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考试（1/2）

第112章

铺子里的掌柜？那不就是方翰思嘛！

这家伙确实有点可疑…

“可是…”王忆锦微微一顿，“可是你刚刚说什么？你派人跟踪他？我好像没有让你这么做吧？你居然擅自监视我的人？”

“哎，别生气嘛！”东方锦文急忙弯下腰哄人，“你看，刚刚我不是说了嘛，你听完之后千万别炸毛。虽然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但是他确实有问题！不相信的话，午饭时我让那几个小弟亲自和你说！”

“算了算了，我听你说说就成了。”王忆锦无奈的摆了摆手，“方翰思究竟有什么问题？他是方念雯庶弟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先说说别的吧。”

东方锦文闻言明显皱了皱眉，“你知道他和方氏那丑婆娘有关系还敢信任他？算了，其实我的人也没有查出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他应该会武功，而且功力不低，若是你单独同他在一起又没有防备，恐怕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还有，他表面的身份是方永怀不喜爱的庶子，别说习武了，理应连饭都吃不饱才对，他这个人必定有问题！说不定也是别国在大元培养的细作！”

这么一说，王忆锦也不由得慎重起来，以前她只是觉得方翰思同方念雯这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比较麻烦，但是方氏同敌国扯上关系后，方翰思的身份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上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母亲，可见他确实是恨透了方永怀这个父亲的，为此而叛国倒是也还勉强说得通，至于他和方念雯的关系，可以说并没有太大仇怨，暗中合作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似乎也说不大通，他做了她的掌柜这么久，也不见方念雯对此有什么动作，即便方氏现在似乎学的聪明了些，揪住了她这么大一个辫子，不可能暗地里没有什么动作。

难道说方翰思和方念雯是为不同势力做事的？还是说他们虽然为同一组织效力，但是所分管的事物不同，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臭丫头，想什么呢？说出来听听。”东方锦文敲了敲眼前这颗五官凝重的小脑袋。

王忆锦微微晃了晃头，将心中刚刚有些凌乱的思绪讲了出来。

东方锦文听后也缓缓点头，“眼下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这么胡乱猜测根本没用，不如等哪天他有所异动，我们跟上去瞧个清楚吧！”

“恩，只能这样了！”王忆锦也点了点头，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对了，算算日子，今儿冬晴又该去铺子查账了，她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放心。”东方锦文急忙按住了她躁动不安的肩膀，“方翰思行事诡秘，应该并不想这么早暴露身份，所以不会对你那丫鬟做出什么的，更何况还有我小弟跟着呢，虽然别的事情做不了，真见到他做坏事，大喊大叫吸引旁人注意还是手到擒来的。”

王忆锦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没错没错，我真是关心则乱了。对了，也让你的小弟注意保护好自己，别暴露了身份，若是被人盯上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这帮小子自有分寸。”东方锦文十分自然的弹了弹无意中落到王忆锦头顶的几片落叶，“别因为这件事儿破坏了心情，咱们快去吃饭吧，他们该等急了。”

“哟，你什么时候还关心起他们来了？”王忆锦戏谑的笑了笑，“不过我还真的饿了，快走吧！”

“好！”东方锦文大胆的牵起了王忆锦的小手，“对了，昨夜睡得还好吗？”

王忆锦闻言不由得噗嗤一笑，“喂，你今天抽的什么风，居然问出这么肉麻的话！该不会都是郑二哥教你的吧？”

“臭丫头！本公子今儿对你太好了是吧？”东方锦文登时就炸了毛，略略用力捏了捏掌心那软软的小手，“我还不是怕昨儿挤到你，让你睡得不安稳吗？”

“嘶…”王忆锦拍了拍他的大爪子，“你也知道自己体积庞大啊，那干脆日后睡地上吧！”

“哦？还能睡地上？”东方锦文倒是邪邪的勾了勾唇角，“我还以为你会赶我走呢！那就这样吧，日后我天天到你房里打地铺，如何？”

咦，她这是被套路了吗？

“哼，不嫌地板硬你就睡呗。”王忆锦噘了噘嘴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那…那你昨儿睡得好吗？”

说实话，她那张小床真的不大，平时她自己睡还不觉得什么，昨儿硬是挤了两个人上去，臭小子这长胳膊长腿的肯定睡得十分憋屈。

不过好在他睡相还不错，没有乱动乱闹或什么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臭丫头知道关心我了？”东方锦文开心得跟个什么似的，“好！当然好啦！今儿一早我回家换衣服的时候还精神百倍的，你知道吗，我竟然破解了那局残棋！”

“残棋？”王忆锦愣愣的眨了眨那双精灵似的大眼睛，“呀！你是说我前阵子送你的那张画上的棋谱吧？”

“对啊！”东方锦文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你这么容易就将第三次送我的东西给忘了？”

“问题可大了！因为那画就是方翰思画的，我这脑子真是秀逗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王忆锦握起小拳头狠狠敲了敲脑门，“哦等等，你刚刚好像说那是我第三次送你东西？第一次第二次都是什么？我还送过你别的吗？”

东方锦文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那里放着条崭新的手帕，里面包裹着乾味斋见面时她抛出的两枚银针，他也不知道为何竟然会将这两个小东西藏了这么久。

若是让臭丫头知道他这么早就心悦于她，肯定会笑出眼泪的吧？哼，就是不告诉她！

“别岔开话题，那画怎么就成方翰思送个你的了？你们在药材铺子居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还不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此后都见过几次面，每次都说了什么话？还有，你为何要把他送给你的礼物再转送给我，在你心里我究竟处于什么位置？”

机关枪似的连续发问，王忆锦只觉脑门都大了，“乖乖你这是吃醋了？哈哈哈居然这么可爱…呃…”

“臭丫头，你又故意岔开话题！”东方锦文气得险些暴走，“快说，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奇怪呢，为何你就偏偏看中他做你的掌柜，还不止一次拒绝了我派人来的好意，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哼！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选吧！”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噗哈哈…”王忆锦忍不住笑了出来，然而在接收到臭小子飞过来的哀怨又气愤的目光下，她只好紧紧捂着嘴将笑容深深藏在心里。

原谅她竟然在这么严肃的时刻被他那吃醋发飙的小表情逗笑了。

好半天她才缓了过来，终于能够用正常的语气说话，王忆锦这才贴着他身边蹲了下去，捅了捅他腰侧的软肉，“喂，真的生气了？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说起来，我和方翰思第一次见面，你还是始作俑者呢！”

“什么？这不可能！”东方锦文墨眉一扬，“我若是早知你们认识，早就暗地里打他一顿了，还能留他到现在？”

“噗，难道你忘了咱们俩第一次见面，在乾味斋的时候了？”回忆起初见时的窘迫，再次想想忽然觉得蛮有趣的，“那天我被你吓坏了，蹬上冬晴赶来的马车就绝尘而去，正是因为怕你追来马车跑得太快，才差点在将军府附近将人撞倒，那个人就是方翰思啊！”

“哼，一定是他故意撞上去的，没想到这小子套路这么深，早就盯上你了！”东方锦文随意揪了根野草，硬生生的扯成了好几段，似乎把那小草当成了某人的脑袋。

王忆锦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大腿，“这可能就有些阴谋论了吧，我倒是觉得那次碰面只是偶然，毕竟那日我一早同王芷瑶一起乘坐的马车还是很豪华的，然而下午换乘的马车却破烂得不成样子，根本没有将军府的标识，除非他一直派人盯着我，否则根本不可能是计划好的。而且你想想，若是一直有人跟踪我，我能丝毫没有察觉嘛？”

“就算这个说得通，你收了他的画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还在什么时候见过面？”东方锦文大腿一僵，依旧不依不饶道。

王忆锦摊了摊手，“那画根本就不是‘送’给我的好吧？我见他被马车撞伤流血了，就想赔给他医药费，可他就是不收，我的丫鬟冬晴就随便从他的背篓里抽了几幅字画算是买了下来。而且我们总共就见过三次，第一次刚刚已经说过了，第二次就是中秋家宴，第三次就是选他做掌柜那一次，绝对再也没有啦！”

“而且原本这些画就是放在冬晴屋子里的，恰好那日她和秋容收拾屋子，就把没用的东西暂时堆在我的柜子里了。我只不过是随便看过那画一眼，那日夜里无聊才摆了摆棋盘，没想到正好被你看到了。”说到这里，王忆锦不由得心虚的揉了揉鼻子，“谁成想你居然连连夸奖那画画得好，差点把郑老前辈都扯了进来，之所以没有当场告诉你这画就是个落魄书生画的，就是想气气你，看看你日后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嘿嘿…”

这一下，东方锦文算是听明白了，不过他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十分愉悦的勾了勾唇角，“哼，那画其实很一般啦，之所以那天那么说，还不是为了逗一逗你！”

对此王忆锦并不相信，不过好在小醋缸不酸了，她这一番口舌也没有白费。

“对了，你不是说破解了画上的棋谱吗？你知道的，我并不懂围棋，那棋谱可有什么讲究？”

东方锦文神色一凝，“哼，那棋谱确实有点意思，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抄的！他这人我盯定了，早晚要查出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忆锦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也不能太着急，话说，咱们真的该吃饭了！”

“恩！我们走。”

…

下午的课程顺利进行，再也没什么人敢像前两天那样故意找麻烦。

放学后，王忆锦依旧同静安和听雪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替静安针灸，医治十分顺利，短短两天，静安虽然还没瘦的很明显，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白天嗜睡的症状和胸闷气促都大大减轻，王忆锦也琢磨着随机应变，根据她身体恢复的情况加减穴位。

忙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王忆锦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愿起，就见秋容笑容和煦的进了门，“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恩！多谢秋容姐！”王忆锦笑呵呵的望着她，短短一个白天过去，秋容姐姐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看来早上是自己想多了。

“小姐这么看着奴婢干嘛，难道奴婢脸上开花了不成？”秋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假装替王忆锦整理被子环节尴尬。

王忆锦也嘿嘿一笑，“秋容姐姐长得好看，我当然要多看两眼啦！”

“哦！小姐这话说得，难道奴婢就不好看啦？”冬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抱着一大个木箱子也丝毫不嫌沉。

冬晴的到来倒是解了秋容的围，只见她拍了拍冬晴的小脑袋，帮着她把大箱子稳稳的放到了桌子上道：“晴儿自然也是美极了，小姐不是还没来得及夸你呢吗！这些都是什么，铺子的账本？还是改进后的胭脂？”

“秋容姐就是聪明！”冬晴兴奋的点了点小脑袋，掏出钥匙打开了箱子上的小锁，拨开覆在最上层的几本账册，“小姐你看，这些都是桌子哥听了你上一次的建议后改进出的第五批胭脂了，翰思哥特意让奴婢拿来给小姐检查的，若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奴婢再去通传！”

自从上一次中秋家宴见到了方翰思，王忆锦就找了个时间将自己暗地里做小生意的事情透露给了秋容和冬晴，她们二人都是心腹，早晚都要替她打理产业，所以不必隐瞒，她甚至还将自己与东方锦文交好的事也透露了一点点，冬晴有点惊讶，秋容倒是觉得他们俩是不打不相识，但都很快的接受了这件事儿。

其实前些天冬晴拿来的第四批胭脂的品相和功效已经很棒了，只不过精益求精的她还是从鸡蛋里挑出了些小骨头渣子，写了几点建议让桌子做出最后的改进。

忙活了这么久，一想到第一间胭脂铺子要售卖的产品终于有了较为成熟的雏形，王忆锦看着眼前这些精美的小瓷瓶，不由得急切的搓了搓手掌心，“快打开让我看看。”

主仆三人一通忙活，将所有的小瓷瓶一次拿掉盖子摆成了一排。

虽然打算先从中低端胭脂行业入手打开市场，但是为了能够稳稳的站住脚跟，王忆锦还是对它们倾注了不少心血的，即便价格相同，她的产品也一定要做性价比最高的那一款！

随意选了一款，王忆锦轻轻倒在手背上几滴，用指腹缓缓按揉，便闻到空气中渐渐弥漫出淡淡的茉莉花香，而那涂了胭脂的皮肤更是显得白里透红，水水润润。

“呀，小姐你看，这胭脂果然同奴婢以前用过的都不一样呢！”冬晴惊喜的看着这只涂了胭脂的手同另一只手变得明显不同，“香味也更加持久了！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秋容也是眼前一亮，“小姐刚刚涂胭脂的手法也很新奇，难道连这个也有讲究吗？”

王忆锦果断的点了点头，“因为我们这些胭脂不同于往日直接涂于面部的彩妆，好多都是干粉性质的，那样不仅会显得皮肤干燥粗糙，还易脱落不持久，尤其淋雨之后，更是像见了鬼一样。”

“而我们这些凝露一样的胭脂涂在面部不仅有补水保湿的功效，轻轻拍打按揉的手法可加快成分的吸收，还能促进面部血液循环，中药成分更能改善皮肤使妆容更贴服自然。无论是单独使用，还是配合着其他彩妆，都是不错的选择！”

说到这里，王忆锦望着秋容和冬晴笑得如阳春三月的桃花，“但是呢，再好的产品也要有广告才行！我觉得秋容姐和冬晴姐就可以为这个产品做活广告了！所以，你们愿意做第一批试用者吗？”

二人闻言最是兴奋不过，“我们愿意！多谢小姐！”

“客气什么，现在你们可以选最喜欢的味道喽！”王忆锦摆了摆手，就见秋容和冬晴爱不释手的左挑右选，好不容易才从众多难舍难分中选出了最喜欢的两瓶。

王忆锦也从中挑选了一个无香型的，顿了顿又道：“这两瓶若是用腻了了，你们还可以随时挑选其他味道和质地的胭脂，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在哪里买的胭脂，无需说是我开的铺子，只要介绍她们去铺子就成，卖货的事情交给他们，知道了吗？”

“小姐放心，我们定然不会轻易向外透露你在做生意的事。”秋容会意的点了点头，冬晴倒是瞄了眼其余的小瓶子道：“小姐，这些就可能当做成品售卖了吗？若是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了，我一会在去铺子一趟，桌子哥就可以抓紧时间做出来了，小姐就可以早日赚大钱啦！”

“哈哈哈，小财迷！”王忆锦笑得前仰后合，不过一想到方翰思的底细还没摸清，她就不由得有些担心，“今儿太晚了，现在天气转凉，天黑的也早了，还是明儿再去吧，记得早去早回，别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