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高级动物（1/2）

苏婉猜是顾霖用了她给的药，被顾战发现了问题，于是老老实实道：“我制作药的时候用了血。”

顾战挑眉道：“就这样？”

苏婉道：“我提纯过，效果应该会比保命丸好。”

顾战笑得一脸温柔，夸赞道：“真聪明。”

苏婉汗毛倒竖，缩了缩身子，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她觉得这样的顾战很诡异、很恐怖。

顾战把苏婉掉下来的几根头发撩到她耳后，说道：“还有呢？”

苏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竹筒倒豆子一样道：“送给阿霖的帽子和手套是我织的，我还给阿霖做了长寿面、蛋糕、一桌菜。”

顾战亲了亲苏婉的额头，说道：“乖，还有吗？”

苏婉想了想，不确定道：“没有了……吧？”

顾战尾音上挑道：“嗯？”

苏婉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顾战，可怜巴巴道：“我暂时记不起来。”

顾战道：“那就算了。”

苏婉心里一慌，抓住他的衣角，声音软糯道：“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战叹了一口气，将苏婉抱在怀里，说道：“我没有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呢？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吃味，但是你给了他我们没能给的东西。我是感激你的，更别说要不是你的药，我可能就失去一个弟弟了。我只是希望你对我没有秘密。不过，你不敢让我知道一些事情，一定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给我时间，我会反省，争取越来越合你的心意。”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继续道：“突然发现自己虚伪又没用。就拿药的事情来说，我一方面不想你受到一点伤害，哪怕只是被针筒抽血，可是另一方面却”

苏婉双手攀住顾战的肩膀，借力踮起脚尖吻住他的薄唇，堵住他未完的话。她探出舌尖，描绘了一遍顾战完美的唇形，然后和他的舌尖轻碰了一下。“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我听不得别人说你，即便那个人是你自己。”

苏婉被顾战拉走没一会儿，顾霖就醒了。见家人在身边，他的第一反应是搜寻苏婉的身影。没有看到苏婉，他眼里闪过一抹失望。

叶菁就坐在他旁边，没有错过他的每一个神情，“你在找谁？”

顾霖道：“大嫂没来吗？”

病房内众人对此反应不一，有了然的，有惊讶的，有疑惑的，也有难过的。

叶菁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她这个亲妈的位置终究还是被取代了。但是，这又怨得了谁？她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苏婉代替她给了顾霖想要的母爱，她要感激不能嫉妒。

顾弘道：“刚刚被大哥牵出去，应该过会就回来了。”

顾霖本还有些暗淡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嘴角不自觉上扬，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

顾平清了清嗓子，以示存在感。

顾霖看向顾平，说道：“爷爷，你嗓子不舒服吗？要不陪我一起住院？”

顾平：“……”事实证明，不讨喜的人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并不会变得讨喜。

其余的人：“……”果然还是我那个侄子/儿子/弟弟，即使在病床上躺着也不会变得无害。只是为什么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竟有一种诡异的欣慰感？

顾平没好气道：“有没有什么线索？”

顾霖道：“我至始至终没能看到那个人，他非常谨慎，一直都是藏在暗处开枪，压根不和我近距离接触。”他顿了顿，黑着脸道：“你们找到那只老虎了吗？”

顾平挑眉道：“你问它做什么？”

顾霖咬牙切齿道：“它狗胆包天，竟然想吃我！我要吃了它，泄愤！”

顾弘嘴角抽了抽，说道：“老虎的胆量比狗的大多了好吗。另外，老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能吃。”

顾霖不满道：“一级保护动物怎么了！我还是高级动物呢！凭什么它可以吃我，我不可以吃它！哪来的法律，一点都不公平！”

顾弘：“……”

顾彬突然道：“你哪来的保命丸？据说还不止一颗。”

叶青和叶菁很是震惊，双双看向顾霖。

顾霖像是听不懂顾彬在说什么一样，一脸莫名其妙。

顾彬气了个仰倒，说道：“跟我们你有必要瞒吗？我们还会抢你的不成？”

顾霖抵死不承认：“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彬忍不住撸袖子。他每次和顾霖说不到两句话，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洪荒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