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睿王消息（2/2）

隔日就是初五，前来景山行宫的人，都需斋戒、沐浴，就算那些没资格前往神坛的人，也不例外。

这日，众人都会守在自己住处，准备着，力求明日的祭祀，不出任何状况。午时刚过，早起时便不晴朗的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模糊了远山近景。

前几日热热闹闹的景山行宫，这般时候，少了几分热闹，看着，更有它平日的样子。

冷清，不见人来人去。

沈明裳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细雨，思绪有些远。元诚过来，站在她身边，拉过她搁在窗台上的手，感觉一片冰凉。元诚皱了眉，将沈明裳两只手捂住，揉搓。

“在看什么？”感觉沈明裳的手不那么凉了，元诚才开口相问。

沈明裳回答，“雨过天晴，我们何时迎来晴天？”

“不远了。”元诚说。

他们置身乌云之下，不见晴天，但这不是永远。

一个时辰后，雨停了，云层散去，露出万里碧空。不多时，树上、地上的雨水蒸发掉，只余一片清新。

雨停了没多时，行宫内走动的人多了起来，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沈明裳和元诚整理衣冠后，携手往位于景山行宫正中的万福殿走去。

初五这日，万福殿准备素斋宴。素斋宴比较无趣，没助兴乐舞什么的，吃食上，样式种类少了许多。

大概是住的太近了的缘故，两人又遇上了元瀚和沈明惜。这几日，沈明惜比沈明裳还要沉闷，不是必须，她基本就呆在自己住处，有人拜访，也多打发离开。

遇上他们后，元诚和元瀚走在了前面，沈明裳和沈明惜落后他们两步。沈明惜步子慢，沈明裳跟着放慢了步子，不几时，离前面的两人，有了一点距离。

“四姐近来如何？”沈明惜说。

“我什么样，你会不清楚。”沈明裳回，沈明惜就算没怎么出寝殿，但是该她知道的，还是都知道的。

沈明惜一笑，没接话，沈明裳也不会主动找话与她交谈，两人间，难免陷入尴尬。好在这段路并不长，眼瞧着万福殿就在前面，元诚和元瀚不知何时停下来，等着她们。待她们走过来，元诚想也不想拉过沈明裳的手，和她一起踏上万福殿石阶。元瀚也拉过沈明惜的手，小心照顾着她。

四人前后一点进入万福殿，这时候，万福殿基本上坐满了，瞧着他们往最前面的坐席走去，不禁有人心生羡慕，尤其是未出嫁的女子。

她们羡慕沈明裳、沈明惜能嫁给身份尊贵的王爷、太子，还能得他们极尽宠爱。

沈明裳、元诚入席没多大会功夫，外面传来太监唱词，“陛下驾到，皇后娘娘、淑妃娘娘……”

唱词响起，殿内没了闲话声，所有人都站起来，然后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身旁跟着皇后和朱淑妃，径自往最高处走去。皇后和朱淑妃的坐席，在皇帝下首，又比元瀚、元诚高一些。皇帝走到位置后，才道，“平身。”

皇帝入席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坐下，宫婢太监送上素斋。也是难为了御厨，这么多人的宴席，一时半会做不好，所以，送到皇帝面前的吃食，是热的，味最先的。到沈明裳和元诚那里，也是热的，但到了后面一些的，就只能吃冷的来。然而，就算是冷的，口味不佳，众人也不能不吃。

素斋宴无趣，基本上就是吃吃吃，然后散席。说实话，这殿中，指不定有人抱怨素斋宴折磨人呢。不过，这些和沈明裳没多大干系，她面前的吃食，还是很美味的。

过程中，沈明裳不时就能感受到有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大多数是让人不舒服的打量。沈明裳管不了别人的视线，只能当做感觉不到。

宴席至一半时，忽有急报传来。每有急报，总能最快传至皇帝这里。

“传。”皇帝沉声吐出一字。

“传——”皇帝旨意，被小太监一个接一个传到外面。

不多时，手拿急报之人快步走进大殿，行至一半时，跪下，捧起手中急报，“禀陛下，睿王殿下于龙岭山遇刺，跌落悬崖，下落不明。”

“什么？”皇帝还没有表示，朱淑妃猛地站了起来，盯着传报之人，“你说什么，本宫的朔儿，怎么会下落不明？”朱淑妃没法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

晋王走到朱淑妃身旁，扶着她，“母妃安心，二哥吉人天相，定能平安归来。”

皇帝让人将急报呈上来，以最快的速度看过后，怒拍桌案，“小小山匪，竟敢截杀皇室亲王，好大的胆子。”

急报中写着：睿王行至龙岭山，遇山匪，匪贼人数众多，睿王亲卫不敌，全部牺牲，睿王亦坠崖，搜寻不到。

“朔儿御敌四方，山匪如何害他。”朱淑妃红着眼，推开元栎，走到皇后面前，“一定是你这毒妇，是你们害本宫朔儿的。你们怕朔儿回来，就让她永远回不来。”

朱淑妃话落，殿内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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