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不下（1/2）

黎卿歌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在此之前一切都是好的，而今天好像就是她的噩梦，所有她享受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崩塌了，她慌张、难过、不知所措，可是她也知道现如今，偌大的丞相府的担子都要由她来承担，所有她不能垮掉，就是再难过也要站起来……

黎卿歌闭了闭眼，满是酸楚的泪水顺着光洁的脸蛋滑落，颤抖的睫毛显示出她的几度不安情绪。过了一会儿，再睁眼时，眼中复杂的情绪已经差不多摒去，虽然极力掩饰的嗓音仍然带上一丝沙哑颤抖，“太医怎么说？”

五月知道此时黎卿歌身上的负担有多重，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哭哭啼啼，抹干眼泪，赶紧回应，“太医只是把了把脉，然后摇头说……说他也无能为力，让我们、另请高明，眼下也只给开了个安神的方子……”

听到这话，清眸微闪，强忍的泪水还是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脸色愈加苍白，窗外的雨声依旧，雷声霹雳，狂风肆虐着朝歌每位大臣的心灵。

“你们下去吧。”黎卿歌擦去眼泪。

“小姐……”五月担忧地看着黎卿歌，却自知眼下黎卿歌需要冷静便不再纠缠，退了下去。

这下，房里就只剩下黎卿歌和黎丞相了。黎卿歌看着黎丞相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下百感交集，清眸里面噙满了泪水，颤抖着双唇喊道，“父亲……”

似是听到了黎卿歌的话，刚才还面色无常的黎丞相竟转过了头，将那单纯无害的目光从屋顶上转移到了黎卿歌的身上。

黎卿歌见状不觉惊喜，又喊了一声，“父亲，”

可是这一次，黎丞相没有再做出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用那双本该沧桑却单纯的眼眸看着黎卿歌，尽管黎卿歌泪流满面，也不会像儿时那样地伸出手来擦拭，更别提安慰了。

看着眼下黎丞相的情况，黎卿歌心中酸楚更甚，抽泣着声音颤抖，“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面对黎卿歌的难过哭泣，黎丞相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

“父亲，刚才我去了将军府，”黎卿歌喃喃地说着，声音很低，不知是说给黎丞相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清眸不复往日的清明灵巧，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薄纱一般氤氲模糊，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自嘲浅笑，“这一次，似乎真的如您所言，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说着，黎卿歌脸色缓缓沉静了下来，泪痕犹在，可清眸眼底的犀利冰冷也愈加厚重，“这次您忽然病重，我不相信是个意外，当然，我也会找出真凶。”

如今刚传来萧将军的死讯不久，她的父亲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怎么不会想多？世人皆知黎家和萧家是一党，眼下萧将军刚走，那些一直和黎丞相对着干的道貌岸然的臣子们必定乘胜追击！所以，黎卿歌绝不相信黎丞相这次的病倒是个意外，她一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

咔嚓——

又是一道闪电霹雳而下，雷声震耳欲聋，却将黎卿歌的侧脸映衬地清晰冰冷。那些隐藏在黑暗中见不得人的东西，她会一点一滴、抽丝剥茧地将他们全部拉出来公诸于世！

将军府——

“公子，黎姑娘已经安然到家，不过……”送完黎卿歌的丫鬟向萧蕤禀报着，脸色凝重，“不过奴婢听他们家丁说黎丞相似乎病倒了，如今卧病在床、不能言语。”

“你说什么？”萧蕤惊讶地站了起来，心下对黎卿歌的担忧更甚，黎丞相真的倒了，丞相府当家的就是黎卿歌了，一个十九岁的丫头，就要开始面对世人的言语和朝堂的阴谋……

萧蕤握紧了身侧的拳头，邪肆的眼底隐约有冷光闪动，就在他要踏出房门时，身后一道暗沉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