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谁是元凶(求订)(2/2)
从那五个大国的反应来看,似乎优昙国最有可能,大韶国的灵兽多年以来都是这种参战策略,一上场就是太阴兽,它们的胜券也最大,应该不会这样多此一举……鼓动着别的国家围攻东雪国……还有人趁机偷取兽尸……
难道,有人把场面弄得这么乱,是想趁乱偷取兽尸?
往年四方火兽只是受伤,很少像今年这样死伤严重。今年四方火兽还没有撑到太阴兽出来,就死了这么多。
难道是有人冲着四方火兽来的?
虽然还没有经过调查,雪里红心里已经有数。
前来参赛的这些人,不管是驯兽师还是使节,都不是等闲之辈。
都开始猜测是不是有人觊觎兽尸和兽丹,有意搅乱这场比赛,让一些小国家倒戈,有意全都针对四方火兽,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四方火兽阵脚一乱,一有死伤,不就死了更多灵兽吗?
本来好好的比赛,变成了大混战,不好查,赛场上每个国家都有嫌疑。再加上大韶都城里有大批人涌入,这些人里说不定也有有本事的人,自然也有嫌疑。
戍卫京畿的邬修听说皇家御苑出事,骑着汗血宝马赶了过来,带着京畿护卫在全城搜了一遍,在搜查一家客栈时,从几个优昙客商包袱里找到飞天白骥的兽丹数枚,四方火兽的兽丹数枚,还有银钩兽的兽丹数枚。
只是都不够,还少了十数枚丹药没有找着。
当箴王听说从优昙客商身上搜出了兽丹终于不淡定了,对韶皇说,他不信优昙人会在这时候做这种事,他要求去牢房里见见那几个优昙客商。
韶皇同意了,可是那几个优昙客商都供认不讳,说兽丹是他们从几个蒙面窃贼手里收来的,那些人放下兽丹收了银子就走了,也相当于是逼着他们买下了兽丹。
可是那些窃贼不知去向,一不知道他们的长相,二不知道他们的口音,因为他们逼人买兽丹的时候没有说话。甚至连他们的武功路数几个客商也说不出来。
所以,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是哪个国家的人干的。
大韶作为东道主,发生这种事,守卫不严让窃贼闯进赛场,自然负有主要责任,除了向各国递交国书道歉,还赔了好些银子。不过,这对大韶来说,九牛一毛,大韶皇也不在乎。
只是后来据城中百姓说,事发当日有人抬头看见天上像是有一些巨大乌黑的翼目仙蝠从空中飞过,巨大的黑色薄皮的翅膀遮天蔽日。
众人想起的确是有一伙窃贼,时常坐着翼目仙蝠四处行窃,他们隐居在荒山野林之中,流窜于各国,至今无人发现他们的巢穴。
这些人这次成了大韶的通缉犯。
罪魁祸首表面上看是找到了,可是赛场上的诡异情景,却让雪里红和智岩等人诧异,他们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那些窃贼,或许觊觎兽尸,可是赛场上的对战是他们不能操控的,也许他们是什么人的替罪羊,或者也是被人操控的工具。
到底是谁操控了这场比赛,致使所有国家都对准了东雪国,得问问最先向东雪国拔刀相向的几个小国家才知道。
可是这些国家却说,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想试试手中的武器,没想到把场面搅得大乱,其它国家也跟着它们对准了东雪国,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赛场上的确是什么可能性都有,但是雪里红还是觉得他们拿了什么人的好处,或者受到了胁迫,或者背后有人给他们撑腰,他们才敢对东雪国拔刀相向。
可是,这只是他的猜想,这些国家不承认,他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决定回去上报后东雪皇之后再做计较,想办法查出背后的事,将他们各个击破,他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恨得直咬牙,他们东雪国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竟然在大韶都城栽得这么惨,大韶虽然看上去也没讨什么便宜,可是,这些数它和清平国死伤最少,所以,大韶的嫌疑也很大。
也许大韶就是不满意历年来,东雪国总是伙同其它国家共同在大赛上针对大韶才导演了这一出戏吧。
雪里红被自己脑子里的各种想法搅得额头上青筋暴跳,只是在牢房里拼命忍着罢了。
出了牢房,各国使节便回了皇家御苑的行宫里休息。
这件事查了有半月之久,却一无所获,只知道兽尸被乘坐翼目仙蝠的窃贼偷走了。
回到行宫,月上中天,智岩找到雪里红,在庭院里,两个第一聪明人,自然要把比赛当天发生的事讨论一番。
智岩率先开口道,“红皇子这几天可有什么新发现?”
雪里红轻轻地摇头,说道,“有的只是一些猜想。”
智岩在茶杯里沾了些水,在石桌上划着道,“拨开云雾看事情的本质,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一定是在怀疑韶皇在报复咱们这么多年来在比赛的当日抱团对付大韶,可是,他的太阴兽这么厉害,不等炙阳兽上场,咱们就扛不住了,当然得合起伙来对付它,尽量减少伤亡,我想,只要他明白这点,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个展开报复,恐怕还会为大韶骄傲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需要兽丹或者兽尸治病或者卖银子。这些窃贼卖兽丹,在我看来是欲盖弥彰,他们要是真需要银子,直接抢银票就是了,相信也没人逮得住他们,何必放下兽丹,真有这么好心的窃贼么?且兽丹远比银子珍贵,他们应该不会不明白。冒这么大的风险出来偷尸,好不容易偷到的东西给了几个客商,换了一些银子?无论如何说不过去。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把视线引向这些窃贼,让他们出卖兽丹吸引咱们的视线,其实是为背后的人打掩护。如果他们不卖兽丹,谁知道是他们干的呢?如今他们成了元凶,就扰乱了咱们的视线。”
“岩公主有所不知,这些窃贼不是一般的窃贼,他们的确有这样的习惯,就是,从来都是偷了东西换银子,从不直接抢别人辛苦赚来的银子,算是盗贼中的义盗。岩公主之前没听说过他们吧?”红皇子眸子里清光闪现。
岩公主轻轻摇了摇头,“江湖上的事我的确知道的少。”
“但是岩公主说的有一点,我比较赞同,也许真有人需要兽尸,尤其是我东雪国的镇国之宝四方火兽的兽尸。否则也不会有人处心积虑挑拨所有国家都围攻东雪国。按照往年的经验,我东雪国的镇国之宝四方火兽,很少出现伤亡,可是今年却惨遭意外,死伤惨重。”雪里红眸光深冷地看着她。
智岩点了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像是有人冲着你们东雪国去的。”
“就像你说的,有人要兽尸,可能是用来治病或者珍藏,那就不好找了,谁都有可能需要兽尸……只要有能力办到,谁不想要?”
“那如果是有人需要它们治病呢?范围是不是就缩小多了?兴许咱们应该找身边的大夫来问一问。”智岩灵机一动道。
雪里红拍了下桌子,“你说的对。”
两个人说办就办,把身边的大夫叫来问了问,可是两名大夫都无人说得出四方火兽、青蛟神婴、风鸳赤鸯的兽尸能用来治什么病,只知道飞天白骥翅羽下的皮能活骨生玑,银钩兽的牙齿磨粉熬煮百天喝水可强筋壮骨固齿。
仅此而已。
雪里红和智岩挥退各自叫来的大夫,都陷入沉默。
智岩对雪里红道,“我母后前些日子来大韶的观音庙还愿,巧遇一位女神医,后来才得知,她是邬府李先生的高徒,也许她知道这几种灵兽的兽尸有什么用?”
“她是邬府的人,向她打听,就得问问邬修的意思,不可冒然前去。”雪里红轻声道。
智岩笑道,“在我看来,必须冒然前去,不可暴露咱们的身份,因为大韶国也有嫌疑嘛。”
雪里红笑了笑,抬目看着她,“如果万一是邬修让人偷的呢?听说这个邬修是天下见识最广博的人,也许他知道兽尸有何用,才让人偷了兽尸,你觉得他会告诉咱们实情吗?”
智岩也笑了笑,“总要去试试嘛,如果连他都不知道,那这条线也无法查了。”
雪里红只好点头同意。
当天夜里,两个第一聪明人便乔装改扮一番,去邬府求见女神医。
白华刚要睡下,听说有人求见,只好穿戴整齐,到邬澜苑花厅里,见是两个普通妆扮的青年男女,白华缓步走过去道,“两位深夜来访,身上何处不舒服?”
邬澜就住在白华隔壁,听说有人来求诊,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在中堂的椅子上坐下,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花厅里的两个人。
打扮成年轻妇人的智岩朝邬澜看了一眼,其实她并不希望白华身边有人,这个邬二公子听说是个极其刁钻的人,如果被他识出什么,今天这一趟就白来了。于是道,“小妇人身上的病不易让其他男子在场,这位公子能先出去吗?”
白华看向身后坐着的邬澜,对邬澜道,“你先出去吧。”
邬澜看了妇人一眼,又看了看妇人的男人,抬脚出去了。
妇人方松了一口气,对白华道,“白姑娘,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四方火兽能治什么病,你知道吗?”
白华听他们提起四方火兽,顿时心生警惕,因为兽尸被盗,她和邬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韶皇干的,如果从她这里漏出去四方火兽能治寒疾,那丢失兽尸的人一定会怀疑是韶皇干的,那韶皇也会恨上邬府。
故,白华摇头道,“小医不知,不知道两位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开始怀疑他们的身份,“两位就不怕,有人知道你们来打听兽尸的用处会有人怀疑是你盗取了兽尸吗?”
两个人笑了笑,“我们只是好奇,来问问,天下人恐怕都好奇,被盗的这些兽尸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用处才引来窃贼的觊觎。”
白华笑了笑,“也许吧,天下的灵兽和药材这么多,哪些有用,哪些有害,做大夫的不一定都知道。”
智岩也笑了笑,“多谢白姑娘,那不叨扰了。”
从邬府出来,智岩和雪里红坐进一辆马车。智岩略有些失望的对雪里红道,“连这位白姑娘都不知道兽尸的用处,这趟白来了。”
“兽尸有什么用处咱们不知道,但是它们一定有用处这是可以肯定的,单说兽尸上的兽丹,尤其是灵兽的兽丹,很多人即使不知道它的用处也喜欢收藏。咱们不知道它的用处,不代表有的人不知道。这位白姑娘不知道,不代表别的人不知道。”雪里红字字清晰地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想要收藏兽丹,但是用于治病这种可能,也不能排除。”智岩轻声道。
雪里红眸光喑暗地点了点头。
孟奇骑着快马把一条口信带给城楼上的邬修,“白华让庆怡给您传来消息,说半个时辰前,有人去邬府打听四方火兽的作用。白华让公子心里有数。”
邬修点了点头,看着城楼下方的万家灯火道,“告诉白华四方火兽的药用价值绝对不能从邬府嘴里漏出去。”
孟奇点了点头,“白华当然没有这么傻,那两个人的样貌白华记下来了,公子请看。”
邬修把画像拿过来看了看,是两个长相极普通的人,使臣、驯兽师队伍中没有这两个人,让孟奇收起来道,“也许是两张假脸。”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孟奇把两张画像卷起来揣进怀里,“公子想让谁传出四方火兽的用途?”
“优昙国怎么样?”邬修目光精湛地看着孟奇。
孟奇点头笑道,“当然是件大好事,属下这就让暗凰去办。”
邬修点了点头,看着下方的城池。
御泉山,安征快步跑进皇上的寝宫,满头大汗的对皇上道,“皇上,不好了,优昙国宫廷内传出四方火兽可治寒疾。”
“什么?”正搂着宫女寻欢的大韶帝,顿时虎目圆睁暴跳如雷,拿起宫女手中的玉如意,砸死正给她捶腿的一个宫女。
宫女惨叫一声,头上喷血倒在韶皇面前。
韶皇没有撒手,还是用力砸着那个死去的宫女。
安征心肝发颤地闭上了眼睛,也不加劝阻,对于这样的情形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一殿的宫女都纷纷跪倒在地,噤若寒蝉,连叫声都不敢发出。
他精心设计的一个局啊,居然被优昙国这个死敌给一下子捅破了,就算没有人知道四方火兽能治寒疾,东雪国也会怀疑他。
可是他眸子一眯,对安征道,“有没有可能是邬府透露出去的?”
安征战战兢兢地道,“邬府没这么傻吗?他要是敢透露出去,就不怕皇上杀他吗?何况,这是优昙国宫廷传出的消息,邬修的手应该伸不到那儿去吧。也许这是优昙国在炸胡,兴许他们也不知道四方火兽真的能治寒疾,只是把盗兽尸的罪安在皇上头上而已,谁知被他们歪打正着了!”
“是吗?”韶皇也觉得邬修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敢把四方火兽治寒疾的事捅出去。这个根治方法,只有邬府知道,他应该不想被抄家灭族吧。
难道真是优昙国想挑拨事端,歪打正着了?既然如此,他就如法炮制,对安征道,“昭告天下,就说四方火兽能治不举。”
“吾皇英明,都知道优昙皇不举,宫中妃嫔常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闹出丑闻。”安征大手一挥,让内庭承事拟旨。
好好的异兽节,最后演变成了优昙国皇上和大韶国皇上互相攻讧的闹剧。
夜里,雪里红又黑着脸和智岩坐在一起,“难辨真假,其它国的老皇帝身上也有疾病,你们素衣国的皇帝虽然年轻,可是我听说,也有痼疾,是心疾吧。”
“你不会连我们也怀疑吧?是,没错,我父皇有心疾,常年吃药。可是我们的镇国神兽飞天白骥也损失了不少啊。”智岩无奈地道。
雪里红笑了笑,“为了掩饰夺取我四方火兽的狼子野心,很难说你们不是故意为之。”
智岩突然站了起来,“你这样胡乱猜疑就没有道理了啊,我反倒觉得和你们打得最凶的优昙国嫌疑最大,也是他们第一个乱咬的,我看,就是他们的嫌疑最大。”
雪里红不笑了,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实在不行,我东雪国就牺牲几头四方火兽,让你们服下它们的骨血试试,看看到底能治好谁的病,那谁的嫌疑就最大。”
“那这样也不一定能找出元凶,万一元凶是听人讹传,杀错了四方火兽,而四方火兽又恰巧治不了他的病,而治好了别人的病呢?”智岩脑筋清楚地道。
雪里红呵呵笑了笑,“那只能怪这个人倒霉了,我东雪国必将举全国之力斩杀此人,敢打我镇国神兽的主意,那就等同于向我国宣战。”
智岩觉得他不可理喻,“我认为还是找到兽尸的下落为好,这样不会冤枉任何人,你们东雪国也不用再牺牲几头镇国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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