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在哪见过(求订)(1/2)
药庄。
于靖见邬澜气势冲冲地回来,拦住他道,“怎么了?高高兴兴地回去,怎么这副样子回来?白华没事吧?”
邬澜气愤难平地道,“大哥竟然以白华失踪为由,把白华从我手里要回去了,不让她回邬澜苑,让她继续住在大书房。”
于靖静默地看了他片刻,脸上露出愧意,“都是我和秦赢连累了你,否则你也不用分心,你和孟奇两个人再加上纪晴完全有能力保护好白华。”
邬澜摆手道,“不要这么说,大哥其实就是想要回白华,白华就是不失踪,不出事,他也会想别的办法把她要回去,这次不过是给了他一个现成的借口。可是,你和秦赢的事,关系重大,也不能不查,所以,我还是会继续查下去,以后我不想再听你说这种话。”
于靖笑了笑,道,“再过一个月,我的腿就完全好了,我和你一块查。”
邬澜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微笑道,“好,你了解肖雯,有你跟着事情可能会有进展。”
两个人转身向紫藤花架下走去,到了花架下面,邬澜在石凳上坐下,看着于靖拿起茶壶给他倒茶水,说道,“前几日去了三品堂守着,守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肖雯,也许她不敢出来了。”
于靖道,“她那个人有点虚荣心,点心可以不吃,但是首饰铺子和布匹铺子一定会去逛,改日我陪你去这两个地方看看。”
邬澜点了点头,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轻轻放下道,“咱们这次要对付的人不简单,首先他是肖雯那伙人中说话最管用的人,白华说,他可能是那儿的头儿,而不是肖雯的故交好友那个神秘女人是那儿的头儿。白华还说他修炼一种阴功,十分可怖,若是被他身上的阴气染上了,会失去自主,成为他的鬼侍,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我可不想你出事。”
于靖道,“肖雯居然跟了这么一个人?”
邬澜点头道,“她或许不知道此人身上有古怪,不过肖雯也不值得救了,她做下这么多事,你想让她死的心都有了吧。”
于靖哼了一声,脸上一片冷漠。
邬澜又道,“我怀疑咱们去第一茶楼那次装作给我接风洗尘去调查肖雯故交好友身份的时候就见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曾扮成神秘女人的小厮,从咱们面前走过,就是这个男人,盯着你和秦赢看,目光诡异。如果那个男人真是他,可见,他十分狡猾,扮成小厮从咱们面前逃过,再加上他让人三入药庄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他十分狡猾,和这个人交手,务必十分小心。对了,你和秦赢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于靖轻轻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记不得了。虽然他盯着我和秦赢看,但是当时我和秦赢并没有把他当回事,只是瞟了他一眼,谁也没记住他的长相,只注意他前面那个戴着面纱的神秘女人了。”
“我还记得他那双眼睛,冷澈透人,带着点犀利和阴寒,还有笑和嘲弄,总之当时我就觉得他好像是冲着你们来的,在讽刺和挑衅你们。”邬澜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于靖笑了笑,“你倒是看得仔细,怎么没把他的样子记住?”
邬澜后悔不迭地道,“他是小厮的妆扮,当时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眼睛上了,还有那个蒙着脸的神秘女人想看清她的容貌却不得,心里有点着急。对她身后也只是一瞥,虽说觉得他长得好看,也没有分出太多精力去记住他的长相,直到看见他看你们的眼神,才觉得他不对,可是他也又跟着那个女人走过去了。”
于靖点了点头,“当时我和秦赢的感觉也一样。”
邬澜抬手,用指尖沾了沾茶水,在石桌上画了一双眼睛。虽说当日的情形已经模糊,邬澜却将这双眼睛画得惟妙惟肖,十分肖似,也和白华描述的劫她的那个男人的眼睛十分肖似。
水痕在石桌上渐渐淡去,这双眼睛却仿佛浮动起来,在某个角落盯着他们。
邬澜和于靖略觉得身上阴寒,收回视线,沉默了片刻,把这双眼睛的主人,和劫持白华的人联系起来,事情就开始慢慢清晰了。
邬澜又道,“白华说,他的目标是颠覆社稷。他对太傅府和秦府下手,明显动摇了太子的根基,令得储君之位不稳,也无疑搅乱了大韶的朝局,他还真是找了个好的切入口。至于他为什么会从太子下手,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和太子有过节,又或者他纯粹只是觉得太子是个好的切入口。”
于靖轻轻点了点头,“他这一招真的很狠,储君之位不稳,大韶也没了安宁之日,似乎离他的颠覆大业不远了。还有,如果太傅府和秦府的人都是他杀的,只要确定是他干的,我绝不会放过他,就是和他玉石俱焚也再所不惜。”
“你别这么偏激,别忘了 ,太傅府和秦府就剩下你和秦赢两个人了,你们总得留后吧,别把自己的命搭上,咱们要的是他的命。”邬澜狠决果断地道。
邬府大书房。
白华和邬修中间放着个木几,两个人相对坐在木几两边,衣衫如云放在地毯上。
木几上,还摆放着一张画像,就是戴着面具的云卿,他穿着月白色长衫,周身看上去十分潇洒,面具上那双眼睛尤其有神。
白华拿起晕染着淡粉花朵的茶壶,给邬修倒了杯茶道,“如果太子得罪过他,太子应该有数吧,要不你找个机会问问太子?也许能查出他的身份。”
邬修轻轻地摇头,“我和太子素无来往,他不一定肯对我说实话……”
“公子,有位贵客到访。”庆怡站在门外略提声音道。
邬修和白华从木几旁站起来,缓步走到门外。
邬修对庆怡道,“何人?”
庆怡垂眸,只沉声说了两个字,“太子。”
白华感到十分意外,看向邬修,“太子?居然说曹操曹操到,莫非他找你也是为了和你商讨太傅府和秦府被覆灭的事?”
“有可能。”邬修抬脚向楼梯的方向走去,刚走出几步,让庆怡进屋把那张画像收起来了,并对白华道,“我一会就回来,你在这儿等我。”
白华点了点头。
庆怡收了画像出来,向白华施了礼,跟着邬修走向楼梯。
白华看着他们走出大书房的院子,她心里想着正好趁这段时间问问吴邈子如何炼制壮魂丹。
进入屋里,白华木几上清理一下,把脑后的宝石链子拿到身前,打开雪魄石,把紫冥金书拿出来,在封面上面敲了敲。
紫冥金书慢慢打开,吴邈子从书里钻出来,懒洋洋的在半空中飘着道,“何事?”
白华趴在木几上,用两根曲起的手指,支着下巴道,“炼制壮魂丹需要什么药材?”
吴邈子想了想道,“炼制壮魂丹需要往生兽的兽丹。往生兽,是魔界的守界神兽,数量不多,是不死神兽,守着魔界的永生域,它的兽丹可壮残魂,令人死而复生。在魔界,只有当魔兽修炼到不死境界才可进入永生域,而永生域的守界神兽则早已脱胎为半神半兽,它比不死魔兽的本事大得多,杀死它并不容易,何况还要夺取它的兽丹,一定会引起魔界大乱,如果让它们知道是人类所为,也会给人间界带来灾难,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猎杀往生兽,夺取它的兽丹。”
白华一听,顿时觉得十分为难,“那有没有别的办法,炼制壮魂丹?”
吴邈子摇了摇头,“只有这一种办法。”
“那可怎么办,难道只能去猎杀往生兽吗?”白华也不想去干这种扰得各界大乱的事。
吴邈子叹了口气,“如果你非要炼制这壮魂丹,也只能这么干。你非救那个人不可吗?”
白华矛盾道,“也不是为了救他……是,我也有点想救他……当然主要是为了防止邬澜染上他的阴气,现在邬澜不是正满世界找他嘛,我和邬修怕邬澜染上他的阴气,所以,想做好万全的准备。可是,既然猎取往生兽的风险这么大,我还是和邬修商量过后再说吧。”
邬修苑。
太子端坐在正堂,邬修一进去,便微笑着对太子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邬修有失远迎。”
太子忙起身对他道,“裕国侯这几日在家里忙什么呢,为何没去朝堂上,连父王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本宫只好亲自走一趟。”
邬修扬手请太子坐下,撩起衣服坐在他对面道,“手上是有点事……”
“还是于靖和秦赢的事吗?”太子看着他道。
邬修笑了笑,没把白华失踪的事说出来,只是顺着他的意思道,“太子不是也在关心这件事吗?太子觉得肖雯背后的人是谁?他覆灭太傅府和秦府,显然是冲着太子来的,想动摇太子的储君之位,太子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太子面色严肃道,“如果他是冲着本宫的储君之位来的,那本宫的那些兄弟们都有嫌疑,不是吗?可是没有实据的情况下,本宫不想怀疑他们,兄弟阈墙,是国祸。”
“除了几位皇子,太子与人结过怨吗?”邬修又问道。
太子轻轻摇了摇头,深思片刻,说道,“本宫的为人,裕国侯是知道的,本宫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从未与人红过脸,又何曾与人结过怨?”
邬修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道,“可是前几天,我查到了那个让肖雯潜入秦府,构陷秦赢、于靖里通外敌的人。”
“当真?!”太子感到震惊。
邬修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道,“此人修炼了一种十分厉害的阴功,说起来有点恐怖,可让人成为他的傀儡,所以,太子可要当心啊。”
邬修也是看在他心慈手软,才对他稍加提醒。
太子眉间蹙得紧紧的,坐立不安地道,“他长什么样?本宫可能认识这么恐怖的人吗?他为什么要针对本宫?”
邬修没有回答,只让庆怡把画像奉上,且邬修的脸色阴沉淡定,让太子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了下来,太子见邬修盯着他,尴尬地笑了笑,“让裕国侯笑话了,本宫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人,有点害怕……”
邬修面色无波地道,“太子的反应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太子不需要介怀。看看这张画像上的人你认识吗?”
太子拿过去看了看,眉间蹙起,疑惑地道,“看上去有点眼熟……他这双眼睛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本宫又实在想不起来他是谁……”看了一会道,“既然这件事有眉目了,要不要告诉父皇?这么可怕的人,想要构陷于靖和秦赢,要是让父皇知道了,一定会更相信于靖和秦赢是无辜的吧。”
邬修的目光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道,“那太子就告诉皇上吧,不过这个人的身份,还没有查出来,皇上未必会相信。太子既然觉得他眼熟,就好好想想在哪儿见过他才是当前最要紧的,本侯静候太子的消息。”
“好,那这张画像本宫先拿走了,等想到了什么,再派人来告诉侯爷。”太子让内侍把画像收起来。
太子身边站的一名小太监连忙上前轻手轻脚收起了画。
然后,太子就要起身告辞。
邬修将他送出去,看着他坐上东宫的马车。
太子在马车里又看了几遍那幅画,苦思冥想了一路。
他没想到此次来收获这么大,他就知道太傅府和秦府是无辜的,果然查到了指使肖雯潜入秦府的人,而且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不是邬修为了替秦府和太傅府脱罪编造的,这才是最重要的。必须马上拿过去给父皇看。
庆怡和邬修站在门口,看着太子的马车走远,对邬修道,“公子,您和李先生还猜测过,皇上是屠杀太傅府和秦府的人,看,奴婢就说不可能是皇上,皇上怎么会破坏太子登基的根基呢?果然是另有其人,还是如此恐怖的一个人,扬言要颠覆社稷。”
邬修想了想道,“目前来看,是我和李先生想偏了,不过,这件事还没有查清,现在就说是画像上的人屠杀的秦府和太傅府满门为时尚早。”
庆怡便叹了一声,“您还不死心啊,这不明摆着吗?就是他干的,他都扬言要颠覆社稷了,如此偏激的一个人,肯定是他干的。”
邬修也不和她争执,抬脚向府里走去。
庆怡连忙跟上,“公子,你别跑啊,再说说呗……”
邬修放慢速度,等她跟上来,方低声道,“方才太子还说呢,他那些兄弟都有嫌疑,而太子过于平庸,你怎么确定,皇上一定会让他登基为帝呢?”
庆怡一愣,争辩道,“皇上就算不满意太子,也没有必要屠杀忠臣啊,他屠杀忠良,就不怕影响国祚气数吗?这就是我坚持认定不是皇上所为的原因。”
邬修看着她道,“对明君来说是这样,对大韶帝来说,他可不管这些,他管什么忠臣,佞臣,只要对他忠心,就是再佞的人在他面前也翻不起风浪来。何况太子虽平庸,但是很少犯错,皇上没有理由罢黜他,他要是不想让太子继位,你说他会怎么做?”
庆怡轻声道,“当然是打压太子的势力,给其他皇子错觉,让他们以为太子的储君之位不稳……让他们争斗,借以消磨他们的势力,等时机成熟了,再扶植他满意的人登位……”
庆怡说着说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速慢下来。
邬修嗯了一声,淡然地向府内走去。
庆怡想了片刻,觉得有理,连忙跟了上去,就见他在主道上脚步一转,抄了条近路,去大书房的方向了,庆怡顿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停住脚步,没再跟上去。
大书房,邬修听白华说完,陷入沉默,想了片刻道,“壮魂丹必须炼制,邬澜不能出一点闪失,必须得深入魔界猎杀往生兽。”
“你就不怕引起魔界大乱,殃及人间界?”白华顾虑重重。
邬修想了片刻道,“当然要做到万无一失,去之前想好对策。”
白华只好点了点头,“我也很怕邬澜会出事,可是不让他查于靖和秦赢的事,他又不愿意,咱们也阻止不了他。”
邬修点了点头,“所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壮魂丹必须得炼制。”
白华只好决定和邬修去魔界猎杀往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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