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捉妖（1/2）

第155章

这一天，文武百官以及命妇家属齐齐换上了祭天所穿的吉服，一行人声势浩大的来到了郊外皇家祭天台。

原本这种高规格的祭祀活动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出现，而且也不会允许普通老百姓出现在祭天台周围，但是这一次是为民请愿，所以皇帝特意下令允许京城之内以及京畿附近州府县城的百姓围观。

未免出现大规模骚乱，此次祭天的安保工作交由王正豪亲自统领，王浩辰和金安为副统领。

祭天台的主台位于整片广场正中央，用驱病辟邪的桃木搭建，其上摆满了各色令旗、火烛以及贡品等，一名身着青灰色金边道袍的中年道士早早站在那里，犹如一棵笔直的老松树。

皇帝携手皇后率先入场，稳坐正北方向的龙椅凤坐，之后百官以及家属才按照等级次序先后入场。

祭天台东西两侧开有两扇大门，大门旁边分别修建了两座小门，百官家属只能从小门经过，以显天威。

每一个门前还分别站着一排小道童，手中端着玉瓶仙露，取了艾条枝叶不断蘸取洒落在进场的人群中，美其名曰净化凡尘。

王忆锦自然不太相信这个说辞，那所谓的玉露多半就是比较清澈的井水，一群道士在这里故弄玄虚罢了。

突然，就在她就要穿过小门进入祭天台时，一大滴水珠滴在了头顶，饶是如今已经处在炎热的夏季，那一滴冰凉的水珠却也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轻轻抬起头，瞥了一眼那小道童，王忆锦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完毕，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但是大家却都大气不敢出，毕竟此次求雨祭天非同小可，没有人想拿自己和家人的脑袋开玩笑。

随着浑厚的钟声敲响，皇帝神色冷肃的念了一大段祭词，随后才宣布本次祭天活动开始。

那高台之上的司天监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桃木剑挥舞得飘飘如仙，却又给人气势如虹的压迫感，加上**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所有人几乎都汗流浃背，一股沉重的憋闷之感令人十分不舒服。

就在这时，只见司天监桃木剑直指天空，突然间狂风大作阴云密布，风吹得大家睁不开眼，天空阴沉得仿佛厉鬼横行。

然而皇帝和文武却都纷纷大喜，眼前这些征兆不正是有大雨即将降临的预兆吗？

外围围观的普通老百姓也纷纷扬起了期盼的脸，这场雨他们真的盼望了太久太久！

然而接下来，无论司天监如何努力，都不见一滴雨滴滴下，狂凤吹乱了众人的心绪，众人不由得纷纷低头交头接耳，神色担忧的望着天空的阴云。

风起云涌，却不见雨滴，难道是老天爷还在为什么事情恼怒，想要降灾于民间？

“究竟怎么回事！”皇帝龙颜震怒，面上却依旧表现得虔诚，“老天爷，求你为我大元下一场透雨吧，朕愿意因此折寿十年啊！”

皇帝重重的朝天边跪拜叩头，此言一出，倒是令百姓动容，皇帝身为一国之君，为了一场大雨就宁愿短寿十年，这是何等的爱民亲民！老天爷为何还要惩罚他呢？

百官群臣自然紧随其后纷纷跪倒叩头，说着祈求祈福的话语。

这时，司天监停下了手中挥舞着的桃木剑，朝皇帝的方向深深行了一礼，“陛下，雨水迟迟不下并非陛下之过错，刚刚微臣试着与天地沟通，原来是因为有一妖孽在京城作祟，所以才使得今年大旱，百姓受苦啊！”

古人多信奉鬼神，司天监的一席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百姓惶恐不说，连群臣的脸色都纷纷有了变化。

皇帝此刻却面沉如水，“不知司天监可知这妖孽现在何处？又要如何捉拿？为了天下百姓安康，朕自当尽全力降服此妖！”

“回陛下。”司天监叩头道：“微臣掐算，此妖如今还未长成，所以京城的旱情还并不算太严重，而且也未向四周个府州波及，但是若等他日妖孽成形，恐怕人力难以抵挡。不过…”

先是宣扬了一番此妖孽的厉害之处，司天监顿了顿道：“不过以微臣掐算，此妖孽现在就在此处，还请陛下准许微臣作法，将此妖孽绳之以法！”

“好！”皇帝大手一挥，“就拜托了！”

“多谢陛下！”司天监神色一凛，躬身再拜，而后才站起身，从宽大的道袍袖口拿出一只玄石罗盘，口中念念有词，另一只手的指决也不断翻飞，饶是谁见了都不得不赞一声好功力！

群臣百姓此刻则即使心中高兴，又是有一股没来由的恐惧感，生怕哪个倒霉的妖孽就是自己或在自己身边，因而连累满门。

王忆锦挺直了身子坐在沈氏和方氏后面，与痴痴傻傻的王芷瑶一排，忽而发现斜前方射来一道讥讽而又幸灾乐祸的视线。

微微转过头一看，王忆锦只微微勾了勾唇角，便兀自望向前方不再理会。

司天监手中的罗盘经过一阵毫无头绪的摇摆，渐渐将针脚的指向停留在了一片稳定的区域。

他从高台之上走了下来，毫不犹豫的走向西侧一边的人群，东侧的人松了口气，而西侧的却都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司天监的步速放得很慢，他缓缓从西侧中央偏后一些的区域向前走，眼风一刻不停的盯着手中罗盘，好在罗盘的指针一直还算稳定，几个胆子大的看见指针指向前方而不是指向自己，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

而随着司天监的步伐越来越靠前，皇帝和一些高官的心却揪了起来，因为位置越靠前，说明这人的身份越高，若这个妖孽真的是当朝重臣，岂不说明皇帝一直以来都轻信了谗言，是个昏聩的君主？

但是这个妖孽真的存在吗？事情就真的这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