想着等以后有钱了也要买辆马车,不然太遭罪了。
每回坐牛车上县里回来,屁股都颠得青肿了。
马车摇晃得阮绿昏昏欲睡,这时外面的声音喊到,“阮小姐,赵府到了。”
还没等那仆人停好马车给她打帘,阮绿就自己掀起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阮绿还要去拿马车上的东西,家仆已经先接过了,然后跟她引路。
赵府虽然谈不上气势恢宏,到底还是这县里数一数二的宅院,单单是门前悬挂着的那两盏灯笼就格外引人注目。
那大红灯笼粗看只觉得奢华,走近细看之下,就能看到了红色灯笼纸上的画,描的极其精细,人物,以及景色并没因为纸张大小而影响其精致。
阮绿没多瞧,家仆已经在前面带路了,“这边请,老爷在正厅等您呢。”
阮绿跟着他穿过了院子便到了正厅,赵瑞东就坐在正对着院子的主位上,左下边是一个大腹便便,看起来也是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或许是借着这几分白胖,显得较赵瑞东要年轻一点。
阮绿上前就与两人行礼,赵瑞东笑着对一旁的男子道,“这便是我提与你的丫头。”
“这是胡掌柜。”赵瑞东又对阮绿介绍道。
阮绿行了个礼,那人不着痕迹地借此打量了阮绿一番,阮绿任他打量,不闪躲回避。
一番打量后,胡掌柜也不做表态。
转回了头,和赵瑞东说话的脸色不变,让人看不出他的态度。
“阿绿姑娘小小年纪倒是很有主意。”胡掌柜就像在哄小孩子一般,笑着对赵瑞东道。
其实他原本以为这个姑娘起码也该有十五六岁,那样的话,倒可以考虑。
没想到却只是个**岁的稚童,这说起来就像个笑话,做生意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见胡掌柜态度有点敷衍,阮绿也不焦急,依旧镇定。
他夸了阮绿一句后就又扭头跟赵瑞东说起话来了。
赵瑞东行为盎然地瞥了阮绿一眼,见阮绿自顾坐在那,也没什么表示,不由有些失望,果然还是个孩子。
这时那个去接阮绿的赵家家仆端了一盘东西上来了,赵瑞东和胡掌柜面前各一盘。
赵瑞东见那家仆进来时讶异了一下,因为他并没有叫人在端东西进来。
不过在见到碟子里装着的东西时,心里了然。
胡掌柜在看到碟子里摆得很好看的果脯时,眉一挑,笑看着赵瑞东,调侃道,“这玩意可不便宜呢,老赵,你也舍得?”
“我可舍不得,我瞧着这是我这侄女刚刚才带过来,尝尝。”赵瑞东把话头引向阮绿。
让阮绿意外的是胡掌柜知道这些果脯,还挺高看的。
“你这侄女,阿绿姑娘?”胡掌柜不可置信,瞥了阮绿一眼,去向赵瑞东求证。
这也真是奇怪,明明她这正主就在在这,却偏偏要绕个大弯,无非是人小言轻,阮绿理解归理解,还是无法忍受胡掌柜的一再无视的。
“胡掌柜不妨问问阿贵?”阮绿杏眼微挑,严肃着脸的模样掩去了一些小孩子气。
胡掌柜在外行走见惯了脸色,到还没见过这般年纪的小姑娘的脸色,就是家里九岁的小女儿见到那也是乖乖巧巧的。
这要换成一个大人来,或许还真能唬住人,但对于老江湖来说,却觉得这孩子早熟懂事得可爱。
胡掌柜倒是想哈哈笑起来,顾虑到阮绿神色确实认真,真笑出来就不太好。
遂,对于阮绿的话,听进去了,不再那么轻视,“我相信了,你赵伯伯都在这了,你不至于和赵伯伯合起伙来骗我。”
胡掌柜这话很有意思,这话看起来是对阮绿说的,实则是直指赵瑞东,人是他介绍的,生意是他牵线的,到时候若是有什么问题,赵瑞东也有逃不了的责任在其中。
由此,这个人情对于阮绿来说,更加大了,阮绿抬眸,恰好赵瑞东正看向她,阮绿点头致意,表示自己的感谢。
后又回头看着胡掌柜,他面带笑意,开口道,“阿绿姑娘,若是别的东西,或许我就一口拒绝你了。不过这果脯我还真就很感兴趣了。”
“不知道你们这边如何,我们县那边这果脯炒得极热,一般人家买不起,也买不到。”胡掌柜说着看看赵瑞东,又看看阮绿。
从他们神色看不出什么,赵瑞东让人看不出情绪倒是可以理解,让他啧啧称赞的是阮绿一个小丫头岁数十个手指头都还数不完呢,也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这确实很让人惊叹。
胡掌柜一番丈量,对于和阮绿做生意心里有点底细了。
“既然胡掌柜对这果脯有兴趣,便尝尝吧,这桂圆干是新出的一种,想必不会让您失望。”阮绿做为小辈,又是主动的一方,在胡掌柜已经示好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柔和了态度。
胡掌柜当即随手拿了一粒尝了起来,仔细品味,并未发表自己的意见。
转而和阮绿谈起了这果脯生意的情况。
知道只有陈掌柜一家,又早已了解到这果脯的行情,这生意两人都有意向,谈起来自然没多大问题。
商定了价格,“胡叔,这果脯的价格我给你的和胡叔的一般,我自认为即使我给了这个价,你们若是按照陈叔他们店的价格卖,利润也不会低。”
“你的意思是?”胡掌柜有点不明白。
“我希望你们的价格都规定一样,从而不会出现抬价压价的情况。”阮绿眼神坚定地看着胡掌柜。
闻言,赵瑞东和胡掌柜都看向了阮绿,“这要求越矩了吧!”
“并不,你们试想一下,现在果脯的数量有限,可以抬价,但是等作坊建成后大量制作了,就会造成顾客流失,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建议,采取与否在于你们。”阮绿说完,将球踢给胡掌柜。
行,你的话我听进去了,我回去考虑考虑。“胡掌柜点头,并没太抗拒,不过大家都不是会太过浮躁,会把情绪表露出来的,胡掌柜到底认不认同谁也不知道。
接着,胡掌柜急切地问道,”那你给陈掌柜的拿货价是多少?“
阮绿把三种果脯的价格说给了他听,倒没有隐瞒,如实告诉了他。
胡掌柜想了想,对比自己所知道的陈掌柜卖出去的果脯的价格,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以,那我们就定下了,那我跟你一样果脯订一百斤,什么时候可以去取?“
”那好,十天后再过来取,我家在渔阳村,到时候到村里一问就知道了。“阮绿道,”银子就到时候再一起结吧。“
这是对自己果脯有了足够的信心了,就算胡掌柜临时反悔阮绿也不怕卖不出去。
两人约定好,胡掌柜便站起来告辞了,要不是赵瑞东开口,他早该走了。
正厅里,赵瑞东就两个寄住在阮家的儿子跟阮绿打听了下,阮绿心里翻了翻白眼,不信赵瑞东会不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脾性,却不好直言,毕竟人家才刚帮了自己忙,不好立马过河拆桥,嗯,等以后再拆。
透过彼此的眼神,两人都心知肚明。
既已无事,阮绿跟赵瑞东一番道谢后,也告辞了,并表示会好好地”关照“他的两位公子,赵瑞东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呵呵笑了。
赵瑞东依旧让阿贵送阮绿回去,回到阮家,时候也不早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想着大概是都到宅基地那边去了,就没太放在心上。
想到这阵子都是阮云在做饭,阮绿撸起袖子开始刷锅做饭了。
拍了一大颗蒜头,切了一颗青椒,都切碎,放入锅中爆炒,直到发出香味,将剥了壳的虾倒入爆炒,只加入少许水,虾渐渐变色,然后加入酱油,等待收汁,到汁被虾覆盖。
阮绿拿了个干净的盆子将虾都盛了起来,忍不住用手捏了一个虾吃了起来,实在是因为海鲜里就虾和蟹独得阮绿盛宠。
接着阮绿做了个酸辣土豆丝,还做了个苦瓜炒猪肉,猪肉切得极薄,还加了酱,苦瓜吸收了酱的鲜香,苦味去了不少。
后才摘了一把番薯叶,炒了,番薯叶很嫩,味道不比其他青菜差。
阮绿正准备着最后一个汤,就听到身后有人进来了,扭头看到前面的阮母,打了声招呼很快就回过头去了,所以并没注意到阮母身后的阮希几个。
最后阮绿做的是一个鲫鱼豆腐汤,将葱姜洗好切好,油入锅,将鱼放进去煎到两面都微微泛黄,再倒入水,很快煮沸了,阮绿抽掉了灶里一些木头,火小了下来,将豆腐放入锅里慢慢炖。
锅里炖着汤,阮绿先端着饭菜去了堂屋,放着汤在锅里煮着。
进了屋里,只见阮云阮蕴对着赵家两兄弟大眼瞪小眼着。
”怎么了?“阮绿看出气氛不对,问道。
阮蕴气呼呼地对阮绿告状,”二姐,逸轩哥哥害哥哥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手。“
阮绿一听,脸色立马就变,眼神冷厉,嘴唇抿成一条线,”到底怎么回事?“
被阮绿这么瞅了一眼,赵逸轩缩着脖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小声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
阮绿没听他所言,边向阮希屋里走去,阮蕴迈着小短腿跟在阮绿身后,边给她说着事情经过,阮绿临到门口,才道:”以后不要和他们走太近。“
一个心思深沉,一个太过没脑子,都不是可以相处的。
阮绿进了屋里,阮母正在给阮希换衣服,听到开门声,阮希怕被看见,猛地扭身,阮母一时反应不过来,阮希的手不小心牵扯到,”咝“了一声。
见他还能折腾,阮绿不觉松了口气,”娘,阿希的手怎么样了?“
阮母被阮希突然的扭身吓到,正要呵斥,听到阮绿的问话,就转了话锋,”隔壁邻居的老大夫说没事,养养几天就好。“
”阿蕴说手臂断了,吓了我一大跳。“阮绿想到阮蕴的话,一阵汗颜,垂头看阮蕴一眼。
阮蕴嬉笑了一下,瞥见阮希床头的猫,”哥,它怎么还在这啊?“
”对了,娘,我们家隔壁哪来的老大夫?“阮绿这才想到这茬。
”你忘啦?“阮母撇了阮绿一眼,一边给阮希套上衣服,阮希背对着阮绿,一言不发,偏阮绿知道了,也故意不避开。
”就是我们新屋那边的,上次见过的。“阮母继续道。
阮绿这才想起来。
这时阮绿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脑子一转,”啊“了一声,”我的鱼汤。“
阮绿转身赶紧跑了出去,阮母看着阮绿的身影笑着摇摇头,平时看着挺沉稳的一个人,到底还是个孩子。
阮绿把鱼汤端了上桌,阮云已经不在堂屋了,赵家两兄弟还在,看样子是在等吃了。
阮绿虽然没那么生气了,但两人那么戏耍自己弟弟,阮绿瞪了罪魁祸首赵逸轩一眼,总要找个机会让他们也尝尝苦头。
赵逸轩原本瘫坐着,没个坐相,被阮绿那么扫了一眼,立马端坐起来,屏着气。
直到阮绿再出去,赵逸轩才松了口气,发觉自己竟然怕一个小女孩,觉得自己有点怂,悄悄看了看赵逸昌的反应,见他不像嫌弃自己的样子,才不再端坐着。
叫了阮母他们出来吃饭,阮父和干活的一帮人也到了。
吃着今晚的饭菜,大家都发觉有些不一样,其中一个耿直的汉子就道:”今晚是换师傅了吗?饭菜比之前的好吃。“
铁牛在一旁听到这话没做出反应,但伸出筷子夹菜,对面是阮云,才想到,那话是很得罪人,即使阮云阮绿都是一家人,便接话道,”对啊,之前的饭菜也很好吃,诶,你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做饭,肯定是弟妹教的吧。“
”哈哈,那你就猜错了,她的厨艺是最差的,阿云的厨艺是阿绿教的,不过阿云学得也快,之前的饭菜可都是她做的,今晚是阿绿做的。“
阮长福听到女儿被夸,高兴得很,一时得意忘形揭了妻子的老底,被阮母瞪了一眼也没发觉。
阮云一开始还有点不快,但是想到自己的厨艺还是阮绿教的,连不快的底气都没有了。
”啧啧,你们家女儿教得这么好,谁家娶了这样的儿媳妇谁家的福气啊。“大部分人干活的时候就习惯埋头苦干不多话,但少不了会有一两个话痨。
阮父想想不说话,这话虽是夸奖,但当着两个姑娘这么说还是不太合适的,何况阮云还出过退婚一事。
没人接话,这话题自然就停止了。
吃完饭,找到了阮长福,把胡掌柜的事跟他说了。
那是好事啊,是叫他们过来取还是我们送过去?”阮长福关切地问道。
“我让他们来取了,毕竟陈掌柜也是自己派人来取的,我们不能开了这个先例,不然以后可忙不过来。”
“说的也是,不过他们可靠不?是哪里人?”阮长福问道。
“是曲阳镇,离我们在镇上的那个店不远,他们是这样说的。”阮绿把从赵瑞东那了解到的说了。
“所以我想着我们那边的店要不要早点过去开了,我们新屋应该快可以忙完了吧?”阮绿突然想起来,问道。
“也差不多了,再过四五天应该是可以的,那我明天先过去收拾着吧。”阮长福想了下,下了定论。
“我本来也是想跟您这样说的。”阮绿调皮地朝着阮父一笑。
“嘿,你这丫头,还跟你爹拐弯抹角的。”阮长福被气笑了,嗤了阮绿一下。
说完,父女互道晚安,阮绿转身要回房,阮长福突然叫住她了,“对了,阿绿,明天我得跟徐伯上山去采草药,你要一起去吗?”
知道阮绿对上山是挺感兴趣的,阮长福才这样问。
果然阮绿答应了,兴奋地道,“要啊,要啊,是给阿希采药吗?”
阮长福点头,没有说的是,还要给赵逸轩那个臭小子。
第二天阮长福父女吃完早饭,把要摊晒的果脯都铺弄好。
阮绿就和阮父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去找徐伯,等了好一会儿,徐伯也没来他新屋,阮长福今天还要找木匠去店里丈量,做架子,用来摆放东西的。
日头渐高,阮绿走到放下背篓,在干活的阮长福身边,道:“爹,要不你先上镇上去,我和老伯一起去好了。”
阮长福放下手中装着沙子的簸箕,捶了捶腰,“行吧,那你跟他说一声。”
阮绿等了很久,有点不耐烦,不过想到人家也是为自己弟弟采药,不好怪罪。
徐伯姗姗来迟,见他赶得一头大汗,阮绿心里的细微的不痛快也没了,毕竟他没那个义务这么劳心劳力。
阮绿迎上去,“老伯,我爹有事,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你就去镇上了,我陪您去采药可以吗?”
徐伯拿了帕子擦了擦汗,眼里含笑,“自然可以,就怕你等下吃不了苦头。”
听出徐伯带着笑意的调侃,阮绿没恼怒,笑着道,“那你等着看吧。”
因为要找的草药只是治跌打损伤的,并非多么罕见,所以到后山就可以很容易找到的。
就是山上荆棘丛生,容易刮到手。
阮绿跟着徐伯,在他身后看着他矫健的身影,阮绿竟跟得有点吃力。
而且阮绿发现他眼力十分的好,远远的就能看到自己要的草药,阮绿看在眼里,却知道不问为好。
这么愣神了一会儿,徐伯已经爬了老远,阮绿喘着气喊道,“老伯,等等我。”
见徐伯停了下来,阮绿赶紧追上去。
徐伯笑着道,“我果然没说错吧,你该好好锻炼锻炼了,这不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比不上了。”
阮绿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你也好意思说,我就是不说破而已,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练武的?跟我个孩子比。
阮绿汗颜,“是是是,您说得对,您是每天都锻炼吗?”
阮绿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如旧,没有多大反感这个话题,还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那以后我们做了邻居就跟着您锻炼了?”
“可以啊,我老头子巴不得多几个孩子围着我转呢。”
徐伯抚着胡子道,看向在下方,还在吃力爬着的阮绿。
阮绿总有一种掉坑里毛骨悚然的感觉,左思右想又没什么可以让人算计的,徐伯周身的气质看起来就不凡,不屑于算计自己一个小孩吧?
“那行,就这样说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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