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收回旧宅,邀请赴宴(1/2)
在薛家待了三年,出奇的是若雅今天没有睡着,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球球都在床上睡得小尾巴。
待到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薛芳菲和花重已经吃完早餐在大厅里,花重看着报纸,薛芳菲啧给她开辟了一个小的研究场所,在客厅旁边,自从上次后,薛芳菲对于炸药的研究倒是来了兴趣,只是若雅严禁薛芳菲在家里做实验,薛芳菲只能研究别的药。
要是一个不小心……
“王妈,再去做一份早餐”花重轻言吩咐道,王妈也点头笑着,邱妈的年纪大了,若雅也没打算让邱妈还来奔波,北平这边,花重经常会过来,所以找了一个老妈妈,王妈,四五十岁的样子,但是身子还算硬朗,且手艺极好。
薛芳菲等着试条反应,抬眸看着若雅还是一身衬衣长裤,笑着道“姑姑,你还没打算换回女装吗?”若雅揉了揉自己的眉骨,挑眉看向薛芳菲“女装?”
薛芳菲今天穿了一身做实验大致用的一件外衣,走了过来,“对啊,我们一直自称的北方邢家,但从来都是只见二小姐,不见大小姐,那不是很奇怪吗?”
若雅微微翘起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交叠着“所以?”薛芳菲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所以啊…。你要试着换回女装”其实更多的,薛芳菲是想看看若雅换回来的模样。
“那这么好的时刻,自然要选在一个很好的时间才行”若雅挑眉,打破了薛芳菲的幻想,但是薛芳菲却心中想着,做完她的实验就给若雅准备一下衣服,毕竟以后还是需要的。
薛芳菲自顾自想着就过去了,花重放下报纸“其实芳菲的想法,少爷可以考虑考虑”若雅接过王妈送来的早餐,吃了两口“我当然会考虑,我又不会永远是薛冠玉,我真正的身份,是爱新觉罗·若雅”
花重淡淡勾唇,在他记忆里那个从小就倔强的小格格,已经长大了,这栋邢家,原来是花家的地盘,但是后来被摧毁干净,花重花了不少时间派人建了栋别墅。
“对了,我让你去找的人怎么样了?”花重靠在沙发上“那位老人家,你认识,而且最近他也被有人要买和硕亲王府的事,烦心不以”
“谁?”
花重淡笑“何觉”若雅的叉子叮的一下,抵在了盘子上“何爷爷?”何觉,是和硕亲王府的老管家,从若雅爷爷那一辈就在和硕亲王府做事,所以全府上下对何觉都极为尊重,若雅出生后,若雅的父亲让若雅称呼何觉为何爷爷。
她记得当年何觉因为常年习武,所以身体特别好,如今算来,何爷爷应该有六十岁了,那地契在何爷爷手里,那就很正常了。
“我想约见他”若雅咽下一口肉排,花重点头“我已经约好了,就是今天,因为今天,有人要购买和硕亲王府”
若雅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那个女子,眼眸不由微微利了一分“什么人?”花重抬了抬金边眼镜“满洲贵族富察大人,如今自称王爷”
富察氏?虽然富察氏确实是当时的贵族,但是,他的王室头衔是如何封的?难不成,他打算将和硕亲王府买下,他就是和硕亲王了?
若雅没有接着想下去,因为,她就直接打算奔赴谈判的地方,花重看着若雅打算离开,站起来说了一声“薛冠玉才到北平,没有基础,不适宜去”
“那谁适合?”
“邢家大小姐”
薛芳菲听到这几个字,立马站起来,会以的拉住若雅“对对对!快快快!我来帮你挑衣服!”若雅无可奈何的被薛芳菲拉走去二楼挑选衣服,一步一回头想让花重来帮忙把薛芳菲带走,谁知花重整理了一下衣袖口道“高跟鞋可以高一点,附和大小姐的气质”
花重,我谢谢你……
夜,餐厅包房。
较为古朴的包房中,当时在和硕亲王府里见过的女子端坐在位置上,眉眼极细,宛如柳叶,上挑的丹凤眼,带着不予言表的韵味,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显示了她良好的教养。
另一边坐着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看上去极为富态,和女子形成了极大的对比,但是依稀看得出来原来男子的俊美相貌,只是历经岁月沉淀后,沧桑发福了不少“何老先生,不知道,在下出的价位,可否和意?”
而坐在另一边,喝着清茶的老人家,挑挑眉,一脸享受的说着“这明月楼的茶确实非同凡响,怪不得当年,皇上和王爷都极为钟爱此茶”
富察大人一脸尴尬的笑了笑“确实,当年在朝为官之时,这明月楼的茶可算贡品”女子知道何觉在转移话题,想提醒富察大人,但是何觉先一步开口。
“是啊,这明月楼的茶,一向是供给皇室用的,一般人尝不到,可如今这大清朝也没了,这茶倒是有个几两银子,就可以喝两口的东西”何觉食指比划着,像是在哼小曲儿一般,女子立即捏紧了手帕,富察大人陪笑着“是啊…”
“可是啊,这不是每个东西,都是这明月楼的茶,是皇家的东西,永远是皇家的,不是的人,也得不到”何觉一话出来,女子就坐不住了,轻声“老先生此言差以,这皇室都没了,东西还留着有何用,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老先生是聪明人”
“昕彤…。”富察大人轻声呵斥,但是这呵斥显然是做给何觉看的,“何老先生莫要怪罪,小女不懂事”何觉翘了翘小胡子“确实不懂事”
富察昕彤冷眼撇过,端坐着。
“好热闹啊…。”
这时,门轻轻被打开,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声音,富察昕彤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一抹红色,女子穿着一身鲜红长裙夹杂着淡淡的水墨色,脚下蹬着小高跟,走起路来,随风舞动着的衣袂飘飘,长发微卷,被盘了起来,头顶带着一顶小黑帽,交错的纱遮掩盖住了她的面容。
富察大人看的出来女子气质不凡,而且身后还有三四个保镖守着,于是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是?”女子似乎淡淡笑了,也似乎没有笑,富察昕彤也看不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宅子,是我的”何觉倒是看着女子的身段和隐隐约约的模样,有些熟悉,可下意识就否决了,笑了一声“小姑娘们如今嘴皮子都利索的很,果然人老了……。”
富察昕彤优雅的抿了一口茶“那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个宅子,我已经定下了,您还是另寻好宅吧”她语气柔和到让人觉得舒服极致,现在看上去,就是一朵空谷幽兰,和一朵盛放玫瑰的战争一般。
“那这位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个赌,我赢了,宅子是我的,你赢了,宅子是你的”女子微微附身,说着这句话,富察昕彤抬眸神色淡淡,何觉立即出声“小姑娘,这宅子可是我的呢”
何觉有些不理解,外带有些气恼的模样,就像是小时候她偷偷夜里去找吃的,何觉怕她吃多了,就给一块儿栗子糕说“咱们的小秘密,夜里饿了一块儿栗子糕”每天晚上一旦饿了就去厨房找何爷爷拿栗子糕吃,但是每次他都会做出刚才那个模样,可还是将东西给了自己。
“这个赌就是以您为赌注”女子撒开裙边坐在椅子上,极尽霸气,何觉挑眉“以我?”女子单腿交叠着看着富察昕彤“我写一张字条交给老先生,我再问老先生是否买宅子,若是同意,便是我赢,若是不同意,便是你赢,如何?”
何觉听着倒是觉得好奇,笑道“小姑娘真有如此的能力?”女子颔首,富察昕彤颔首“就依你”她倒是不信,会因为一张字条,让一个如此顽固不化的老人,改变主意……
女子抬手,保镖递过来一个小板,上面夹着一张字条,女子快速写下东西,将字条交给何觉,富察昕彤突然道“等等,我怎么知道,这字条上,不是威胁老先生的话”
谁知女子勾起唇“可之前,我们并没有协定,你也可以看字条”富察昕彤握着杯环微微收紧,小声柔和道“老先生,若是真有威胁,您大可说出”
富察大人倒是敛眉,这宅子也不是非要不可,而且这女子不知底细,要是是个什么大人物可如何是好?
女子偏头看着何觉一脸神秘的打开了字条,显示好奇,慢慢的眼神汇聚,似乎带着惊讶的目光,呼吸都变得急促不以,富察昕彤立即道“老先生,可是…。在威胁您?”
何觉突然眼眸中多了丝丝缕缕的晶莹,回头看向女子时,眼眸里充满了慈爱,双手有些颤抖,随即伴着欣慰的叹息“我…。将和硕亲王府,卖给她”
富察昕彤神色凝固,富察大人也尴尬笑笑“真是厉害啊”富察昕彤咬唇不愿说话,女子站起身,伸手示意何觉往外请,何觉差一点想拭泪,却生生控制住,随着女子的保镖护送出门。
富察昕彤将被子放在桌上,柔声问着“不知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女子没有回头,留下了一抹红影。
“我叫,刑若雅”
富察昕彤突然心口一震,大门关上的刹那,富察大人立即说着“昕彤啊,我知道,你喜欢哪个人,想将那个和硕亲王府买下同他成婚,但是这如今已经这样了,咱们就换一个,如何?”
富察大人还在安抚女儿,而富察昕彤还没缓过来,回眸看着富察大人“阿玛……她…。她刚才说…。她叫”
富察大人眨这原溜的眼睛,“她叫刑若雅”这是富察昕彤的手将杯子一碰,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富察昕彤口中还念着“若雅……刑若雅…。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活着……”
被带走的字条,撕成了碎片,上面写着:
您每晚都会给我留一块儿栗子糕,您说,这是您和我之间的小秘密,额娘爱吃芸豆卷,阿玛就叫了一位做芸豆卷的师傅常驻王府,你们特别爱吵架,小时候我爱闹,经常受伤,您就用您秘制的跌打酒给我治伤……何爷爷…。我是若雅…。我回来了……
“老奴,参见和硕格格!”
何觉被带出来的瞬间,就老泪纵横,一个劲的要跪地行礼,若雅和保镖都拉了半天,才将何觉拉起来“何爷爷!”
保镖在外面守着,包房内只有二人,何觉老泪纵横的握着若雅的手,想着当年当自己孙女一般疼爱的小家伙如今都长得这般大了,是打心眼里感动。
若雅将所有的事情都和何觉说了后,何觉叹慰“当年,你阿玛执意要将地契放在我这里,他说,说是自己出了什么事,还有人保着王府,当年香挽将你抱走,我以为你能活下来,可是后来,我被打晕后,再去找你,却找不着你的影子,还在山崖下面,发现了香挽的尸体”
若雅敛眉“爷爷,您知不知道,我阿玛和额娘,他们…。他们究竟有没有死!”何觉回忆起十五年前的事,还异常清晰“我当年醒的时候,王府里都是尸体,却独独没有看见王爷和王妃,我便想着,万一王爷和王妃逃走了,我便想去找你,结果…。”
不可能,那当年她看见的死…。难道不是真的?
“格格既然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王爷和王妃,自然也是”
“谢谢爷爷,我过两天,会派人过来,打扫好王府,您安心住着”
解决完旧宅的事,若雅才回到邢家,一回到家甩开了脚下的小高跟,薛芳菲听到声音就跑了过来,挑眉道“怎么样?穿高跟鞋的感觉如何?”
若雅摘掉帽子“很不好”微微盘起的假发,衬托出若雅的气质,若雅的脸偏娃娃脸,长不大的模样,配上盘发瞬间成熟了不少,薛芳菲笑道“你要多学学,不然,以后怎么办,从明天开始,我来当你的老师,姑姑,你这么多功夫都学过来了,还怕这些?”
“功夫比这个容易”
——
富察府。
“拓也哥哥!我知道要怎么做!”
“这样就可以了!你到时候帮我带点好看的东西回来!”
“不要……不要…。”
“不是我害得…。不是我!”
“啊!”惊雷闪过,富察昕彤的脸上满是汗水,她咽了一口口水,守夜的丫鬟立即掀开帘子,给富察昕彤擦着额间的汗渍,富察昕彤握紧着床单,挥了挥手“没事,下去吧”
随后,她躺回床榻,闭起眸子,口中默默念着“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烟雾弥漫中,富察昕彤记得,当年那个樱花树下对她展颜一笑的男子,虽然那时他抱起的,是他的那个小胞弟,但是那一抹笑,成了她一生的定格。
她当年知道,自己随意提出的建议,会害死和硕亲王一家,但是她就是要这么做,明明她才是当年紫禁城中的焦点,凭什么一个才几岁的娃娃就抢了她的焦点,论身份,她纵然可以了被称为格格,但是若雅按汉族的定义就是郡主,她在身份上就无法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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