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作妖作鬼(求订)(1/2)
智清抓着她的手腕道,“你倒是说呀,怎么把他夺回来?”
丞相夫人凑到她耳边道,“想把男人夺回来,就要用些伎俩,得舍得下脸面用各种手段去媚惑他,你做得到吗?”
“用各种手段去媚惑他?比如呢?”智清用手指擦去脸上的泪痕,眼里有些恍惚,话落,梨窝轻浅的隐于弹指可破的脸上。
丞相夫人放低声音道,“如果有必要,连你的身体也要奉献出去。”
智清呵呵笑了起来,觉得这样做实在低贱,可是既然连伎馆里最有经验的女人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是她以前错了,总以为像师傅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应该喜欢端庄的女人和他相伴一生,没想到连他也逛伎馆,并没把持住,被一个伎子勾去了魂。
看来,她真的有必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女人的建议了,学一些手段去对付男人。
智清还是趴在桌上,看上去还是很醉,可是她黑亮的眼睛里却慢慢浮现出一种坚毅的神色,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眉间红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大呼不好。
丞相夫人却暗自得意,心想,她一定能控制住这个女人。女人一旦失去理智,比男人好控制多了,只是在她走进圈套前,绝对不能让她发现她的身份。打定主意后,让小婢女扶她出去,“姑娘,一看你就是好人家的女儿,以后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喝酒了,时辰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嫌弃这个地方,我还会来的。”智清让小侍女扶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丞相夫人呵呵笑了笑,“知道姑娘不嫌弃这个地方,姑娘以后想来,随时可以来,我们十分欢迎,只是姑娘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最好通信来往,姑娘觉得呢?”
“这样也好,你考虑的甚是周到,有不懂的事,我会在信上向你请教。”智清醉态可掬的呵呵笑道。
丞相夫人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拢着衣服把她送出屋子就回来了。
小婢女把智清一路扶到了门口,如意馆里还是第一次来女人,且喝得醉醺醺的,众人都看着她步态蹒跚的出去。
智清朝他们摆了摆手,“再见。”
众人一片愕然。
临上车前,智清抬头看了一眼如意馆的名字,嘟囔道,“如意馆,好名字,这一趟我没有白来,学了好些东西,以后我还会来的,你记得对那位姑娘说。”
“好,好,好,我会转告她的。”小婢女连连应声,心说,她这是喝醉了,一句话要重复好多遍。
把她扶上车后,让前面的宫人赶车。
宫人是乔装改扮过的,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厮,所以,小婢女装作不知道他们是宫里来的。
除非正式场合,几位公主出门都会穿便装,再加上她们乘坐的是普通马车,所以,一般人看不出她们的身份。
小婢女也只作不察,把人送走后,快步返回后院。
后院正屋,丞相夫人靠在榻子上,对小婢女道,“人走了?”
“走了。”小婢女恭敬地答道。
丞相夫人哼笑了一声,“真是天助我也。”
“夫人就这么肯定大公主会顺从夫人?”小婢女狐疑地道,“听说皇后收养的这三个女儿,个个都和皇后一心,夫人打算用什么办法,让她和皇后离心离德呢?”
丞相夫人哼了一声道,“本夫人自然多的是办法。”靠在榻子上想了片刻,扬了下衣袖起身,“去准备笔墨纸砚,本夫人要好好斟酌一下,和她通信的时候用什么言辞。”
“是,夫人。”小婢女快步去了。
眉间红躺在房梁上哼笑了一声。
小婢女拿着笔墨纸砚来了,给她铺在面前的长木几上。
丞相夫人坐在榻子上斟酌了半天。
眉间红从房梁上翻下来,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构思。
她写写划划,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整理出来一条思路,找到了切入口,在上面的两个人名上画了两个圆圈。
那两个圆圈圈住的分别是皇后和郎疏。
眉间红懵懂地看了半天,没有看明白,不过不着急,想必这只是她的初步想法,等和智清通信的时候,她会具体实施,在信上也会写得明白点,到时候再偷看不迟。不过,智清来了这里的事,必须去告诉白华,智清对素衣皇和皇后来说如此重要,白华自然也会关注她的事。
丞相夫人也正好要睡了,丫头正给她放下帐子。
眉间红趁这个时候,离开了如意馆,潜进皇宫。
白华正在火凤宫等郎疏的消息,看他找到智清没有。
郎疏没有来,倒是把眉间红等来了。
眉间红隐着身敲了敲窗户。
白华一听就知道是眉间红来了,伸手把窗户推开。
眉间红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一进来,就现身坐在椅子上,道,“今天晚上有个人突然跑到如意馆去了,你猜都猜不到会是谁!我看她的时候都呆了!”
白华见她香喷喷地吃着上次给她的小鱼,不由得笑道,“是谁?”
“这样,我给你提示一下,是宫里的女人。”眉间红洋洋得意地道。
因为打探到不一般的消息,眉间红当然洋洋得意。
白华悚然一惊,脑子里快速转着道,“不会是,智清吧?”她想起智清和郎疏赌气说要去伎馆里见识一下。
眉间红震惊的看着白华,一片鱼不知不觉的从嘴里掉了下来,又连忙吸了回去,“你是怎么猜到的?我可是只说了一句是宫里的女人,你也太神了吧,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智清,能掐会算不成?”
白华呵呵笑了笑,故作神秘地道,“里面自然有原因,她看上去是不是很伤心?”
“可不是,好像是为了男人,她一个人在妓馆里喝得酩酊大醉,还向丞相夫人请教如何勾引男人,说心上人被人抢去了,哭得可伤心了。啧啧,堂堂大公主,竟然放下自尊,去伎馆请教如何勾引男人,可见实在是被伤得太狠了。”眉间红唏嘘道。
白华闻言也不由得蹙眉,智清竟然真去伎馆长“见识”了,真让人心疼不已。不知道郎疏知道后,后悔不后悔为了让她死心说的那番话。
抬头对眉间红道,“她没认出来对方是丞相夫人?”
“能认出来什么?她都喝醉了,怎么可能知道对面坐的是丞相夫人,两个人约好,以后还要见面和通信呢。”眉间红惊诧地道。
“丞相夫人没对她做什么吧?”白华担忧地问。
“今天晚上是没做什么,可是,以后就不好说了,智清走了之后,丞相夫人在纸上写写画画了老半天,不知道她在动什么歪脑筋,还用毛笔圈住了皇后和郎疏两个人的名字。”眉间红眼里存着疑惑,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白华寻思着道,“圈住了皇后和郎疏两个人的名字?何意呢?”
“姑娘,这样凭空是想不出来的,等她写信的时候,我再偷看吧,有我在那儿看着,是不会让她得逞的。”眉间红声音淡淡的,胸有成竹地道。
白华慢慢点了点头,可是她还是没办法不想丞相夫人把皇后和郎疏圈出来是什么意思。
眉间红见时辰不早了,又从袋子里拿出几条小鱼吃了,拍拍手,站起来道,“姑娘若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等探听到重要消息了再来。”
白华抬头看着她道,“匿名把这条消息传给皇后、郎疏和智清三个人,就说智清误入如意馆,如意馆的主人是丞相夫人。”
“是,姑娘这招就叫做防患于未然,不管丞相夫人有什么阴谋,只要提前告诉了这三个人,不管是什么阴谋都有可能会被识破。”眉间红脸上一喜,眉梢微微挑起。
白华点了点头道,“希望他们三个人能清醒地识破丞相夫人的阴谋吧。”
“一定会的。”眉间红退出了白华的房间,当天晚上就把这件事办好了,她隐身送信,如入无人之境,先后把信送到了两仪殿,智清宫中和郎疏家里。
一共三封信,天亮的时候就全送到了。
智清一回到宫中,知道宫里的人到处在找她,喝了醒酒汤之后没敢睡,立刻去两仪殿请罪,皇后出来,劝慰了她一番,让她不要做傻事,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她迟早会遇到和她两情相悦的人。
智清走的时候,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她从两仪殿出来,被凉风一吹,终于清醒了几分,可是回到宫里就没有再睡,让人去通知郎疏和智夭她回来了,不要找了。
郎疏和智夭回到郎府别院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灵犀一边让人给他们准备早饭,一边把一封信交到郎疏手里。
郎疏刚擦完脸,把信接过来道,“哪来的信?”
灵犀轻声对他道,“今天早上,我打开门,它就从门缝里掉了出来,上面写着郎大人亲启。”
郎疏打开信看了看,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智夭洗完脸,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见他这种脸色,好奇地探过头来道,“怎么了?”
郎疏把信递给她。
智夭看完,脸色大变,“什么人,竟然知道智清去伎馆了,第一,她一定认识智清,可是智清我们很少顶着公主的身份出去,每次出去都是瞒着身份‘微服私访’……”
郎疏翻了个白眼,还微服私访。
智夭没理会郎疏的脸色,继续道,“第二,此人竟然知道如意馆的主人是丞相夫人?这个丞相夫人可不是个好东西,昨天智清竟然跑到她那儿去了。写信的这个人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提醒你的?从信里看,像是好意,智清竟然让丞相夫人教她如何勾引男人,真是太荒唐了,弄不好智清还会被她利用了,她在纸上把你和母后的名字圈出来,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害你们?第三,写信的这个人是谁,要不要找出来?看他不像有恶意。”
郎疏也想知道这三个问题,对智夭道,“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进宫看看智清,看她有没有事,她可能还不知道如意馆的主人是丞相夫人,她昨天一定是误闯进去的。”
“我也这样觉得。”智夭点了点头。
灵犀也点了点头,觉得智清昨晚的举动真是太危险了,愧疚地看着郎疏道,“请向她转达我的歉意,我没想到她昨天晚上气成这样,竟然跑到伎馆去向老鸨请教怎么勾引男人,这一定是因为我的缘故。”
郎疏道,“和你无关,是我那几句话说的太重了,其实我把话说那么重,只是想让她死心,没想到她走了极端。好在,没发生什么事,你无需自责。”
灵犀也十分庆幸智清没出什么事,否则他们都要给智清陪葬了。
三个人坐下,匆匆吃完饭,郎疏和智夭就去宫里了。
灵犀把他们送到别院门口。
郎疏和智夭坐上车走了,郎疏手中还拿着那封信,打算拿进宫里给智清和皇后看看。
智清一大早就被皇后叫进宫里。
皇后给她看了一封信。
智清手里也拿着一封。
智清和皇后正纳闷给她们写信的这个人是谁,郎疏也拿着信和智夭一同走进来了。
郎疏和智夭见皇后手里拿着两封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信,顿时大惊,对皇后道,“母后也收到两封匿名信吗?”
皇后看了眼智清道,“有一封是智清拿来的,什么人竟然潜进两仪殿送信,也往郎府送了一封?真是本事不小。”
郎疏行礼之后在椅子上坐下,对皇后道,“我别院里没有人守着就罢了,他往两仪殿送信也没惊动宫人吗?”
皇后神色惊诧地摇了摇头,“没有,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不管他功夫有多高,把信送到两仪殿,总该弄出点动静吧,可是宫女们说昨天晚上她们什么也没看见,今天早上信就躺在寝宫门缝里了。”
“两仪殿发现的这封信,也是被对方塞进了门缝?”郎疏问道。
皇后点了点头。
智清也道,“我的那封也是,起来打开门,信就躺在地上,是从门缝下面塞进来的。怎么三封信,都没惊动底下的人呢?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尤其是两仪殿,有这么多宫人在这儿守着,不可能不惊动人。”
“昨晚上值夜的宫女是不是睡着了?”智夭质疑道。
皇后摇了摇头,“她们再三向本宫保证说没有,莫非有鬼不成?”
郎疏想了想道,“兴许那人会隐身。”
说到隐身,郎疏一下子想到了邬修,暂时按下,对皇后道,“只要智清没事就好,丞相夫人我会想办法对付,咱们也可以联合起来陪她演一出戏,智清,她让你和她通信,你就和她通信吧。智清,你行吗?”是问她的情绪。
智清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好多了。我真没想到,昨天晚上和我说话的那个女人是丞相夫人,多亏了写信的这个人。”
她感激地道。
郎疏点了点头,“那就先这么决定吧,等丞相夫人来了信,咱们再制定计策和她周旋周旋。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去问问白华,臣先告辞。”
皇后点头,看着他走出大殿,对智清道,“幸好她昨天晚上没对你动手,除非有必要,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
“是,母后,让母后担心了。父皇也知道了这件事吗?”智清自责地道。
“早知如此,昨晚何必跑出去。你父皇昨晚为了你大发雷霆,差点给你和郎疏指婚。”皇后睨着她道,话里带着一丝宠溺,薄责的意味很淡。
“不要,先不要给我和郎疏指婚,让我好好想想再说。”智清连忙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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