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两人坚持（1/2）

一直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突然冷战，不管是在沈明裳身边伺候的人，还是在元诚身边伺候的人，都感觉日子特别难挨。

当然，沈明裳和元诚冷战，日子最难过的，还是满朝文武百官，一众大臣，被陷入“疯狂”模式的皇帝，一个劲的压榨，几日下来，处理的政事比往常多了几倍。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臣，熬不住的纷纷告假，那些年轻力壮的，也一个个精疲力尽。

大臣们忍不住感慨：果然红颜祸水。

皇帝和皇后忽然不和，这些人都有耳闻。

这日，元诚吩咐下一堆事情，洛华没立即离开，等没旁人后，大丰王朝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大人，向皇帝谏言，“陛下，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上你这样疯狂的节奏，把人逼疯了，小心他们回头就和人造反去。”

“随意。”元诚抿起嘴角。

洛华被这两字噎得说不出话，过了会轻叹一口气，又道，“你和她，这是为难谁呢。”洛华这话，是站在朋友的角度说的，而不是站在臣子的角度说的，“你知道的，她比你多经历了一世，有些东西，早已刻入骨髓。元诚，她在意你，比你想象的还多。”洛华看过沈明裳的“过去”，看过前世失了元诚的沈明裳是什么样子，故而他更能体会沈明裳对元诚的在意到了什么程度。

在沈明裳的世界里，元诚已是唯一。为了元诚，她不惧任何。

皇后善妒、皇帝体弱，两个理由，分别代表着两人的坚持。沈明裳没错，元诚也没错。

洛华说完，元诚搁下手里朱笔，整个人往后倒去，望着大殿顶部，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我知道，只是……”他怎舍得，让他的令昭永远为着他考虑，为她受委屈。

洛华听懂元诚未说出口的意思，冷喝一声，“那现在的结果，你就满意了？”

“……”不满意。

洛华继续，“帝后不和，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了，甚至还传出皇后红颜祸国的话，这样她……”就不委屈了。

洛华一句话没能说完，原本靠在椅子上的人，一阵风离开御书房。洛华感受到身边飘过人，嘴角抽了抽，“啧”了一声，“明明舍不得，偏要折腾，也不知脑子怎么想的。接下来，本相可要好好休息几天。”他可不是元诚，有自虐的习惯。

凤仪宫里，沈明裳摆了棋局，一手白子，一手黑子，玩得不亦乐乎。然而，看得懂棋局的幽莲、韩紫等人都知道，她们的娘娘，心思根本没在棋盘上。这几日，沈明裳不管是看医书还是摆棋局，甚至歪在美人靠上休息时，脑袋里都属于空白状态，不管做什么，都没过心。

每日，大概只有晚间，问及陛下情况时，娘娘脸上，才能看见点别的。凤仪宫里几人很是无奈，娘娘明明担心陛下累到，会找来韩青，交代一些事情，却偏偏不主动去见陛下。而陛下呢，每晚都会到凤仪宫，守着娘娘多时，却又不让娘娘知道，真是折磨自个又折磨她们这些伺候的人。

明日就是中秋，若娘娘和陛下还这般冷战下去，只怕流言会更难听，到时……

在这些人中，就韩紫最会劝人。

“娘娘，陛下那里，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韩紫说。

沈明裳捏着棋子的动作顿住，手悬在棋盘上，就像时间静止了一般。见状，韩紫心底叹气，果然，只有与陛下有关的话，才能引起娘娘的注意。

韩紫不似洛华，知道沈明裳和元诚前世、今生故事，她只能就现在的情况，劝沈明裳，“娘娘不在乎名声，陛下为娘娘在乎，陛下这般为着娘娘考虑，娘娘何不退一步。说句大不敬的话，奴婢是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这么多年，也只对娘娘这般在意过。娘娘不想陛下为难，可娘娘为何不换个角度想想，陛下也许根本不在乎那些。”

嗒——

沈明裳捏着的棋子从手中滑落，掉在棋盘上，呆呆开口，“难道，真是我太固执了？”

韩紫摇头，“娘娘不是固执，只是钻了牛角尖，出不来。”韩紫说了这话，悄悄退下，留给沈明裳思考的空间。

元诚过来，就见沈明裳坐在榻上，低着头，只露出半个侧颜，就让人揪心。元诚几步上前，沈明裳忽然抬头，两人视线对上，元诚只觉心口被插了一刀，疼得受不了。

沈明裳眼里，透着无助，整个人瘦了一圈，惹人心疼。元诚低头，额头抵着沈明裳额头，双手环住她，“令昭。”

沈明裳眼底渐渐恢复焦距，映着元诚身影。

“令昭！”

“令昭……”

元诚一遍遍唤着沈明裳，沈明裳眼里无助一点点散去，伸手抱住元诚，“言之……”沈明裳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我错了……”

“我错了……”

两人同时开口，两人具是一怔。最后，还是元诚率先反应过来，抬起头，抬起右手，抚摸沈明裳嘴唇，“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

沈明裳讷讷点头。

元诚缓缓开口，“不是你错了，而是我错了……”元诚数着自己的罪行，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末了又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能负了沈明裳心意，但他也可以再用自己的方式，护着沈明裳。

元诚说完，沈明裳学着他的样子，抬手抚摸元诚嘴唇，用同样的语气开口，“现在，换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沈明裳说的很多，很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些语无伦次。

沈明裳说了自己的害怕，害怕今日种种忽然消失。还说，她的固执，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偏生不肯退让半点……

沈明裳说的很多，元诚几次想开口，都被她堵住嘴，只让他听，不让他说。

“言之，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沈明裳捂住脸。

“我也没你以为的那么好。”元诚拿开沈明裳捂住脸的手，直视她的眼睛，“这样的我们，刚刚好。”

沈明裳眨巴眨巴眼睛，元诚轻吻她眼角、眉心，最后流连红唇之上。两个人靠近，心底情思涌动，再顾不得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想缠绵、沉醉不醒。

元诚将沈明裳抱到床上，放下帘子，掩去一片春光。

入夜，皎皎明月洒落一地清辉，躺在床上的人儿嘤咛一声，幽幽睁开眸子。

“醒了。”元诚扶沈明裳坐起来。

元诚只穿着中衣，领子松散，露出一片痕迹。沈明裳瞧见元诚锁骨处风光，漂亮的脸蛋一下子爆红，躺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元诚刚要将她从被子里“刨”出来，就听见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那不是我干的。”沈明裳才不想承认，她是有多……才能在元诚身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