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毒蛇再现(求订)(1/2)
侍从连忙带邬修到了岳连城的寝宫。
岳连城不能躺,只能趴在床上呻吟。
邬修看见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没要他的命,更受罪,三皇子一向很会折磨人。
邬修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翘起嘴角走到岳连城床边,把几瓶金创药交给了御医,并道,“给他抹抹试试,外伤很快就好。”
“邬,邬修,能不能让人去找白华,这几瓶药管什么用,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去找白华吧。”岳连城哀求道。
邬修面无表情地道,“白华不会来的,她的病人正在生死关头,而且她只说去优昙国,没告诉我去哪家,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如何通知她?对了,你的病伤筋动骨了吗?如果没有,御医也可以看,没必要让她回来。”
岳连城气得要死,“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让她回来,你想疼死我。”
“用上止疼药就不疼了。”邬修说着,又把一瓶止疼药交给御医。
御医立刻在邬修的指导下给他用上了。
只一会,岳连城的腰就不疼了,也不叫唤着让白华回来了,他让侍女帮他把额头上的汗擦干耍赖一般对邬修道,“只要你能让人把我的腰治好,不让白华回来也行,可是,如果治不好,你就要找你的麻烦了。”
“你想找我什么麻烦?你的腰是我给你砸的吗?”邬修声音发冷地道。
岳连城见自己不小心之下,露了痕迹,连忙道,“哦,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心情不好,开开玩笑。”
邬修哼了一声,“二皇子自己不小心撞了腰,我好心给你送药,你还威胁我,这实在不是朋友所为。”
岳连城呵呵笑了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裕国侯大人不计小人过。”
邬修才放过他,可是脸上也没了笑容。
岳连城以为他真生气了,连忙对他道,“方才是我不对,不该开这种玩笑,其实,我是没把裕国侯当外人,才开个玩笑,其实我不会真找裕国侯的麻烦,只是说说而已。”
邬修笑了笑,“这就好,我还以为二皇子只是表面对我好,其实并不把我当成自己人呢。我都打算给二皇子的玉器作坊注入一笔银子了,二皇子还这么对我,似乎有些不妥。”
“不会的,不会的,裕国侯别放在心了,对了,你那笔银子什么时候到账?”岳连城一听,眉开眼笑道。
“一说到银子,二皇子就来了精神。二皇子和我交往,只是为了我的银子?”邬修忍不住嗔怪道。
岳连城呵呵笑了笑,“当然是为了交你这个朋友啊,银子算什么,我又不是没有,你把银子注入我的玉器作坊,将来大家可以一块赚钱,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邬修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岳连城陪笑脸道,“裕国侯,你我联手,就相当于有人给你在大慧开了一道门,我会让你在大慧赚尽银子,这是多好的事啊。”
邬修凝眸看着他道,“你说的对,我进入大慧,全靠你了,给你的玉器作坊注入一笔银子,不算什么。”等你不能让我满意时,我会把你的玉器作坊夺回来,我邬修决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岳连城当然没有看出邬修心底深处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自己身上不疼了,也不催着去找白华了,对邬修道,“那裕国侯就再在这儿住段日子吧,等白姑娘回来了,你们再回大韶。”
“邬修正有此意,叨扰二皇子了。”邬修向他俯首道。
岳连城趴在床上扭着头对他道,“没事,没事,我这儿经常接待客人,只是此次我不能亲自招待你了,你自便吧。你可以到山上走走,去看看风景,在山上等白姑娘回来。山上也有一处院子可以住人,只是没有此处舒适。”他觉得邬修反正是快要死的人了,不用理邬修了。本来他还在发愁让什么人杀邬修,现在认识了三皇子,大韶皇室也忌惮邬修,让三皇子杀邬修最好了。
邬修看出他的态度怠慢,嘴角略带一丝冷意地笑道,“那我还是去山上住吧,山上的风景好,我正好可以静养几日。”
岳连城连连应道,“是这个意思,裕国侯也是个大忙人,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多休息几日。”
邬修就搬到山上去了。
碧玉山顶有一处小院子,院子小巧精致,种着花草,平时没有人住在这里,只有人经常从山下上来打扫。
邬修住进来之后,岳连城没派人看着他,因为觉得大韶三皇子出手,邬修必死无疑。邬修在他眼里已经不具有威胁了。
暗凰在附近打探过后,对邬修道,“主子,附近没有人监视。”
邬修点了下头,“很好。我晚上可以去素衣国,想必也没人发现。”
暗凰点了下头,“主子只管去,属下会在这儿守着。”
邬修去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
暗凰连忙跟了过去。
邬修道,“你留在这儿,看看岳连城会不会和冥空联系,看他们都谈些什么。”
“是,主子。”暗凰低声说道。
深夜,冥空飞进岳连城的寝宫。
还是穿着那一身白色僧衣,脖子上挂着佛珠,一名侍卫把他领进岳连城的寝宫,对趴在床上的岳连城道,“二皇子,冥空大师来了。”
睡过去的岳连城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对冥空道,“大师这个时候怎么来了?你不知道邬修现在在山上吗?”
“正因为他在山上,贫僧才来了。二皇子为何和他搅和到一块去了?二皇子意欲何为?你父皇知道吗?”冥空带着质问的口气说道。
岳连城哼了一声,“你不要这么和我说话,这种小事不需要问我父皇。我把邬修在这儿的消息放出去,就是想让邬修在大韶没有立足之地,等他来了大慧,趁他势单力薄把他弄死,这么好的计策,你可别去我父皇面前搅和黄了,明白吧?”
冥空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邬修岂是好算计的?你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连我都没有办法杀他,你有什么办法杀他?”
岳连城笑了一声,“那就不劳大师费心了,我只告诉大师一句话,连大韶皇室都怕他,我正好利用这一点,和大韶皇室联手杀了他,其实各国皇室都不喜欢这样的人,是吧?大师?”
冥空倒是不否认这点,哼了一声,“我还是那句话,邬修这个人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有,能告诉我,你打算和大韶皇室的谁联手杀了邬修?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除了三皇子和皇上,没有人能杀了他。”
岳连城怕他把事情泄露给他父皇,哼了一声,道,“现在这还只是个想法,还没有付诸实施,等我想好了之后再说吧。”
冥空也哼了一声,“贫僧也觉得这是一个好点子,但是这件事最好告诉你父皇,让他出面和大韶商洽,你出面不合适,你不知道大韶皇和三皇子有多难对付,他们两个都像狐狸一样奸诈狡猾,我就是被他们联手逼出了大韶。”
岳连城笑了笑,“那是你太无能了,隐藏的那么好的巢穴都被他们发现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真不知道父皇为和选你合作,都十五年了都没能颠覆大韶,真是无能到极点了。”
冥空脸色微变,“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杀了邬修,就能推翻大韶,就用不着贫僧了吗?”
岳连城哼哼笑了笑,翻起眼睛斜视着他道,“你说呢?你还有用吗?十五年了你对我大慧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还能指望你吗?杀了邬修,大韶皇室并不难对付,若非忌惮邬修,我们早就对大韶动手了。灭了大韶,大慧将是白水大陆最强盛的国家。”
冥空的脸色极其难看,哼了一声,“那就助二皇子心想事成,别在邬修身上栽个大跟头。我正要向韶皇发难,你们却要和他联手,那就各干各的吧,看谁的法子对。”
冥空见二皇子一意孤行,气愤地拂袖而去,他要去告诉大慧皇,看看大慧皇的意思。
岳连城早就料到了他会去告状,对身边的侍卫道,“告诉父皇了?”
侍卫低头,“告诉了,皇上的意思,也是让二皇子和冥空分头行事,互不相扰。因为皇上也很想让邬修死,因为这样的人不管在哪个国家对皇室都是个威胁,这是皇上的原话。”
岳连城满意地点了下头,“父皇果然明智,照办。”
“是。”侍卫干脆地应了一声。
暗凰听了冥空和岳连城的话,立刻上山禀报邬修,“如主子所料,冥空来了。”
邬修正在浇灌一朵夜晚开花的兰花,头都没抬道,“说什么?”
“冥空指责二皇子和您来往,二皇子说,他和您来往是为了杀了您。”暗凰低声说道。
邬修继续用手洒着水,“还说什么?”
暗凰又道,“冥空说,他和二皇子各干各的,冥空向大韶皇室发难,而二皇子则和大韶皇室联手杀了主子,大慧皇也是这个意思。”
邬修哼了一声,用巾子擦了擦手,“这些人狡猾的很,分成两拨对付大韶,谁能想到他们是一伙的?”
暗凰应了声是。
邬修把巾子扔下,又道,“冥空既然来了,二皇子有没有向他请教杀我的方法?”
暗凰摇头道,“没有,冥空说他没有办法杀你,还提醒二皇子不要在你身上栽跟头。”
邬修哼声笑了笑,“看来冥空这个人对我很戒备,我很少和他打交道,去皇庙,也只是为了接邬澜。”
“嗯。”暗凰应了一声,看着他向门口走。
邬修回过头来道,“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素衣国一趟,天亮之前回来。”
暗凰点了下头,目送他离开。
在山上方便行事,邬修到了洒满月光的院子里,把碧玺流金兽召唤出来,坐在碧玺流金兽身上去了素衣国。
素衣国和大慧国相距不远,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
邬修让碧玺流金兽降落在宫外,然后含了一片魔幻树叶,潜进素衣国皇宫。
素衣国皇宫少见的禁卫森严,里外都有禁卫军。
邬修一看这种情形,就知道素衣国的局势也到了紧要关头,之前得到的消息也是素衣皇药石无医了。
邬修在宫墙上点了下脚,飞越重重宫墙,一路到火凤宫,他虽然是隐身的,但是,他飞得快的时候,在夜色的映衬下,还是能看见一道透明的人影,掠过宫墙。
禁卫们都没有抬头,没看见他。
邬修飞到火凤宫,才喘了一口气。
火凤宫四外无人,只有白华寝宫里还亮着灯,邬修心想白华一定在为素衣皇的病夜不能寐,于是,飞到后窗,敲了敲窗户。
白华还以为是眉间红来了,连忙推开了窗户。
邬修跳了进去,吞下魔幻树叶,身形慢慢显现在白华面前。
白华见是邬修,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走到他面前,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岳连城没再害你吧?”
邬修“嘘”了一声,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关上窗户道,“我是偷偷跑来的,岳连城不知道,前几天三皇子来了,诈出岳连城想谋财害命……”
“谋你的财害你的命?”白华一猜就是。
邬修点了点头,“他这个人很贪心,想让三皇子把我逼出大韶,等我来大慧投靠他的时候,再让三皇子杀了我,三皇子的功夫不是好么?三皇子见他给冥空写信请教如何杀我,一气之下把他的书架推倒了,差点把他砸个半死,就这样,他还要和三皇子合作,想借助三皇子的手杀了我。三皇子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说迟早会杀了他。”
白华边给他倒着茶,边道,“真够无耻的,天下少有。”
邬修过去把茶接过来喝了几口,把茶杯放在桌上,对白华道,“你父皇的病如何了?”
白华轻轻摇了摇头,“什么药都用了,没有好转的迹象,只能吊着命,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母后天天痛不欲生地守着他,迅速消瘦下去了,我真怕连母后也撑不住。”
邬修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道,“人有生离死别,要懂得宽慰自己。”
白华笑了笑,“我知道,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轮到自己身上,总是觉得难受。尤其是母后,每次看见她,都觉得她像是没了父皇活不下去。”
邬修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爱得太深了,命就长在了一起。”
“你这句话太对了,看到父皇和母后,就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白华靠在他怀里低声说道,“父皇的命只有半年了,到时候不知道母后会怎么样……”
“只有半年了吗?”邬修惊讶地道。
白华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我已经尽力了,连吴邈子都束手无策了……”
邬修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估摸着和韶皇退位的时间差不多。”
白华抹了下脸上的眼泪道,“是吗?两个人同时退位,会不会让局势充满变数?”
“只要镇压住想捣乱的魑魅魍魉,让新皇顺利登基,就没事。何况有些魑魅魍魉已经在咱们的掌握中,好防备。”邬修轻声说完,又道,“丞相夫人不足为惧,铲除冥空稍微费点事,从中作梗的大慧,最不好对付。优昙,目前被各方牵制住了。”
白华轻轻点了点头。
邬修道,“丞相夫人最近怎么样?”
白华哼了一声,“眉间红那边传来消息,说丞相夫人正在想办法突破宫禁,丰茂开了个缺口引她入瓮,然后再施行我的计划,让她说出我的身世。”
“看来时机快成熟了?”邬修低头看着她说道。
白华点了点头,“嗯,快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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