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如你所愿3（1/2）

第八十六章

小刘氏眼巴巴地仰头看着方大，“爹，您就饶了瑶儿吧，她从小就是身子弱，这以后要真是没了娘家依靠，她可怎么活啊！”

方一诺也低着头，跪了下去。

林呦默默地转过头去，这种场景，不管前世今生，她都看不下去。

方氏也皱着眉，如果说她刚才怨小刘氏娇纵方瑶，现在，她反倒有些戚戚然，如果换成是她，她又会如何呢？

估计也会像小刘氏一样吧。

大刘氏终于忍不住开口求情：“老大媳妇儿一向是个耳根子软的，瑶儿也是，你总不能就因为一个错就一棒子打死。”

方大哼哼一声，谁也不看，只盯着站在小刘氏身后的方瑶。

整个屋子里，要论置身事外，非鹿鸣莫属了。

突然一阵呛咳，鹿鸣将手中茶杯摔到桌子上，茶杯盖“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方大第一个看过来，剩下人也全都看过来。

鹿鸣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方大以眼神问他何意。

“我只问您一句话，”鹿鸣抬眼看向方大，声音低沉而冷静：“方瑶本性如何？”

小刘氏下意识地一个哆嗦，他这话，什么意思？！

方大原本有些摇摆的一颗心顿时咯噔一声，“老大，你疼她，我知道，可你也得为娣娣和磊哥儿想想，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你明白吗？”

方一诺垂下头，心如死灰。

小刘氏“扑腾”一声就瘫坐在了地上，满脸泪水。

方娣上前扶她，被她一把甩开。

小刘氏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灰扑扑的衣裙扫在地上，发出沙沙两声响，方瑶这会儿终于有些回过味儿来，紧紧赘着小刘氏，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出了东屋。

方一诺也一声不吭地走了。

只留下方大夫妇，方娣，方氏母女和鹿鸣。

方大望着大儿子略显佝偻的背影，几不可见地垂下了眼睑。

“爹？”方氏不放心地唤了一声：“您没事吧？”

方大虎着脸：“我能有啥事？”

“你赶紧带着呦呦回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四个孩子的娘了，做事还是一点分寸没有，我再跟你说一遍，那是你嫂子！是她给你大哥生儿育女，给咱方家传宗接代，你倒好，还当小时候打架呢，再有下次，我绝不再留你。”大刘氏指着方氏一通数叨，在她心里，方氏虽是女儿，但更是出嫁女。

方氏也知自己冲动欠考虑，讪讪地哦了一声，见呦呦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不由又嘀咕两句：“还不是那丫头说话忒难听，我大嫂也不张罗管管她。”

方大冲林呦招了招手，林呦连忙走过去，“娣娣也来。”

方娣闻声，惊讶地抬起头来：“啊？”

两人站到方大跟前儿，先是互相望一眼，再齐齐看向方大。

方大看着嫩葱儿似的一对小姑娘，心中郁气顿时散去不少，“今日之事，日后就算嫁了人也莫要再提再想，可懂得？”

两人点头如捣蒜。

“娣娣从小就受委屈，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别怪你爹娘，他们也不是成心，日后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方大说完，摸了摸方娣头顶，突然眼光一转，锁住坐他左边的鹿鸣，“你咋还跟这儿瞧热闹？不是好些事呢吗？！”

这小子，明明刚才还在跟自己抱怨通商之事极尽繁杂琐碎，这么会儿的工夫，竟坐在这儿跟他处理上家务了。

鹿鸣耸耸肩，“我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