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寄住(1/2)
帮着阮绿把牛赶回了阮家,知道阮家没人会赶牛,跟阮绿说了一些赶牛的技巧,阮绿给了十几个铜板,婆子欢喜地道谢后,就回去了。
阮长福和阮绿出去一趟带回了一头,家里的人都很高兴,这下自家想出去也能方便一点了。
阮蕴尤为开心,问了阮绿,“二姐,这牛是不是要吃草,我去割草来喂它吧。”
阮绿点头,“是要吃草,以后割草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做到吗?”
“当然,当然,以后我来照顾他,它还没有名字,那我给它起个名字吧!”
阮蕴兴高采烈地道。
阮蕴撑着手托腮,绕着牛转,认真地沉思。
阮绿见他站得那么近,怕他被牛踢到,将他拉远点。
阮蕴就和牛对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肥牛,二姐,二姐,就叫他肥牛好了,你看他比我见过的所有牛都要肥。”阮蕴说完哈哈笑起来,两手比着它眼睛的大小,颇为夸张。
阮绿虽然觉得人家牛是壮而不是,也没纠正他,点头,“反正它以后都是你照顾,你决定就好。”
“真难听。”阮云站在阮绿身后小声地嘀咕,只阮绿听到了。
阮蕴像领了个多么重大的任务,郑重地点头,“我会好好照顾它,把它养的更加肥肥胖胖的。”
听到肥肥胖胖这四个字,阮绿就想到了牛肉,心里啧啧称赞,哧溜了一口口水。
这里虽然没有严厉禁止屠牛,但是一般也很少有人会宰牛吃,干这么奢侈的事,当然大户人家可能会有。
牛赶回家就栓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了,等新房子盖好再在旁边建个牛棚。
阮长福去隔壁向李永福请教养牛的事,还有最重要的是怎么赶牛,阮家没一个会赶牛的。
李家虽然没有牛,但是赶牛大抵是每一个在田里打滚长大的人天生就会的吧。
李永福牵着阮家的牛,跟阮长福一起去外面。
虽不是自家的牛,但见到牛,对于这些依靠田里一亩三分地养活一家人的人家来说,牛是多么珍贵,李永福打心底高兴,也乐意教阮长福赶牛。
见阮父要把牛牵出去,阮蕴警觉地拦住了他们,“爹,李叔,你们要把肥牛牵去哪里啊?”
上次阮蕴敢对阮父耍孩子脾气,但不等于阮蕴就敢一直挑战父亲的威严。
所以阮蕴本要恶狠狠地阻止的,到了阮父面前还是缩着头,像只小鹌鹑地打听。
听到阮长福说要去学着赶牛,阮蕴十分赞同,他心里已经想到了等他也会赶牛,就可以骑着牛出去和小伙伴炫耀的画面了,乐滋滋地跟在两个大人身后。
父子俩出去直到晚上天黑才回来,还抱回来了一捆新鲜的草,阮蕴一下午和牛已经熟悉多了,吃完饭就跑去给牛喂草,连二狗子来叫他都叫不出去。
“哥,肥牛会不会让我骑啊?”阮蕴拿着一把草喂牛,边逗它,边问阮希。
“可能吧。”阮希心不在焉地答道。
阮希对牛不感兴趣,不过见弟弟以前对自己黏糊的很,跟前跟后,现在都能自己玩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太愿意搭理他。
“等我跟它熟了,它一定会愿意让我骑的。”阮蕴咧着嘴,开心笑道。
“到时候,我们骑着它出去,让别人都羡慕我们。”
听到阮蕴说的是“我们”,阮希心里才舒坦一点,低声应道,“嗯。”
第二天处理果脯的,以及盖房子的工人都开始上工了。
工人先去了,阮长福和阮氏本想稍后再去,现在已经不需要时时盯着了,而且经过这阵子的相处,铁牛也很得阮家人信任,有他在,阮长福就可以偷偷懒了。
阮长福在家悠哉游哉地吃完饭,又牵着牛出去,赶了一来回,已经能很好驾驭它了,阮长福还让李永福给做了一架轱辘车,这当然也是要给钱的。
人家热心教了自家赶牛,人情债不好还,借着这次机会,这车人家也会做,把这活交给他做也是应该的。
阮长福和阮蕴赶着牛绕着村子逛了一遍,在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意想之外的人。
赵瑞东是坐着牛车来的,牛车上还坐着两个少年,看着比阮云还要大。
阮长福被赵瑞东叫住,当即扭过头向后看,见是熟人,讶异地问道,“赵兄这是来村里有事要办?”
“我这是带着这两个逆子来像你们赔罪来了,虽然时隔多日,我心头依旧不得安心。这两个逆子背着我干下的事,我回去之后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们了,当时想着临近佳节,便不过来打扰你们,所以才拖到今日,还请阮兄弟见谅。”赵瑞东说着,向阮长福拱手致歉。
阮长福连忙向旁边挪了一步,避过赵瑞东的行礼,“赵兄,客气了,当日的事不都已经解决了吗?就此揭过吧。”
赵瑞东闻言,又向身后两个儿子怒瞪了一眼,“混账东西,还不谢谢你们阮叔大人有大量?”
二人连忙上前道谢,赵家小儿子赵逸轩稍稍不太情愿,被哥哥赵逸昌用手肘戳了一下,才不情不愿低下头,弯腰道谢,完事,兄弟俩站回赵父身后。
阮蕴站在阮长福身旁,他人小却不怕生,一直好奇地盯着这三个陌生人,所以在赵逸轩低头时就看到他实则眼睛在偷偷瞪着阮长福。
察觉到阮蕴的目光,又狠狠地瞪了阮蕴一眼。
阮蕴见这个比自己大许多的哥哥这么凶,吓得往阮长福身后一躲,又伸出头来朝着他吐舌头,扮鬼脸。
赵逸轩站在赵瑞东身后,低声暗骂了一句“死小鬼”
只旁边的赵逸昌和注意到他的阮蕴的小动作,到底比赵逸轩大几岁,赵逸昌制止了他再胡闹,对这个弟弟他也是无语,一点都不醒目,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当真惹怒了老爹,又得在床上躺个几天。
赵逸轩和这个二哥好,还算听他的话,不再动作。
赵瑞东和阮长福各自带着自家的儿子往阮家去,走了一路,阮长福可算知道了赵瑞东的目的。
“这两个混账把你们家墙都拆了一面,就让他们留下来给你们帮忙吧,直到你们家新房子盖。”
“赵兄真是客气了,我们那边也没什么活需要到两位侄子。”阮长福笑着的脸都僵了一瞬,话里话外意思是这两位大佛自家可容不下。
“你是不知道,忙过了前头,现在家里的人都正闲着,连我们夫妻俩都在家待着。要我说,你们心意到了就好,重要的是心意。”
阮长福阮蕴父子俩都吓得摇头,这两人看起来就不是能干活的人,比自家任何一个人不是干活的料。
留在家不是帮忙,别到时候反还要分出人来照顾他们。
阮蕴也不答应,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到时候被他们威胁干活的情景了,想想就觉得自己将会变成个小可怜,被欺负,被抢东西,还得把自己的床让给他们,自己和哥哥只能打地铺,阮蕴想着想着打了个寒颤。
连忙变为一个乖巧懂事,为他人着想的小孩,第一次和赵瑞东说话,阮蕴笑得真诚,仰着头看着赵瑞东,“伯伯,我们家都有工人了,不用再要人,再多人的话我们家饭都不够吃了。要是两个哥哥到我们家去的话,他们是客人,我们就得分一半饭给他们,那我就吃不饱了,我吃不饱那我就长不高了,我长不高以后就娶不到媳妇了,娶不到媳妇我以后就会像村里的老癞头一样,没人做饭给我吃,我就会跑到别人家吃偷吃,然后被人家抓住,那我就会被人打死,好可怜的。”
阮蕴一口气不喘,念了一大段话,可怜兮兮的,都泛出泪花了,整一个小可怜样。
赵瑞东包括他两个儿子嘴角都狠狠抽了抽,心说,你想得倒是挺长远的。
“没事,伯伯有钱,要是不够吃,伯伯让管家从家里送过来,保证你吃得饱饱的,长得高高的,不会娶不到媳妇。”赵瑞东说着,笑了出来。
阮蕴低着头沮丧了一下,突然又想起来,道:“那可不可以让管家伯伯多送一张床来呀,我们家没有床了。”
“可以,可以。”赵瑞东爽快地一口应下了。
这样一说,阮蕴就放心了,蹦蹦跳跳地跟着牛走。
阮长福本还指望着傻儿子能拒绝掉,结果还是被哄骗了,这个傻儿子,看来只好寄希望与二女儿身上了,想这个女儿向来注意大,又想事情也通透,会明白留下这两人不是好事的。
这般想着阮长福就放心地带着他们回自家去了。
回到阮家,阮长福带着他们到堂屋坐着,就借口洗漱,出去找阮绿,把阮绿拉到一边,说道,“阿绿,你赵伯想让他们家两个公子留下来帮忙,为之前打砸了我们家东西,推倒了我们家的墙作赔礼道歉,你看要留是不留?”
“这不是来赔礼道歉的,是和我们家有仇吧?”阮绿眼皮跳了一下。
凭着那兄弟俩能做出雇小混混来家里捣乱,就可以想想出这两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了,真留下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阮长福父女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约定好一定得把那兄弟俩让赵瑞东领回去。
赵瑞东此时正在阮家堂屋教训两个儿子,“这次留下来别给我惹事,你们也别想着回去的事了,阮家的屋子我估量过了,没个十天半个月,也盖不完,你们两个给我呆到阮家新屋上梁,我来送礼再顺便带你们回去。”
赵逸昌恭顺地点头应下了,唯赵逸轩拽着,不肯点头。
赵瑞东瞧了瞧二儿子一眼,心里哼了一下,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应得那么爽快,背地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鬼点子呢。
从小不知道坑了亲弟多少回,偏这傻小子就爱和他二哥混在一起。
赵瑞东胡思想了一通,还是没听到小儿子应承下来。
“听到没?”赵瑞东咳了一声,冷硬着脸对小儿子说道。
见小儿子还是不情愿,赵瑞东冷哼道,“别想着自己跑回去,就算回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进家门的。”
“知道了。”赵逸轩带着赌气的语气道,脚下踢了赵瑞东坐着的椅子腿一脚。
赵瑞东就是个瘦小的老头,赵逸轩又是个年轻体壮的年轻小伙子,加上椅子本来就不坚固,这还是因为那些小混混的原因,所以这么一脚,让椅子晃了晃,还发出了“咦啊”声。
赵瑞东吓了一跳,被这个叛逆的儿子气得跳脚,“腾”地一下就跳起来,又要斥骂他。
恰巧阮长福父女进来,赵瑞东眼神第一次认真打量着阮绿。
“侄女是叫阮绿吧?来,这两个是你逸轩哥哥和逸昌哥哥,以后你们好好相处,要是他们欺负你的话,跟伯伯说,伯伯会狠狠教训他们的。”赵瑞东招手让阮绿走到跟前,脸上挂着慈祥的笑,让阮绿觉得毛骨悚然。
“不敢,不敢,逸昌,逸轩哥哥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不知道赵伯伯是留下来让他们帮忙做什么?”阮绿疑惑地歪着脑袋问道,宛若一个天真无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童,随意问问而已。
赵瑞东无意阮绿会问得这么直白,想到陈掌柜跟他提醒过,阮家这个女儿最为聪明狡猾,不是随便就能拿捏住的,
要想让两个儿子留在这里,须得先过阮绿这一关,现在果真如此。
“那就让他们递递话,跑跑腿的。”赵瑞东道。
“可是我们家有两个递话,跑腿的弟弟了,不再需要人了。”
赵瑞东笑得勉强的脸更是一僵。
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赵瑞东站起来,对阮长福道,“你们先坐着,我和侄女聊聊。”
阮绿闻言,挑挑眉,没拒绝,跟着出去。
走到门口见阮蕴在树下拿着一把草喂牛,眼神不时向堂屋门口瞟去。阮蕴对赵瑞东还是很陌生的,见两人过来就跑走了。
两人走到大树底下,赵瑞东原本那哄孩子的笑脸已经潋起来了。
“阿绿丫头,你做的这些果脯貌似只卖给了老陈一家吧?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可是很有发展的潜力,想必你的眼光也不会只拘于此吧?”赵瑞东试探道。
见阮绿没有反驳,赵瑞东暗暗松了口气,“这样吧,我帮你引荐给一些老商家,但能不能说服他们接收你的果脯,就看你的本事了。”
“当然啦,我自然也是有条件的,你让这两个哥哥留下来,他们两个赌博上瘾,伯伯也是对他们无可奈何了,希望借此机会让他们能改掉这一陋习。”
阮绿原本还认真地听着,即使心里做好了准备,却还是在赵瑞东说出条件的时候拧紧了眉头。
“赵伯伯,你们在家都不能让他们戒赌,何况我们非亲非故的,若是要约束住他们,更加束手束脚的,这事我恐怕无法跟您保证一定能做到。”
“你别急着拒绝,我说的这个只是附加条件,主要还是希望你能留他们下来。”赵瑞东举着手打断阮绿的话。
“那还好说。”阮绿犹豫了一下点头应下。
能有这么好的事送上门,阮绿心里确实很高兴,这样的话可以免去自己不知道多少麻烦。
两人都很满意,阮长福见赵瑞东不是一副被拒绝过的失落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阮绿开口道,“两位哥哥就安心留下吧,接下来就麻烦你们帮我家干活了。”
阮长福正要开口反对,阮绿就对他使了个眼色,阮长福按耐住坐立不安的心情。
赵瑞东对两个儿子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好好听阮家人的话,认真帮阮家干好活。
赵瑞东一走,赵逸轩就对赵逸昌抱怨道,“这老头子该不是傻了吧,好好的,有福不让享,送我们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说着一脚把木门后的木桶踢翻,又回到树下的阮蕴看到这一幕,也没半点害怕,直盯盯的看着。
赵逸轩睨了阮蕴一眼,现在他可是看谁都不顺眼。
阮蕴被他瞪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转头,继续拿草半逗半喂着牛。
这回发脾气,赵逸昌没有理会赵逸轩,更加没有阻拦他,要不是他出的那馊主意,自己怎么会被连累。
阮长福和阮绿送走赵瑞东,拉住了阮绿问道,“阿绿,你怎么就真答应让他们留下来了。”
说完,门内就“咣当”一声,阮长福叹了口气,摇摇头,“这是要把我们家给拆了吧?”
阮绿把赵瑞东给的条件说给了阮长福听。
阮长福背着手,脚步一顿,“那,他们的住处怎么安排?家里地方可不够睡。”
阮蕴早先说的那些,只是小孩子话而已,阮长福可没当真。
阮绿沉吟了一下,“阿婆那边不是有床?让他们收拾收拾,到阿婆那屋子睡?”
“这样怎么好?”阮长福一听,不赞同,“要是等你阿婆回来了,知道我们擅自把她的屋子让给别人睡,肯定要不乐意的。”
“好好跟阿婆商量,想必她会体谅我们的。毕竟等阿婆回来了,我们新房子都盖好了,反正阿婆到时候是要跟我们一起住的,我们也肯定不会再让阿婆自己一个人住的。”阮绿解释道。
阮长福考虑了一下,缓缓点头,“你说得也对,那我去跟你阿婆说一声。”
阮长福父女进到了堂屋,赵逸轩像个大爷似的瘫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赵逸昌坐相虽没他那么奔放,却也很放松。
阮长福进来了,也都不打一声招呼。
“你们把包袱带上,跟阿绿走。”阮长福对他们也看不上眼,说了一句,见他们没反应也不管,他还要去找阮阿婆说说呢。
阮绿已经看破他们的性格,也不打算好声好气地跟他们说话,他们是不会领情的。
踢了踢赵逸轩瘫坐着伸长着的腿,“起来了,跟我去收拾屋子,不然晚上可没地方给你们睡。”
见他们还是不动,阮绿冷声道,“别是想着要我给你们收拾好吧,这样的事,可真是想太多了,别忘了你们可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当大爷的。再不走,我是不会管你们的了。”
阮绿说罢,转身就走。
赵逸轩还对阮绿刚刚甜甜地喊哥哥的样子没转换过来,一时被阮绿的凶狠泼辣唬得怔愣住了,只呆呆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赵逸昌已经起身了,自顾走出去。
赵逸轩见状,立即蹦了起来,“二哥,你去哪啊?”
“收拾屋子。”
赵逸昌脚步不停地出去。
“诶,二哥,你干嘛那么听话啊?”赵逸轩不满又不解,不想出去,但更不想被抛下,连忙跟上去。
于是阮绿在前面走着,两人远远的,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走。
赵逸轩还对阮绿的态度的突然转换没适应过来,“二哥,你说是不是这些村里的丫头都这么凶啊?一点都不像玉莲,紫兰那么乖巧,而且刚刚不是还对我们很客气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是村里的就都会这样吗?”
赵逸轩疑惑不解地看着阮绿后脑勺对赵逸昌道。
赵逸昌施舍般道,只说了一句,“两面三刀的本事不是谁都学得来的!”说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后面两人议论的声音并没有一点收敛,阮绿也没有当事人的自觉,淡定地带着路。
把他们带到阮阿婆院子里,给他们讲了下,“你们把被子枕头抱出去晒晒吧,再把屋里的灰尘擦擦,地扫一下,毕竟你们还要在这住好几天呢!”
阮绿说完也不管他们应不应,就走了。
赵逸轩朝着走出去的阮绿背影挥了挥拳头,听到身后动静,转过身,见赵逸昌已经抱起了被子。
不屑道,“哥,你就这样听她话做啊。”
“你自己的被子自己晒。”
赵逸昌没有直接回答他。
心里为这个傻弟弟叹息不已,虽然两人一样叛逆,但这个弟弟却蠢得让人担忧。
这屋子都是自己住的,人家都说了不帮忙收拾了,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做的话,为难的不还是自己,赵逸昌摇摇头出去了。
赵逸昌拿走的是阮绿从衣柜里找出来的被子,赵逸轩盯着靠墙的被子,显然这是被人盖过的。
不动,随手却抹了一下桌子边缘,都是灰尘,嫌弃极了,也不坐了,在屋子里转悠,东摸摸西摸摸的。
没找到任何吃的,有趣的,百无聊赖,只好抱着被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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