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自虐（1/2）

得知自己有一个小时可以对顾擎为所欲为，白斐欣喜若狂，两只眼睛爆射出惊人的光芒。不过他也没忘记旁敲侧击陈威是否有看到苏婉的背部发出绿光。打听到由于种种巧合陈威一直没能察觉到这点，白斐更加高兴了。他是为陈威做事没错，可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怕陈威知道苏婉的异常后，对他的计划有影响。

顾擎被送回来之前，苏婉像尊雕塑一样以随时准备一跃而起的姿势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门把。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度分如年的滋味，上一次还是在顾航被抓走。短短一个小时，她却怎么也盼不到头。

因为身边没有可以看时间的东西，苏婉只能凭感觉判断已经过去了多久。于是，她从深深怀疑到坚定认为白斐对陈威的吩咐阳奉阴违，到了时间却迟迟不把顾擎还给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苏婉心里阴暗暴戾的一面占据的分量越来越大。最后五分钟，苏婉的情绪开始不稳定，仿佛一座随时准备爆发的活火山，背部时不时闪过绿光。

门被打开的瞬间，苏婉秒速飞奔上前，本想第一时间把顾擎抢到自己怀里。可是当她看清楚顾擎此时的模样后，急剧伸出的手在半空中猛然停下，只见离开她的视线之前还生气勃勃的顾擎现在变得奄奄一息，双眼闭着，脸色青白，看起来快要死去。顾擎向来都是健壮有力的，给人的感觉从来没有如此脆弱无力过。

苏婉抬眸狠狠剜了白斐一眼，放慢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将顾擎抱到床上。

白斐嘴角勾起，一脸和善无害：“他又没缺胳膊短腿，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身体完整的情况下，有你在，就算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也能恢复如初，不是么？”

苏婉一边给顾擎喂血，一边查看他身上的伤。听到白斐的话，她目露凶光地瞪着白斐，愤怒地骂道：“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生！竟然对一个婴儿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滚！你给我滚！和你呼吸同一间屋子的空气都让我恶心至极！”

白斐将一部黑色的摄像机放在脚边，用宠溺的口吻道：“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生你的气，这句话上辈子有效，这辈子同样有效。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对顾擎做了些什么，我总是很乐意满足你的心愿，当初我甚至把你没有资格借阅的笔记给你看，何况现在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把过程记录下来了，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说完，他走出去关上了门。

苏婉浑身僵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摄像机。对于苏婉来说，那简直就是相当于潘多拉盒子一般的存在。其实，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再看也改变不了什么，除了让她的内心更加煎熬。道理她都懂，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