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怒骂（1/2）

原始，顾名思义，源头与开始，原始无始，是否是说这个源头与开始，其实是不存在的呢？

程阳体内，青芒弥漫，渐渐的，念力居然是涌现出来，将他的头部和心脏部位包拢起来，而他本身对这却是毫无察觉。被青芒覆盖之后，程阳心中忽然间豁然开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感觉袭来，就像是双眼被雾气蒙蔽许久，终于风轻云淡一般。

“是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便是其中寓意。对于洗髓经来说，我已经开启了第一步，而这原始无始……”程阳暗暗的思量着，“这世上原本没有路，双脚走上去了，时间久了就形成了路。如同人体内的元气，元气与肉体，究竟谁在依附着谁？”

程阳没有急着开始修炼，而是针对这两句话展开了思索。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北风呜咽着，卷起阵阵的雪花飘散在天地之间。那凛冽的空气和呼啸的北风却没有对程阳产生半点影响，反而使得他周身的青芒更加浓郁，而他自身所感受到的，就是心神越发的清明宁静。

程阳的头脑思绪从没像这一刻，运行的这么快速过，一道道思绪闪电般的划过他的脑海心头，忽然间，他心中再度亮起。

“百尺竿头，真的是始于足下吗？如果我现在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再将这个高度当作是起点呢？”程阳想道，“把现在当起点，我就永远都在前进中，而把过去当作起点，我就永远都是在看自己身后，那么前进的路也就看不清了。”

这个念头让程阳不由得狂喜起来，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程阳已经把短短四个字解析出了两种思想，而现在的他更倾向于后一种。

渐渐的，程阳在思考中进入冥想状态，他的所有思绪都是无意识的行为，可是思路却又那么清晰。伴随着他思考的进行，其身上所覆盖的青芒也是越发浓郁，其中那两丝亮橙色的光芒也是越来越清晰。

冥冥中，程阳感受到一丝元气自体内涌出，单纯的元气如同是涓涓溪流，沁润他的心脉，让他感到无比舒畅。湛蓝色的元气在血脉中游走着，将他的任督二脉贯通起来，而后便是沁润到其他的经脉。

当元气游走至灵宫时，一股灵力便如洪流一般涌了出来，元气就像是磁铁一样，将灵力洪流吸住，很快就汇合在一处。霎那间，程阳脑海中豁然开朗，他嘴里急速的低声默念着：“原始无始，回归原始，返璞归真，然而原始无处不在，又无处存在。”

“无处不在，无处存在……”程阳有些激动的默念着这八个字，他感觉真相就在自己眼前，稍稍跨出一步就能找出答案了。此刻他的体表覆盖了灵力、念力与元气，氤氲的光芒将他与这片白色的大地隔绝开来，形成一道绚烂的景致。

青色、紫色、湛蓝色，三种色彩互相依存，却又互不干扰，一种奇异的感觉产生，程阳觉得体内的灵力流动更加迅速，似乎有某种巨大的引力正将其牵引着到处游走。每到一处穴道关卡，就会产生拥堵感觉，然而拥堵感觉根本就敌不过灵力的冲击力，旋即就会被冲垮。

渐渐的，程阳的灵宫便发生了变化，灵宫原本是与血肉相契的颜色，可现在却有一圈圈的湛蓝色光晕自底部升腾起来，逐渐的将灵宫转为淡蓝色，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颗水球悬浮在他的腹部。

与此同时，程阳也是感受到了体内血脉中传来一丝清凉，就像是有一汪清泉顺着灵力和元气流淌开来一样。在他的周身，冰天雪地之中，灵力涌动不断，而那些外部灵力也是在他体表盘桓着，进入毛孔中，又有另外一部分钻出，似乎是在进行着某种交换。

灵宫的变化让程阳心中感到万分的震惊，但是震惊过后却是马上意识到，这跟口诀中的后两句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元气相氤氲，化为水火土。”

“水、火、土，这是自然界最基本的三种属性，难道说洗髓经到这一步，是要将人体内的元气和灵力凝聚出这三种属性吗？”程阳心里诧异道。

湛蓝色的水球在他体内如心脏一样开始跳动着，那种蓬爆的感觉令他心生雀跃，而后便是一阵爽意飞速的袭来，当一道光晕从他的脚底盘桓至头顶时，程阳知道自己终于又进阶了。

轰隆！

程阳双手展开，巨大的灵力气流传递开来，将周围的雪山击出了数个雪洞，力量充盈的感觉让他感到自信满满：“原来武灵境高阶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不对，这不像是武灵境高阶，难道……难道是武师境？”程阳很快就是察觉，灵力的品质所带来的感受完全是陌生的，强大的，他的心中甚至都产生了疑虑。

程阳进阶的时候，整个离火城的强者都是感受到一股灵力波动从他所居住的院子传来，这些强者都是侧目，不少人心里都在暗道：“这么怪异强悍的灵力，不知是谁又进阶了？看样子离火城的格局快要发生变化了。”

如果说进入武灵境就算是迈入了强者行列，那么武灵境初阶、中阶、高阶三个境界便把这所谓的强者划分为孩童、青少年和壮年三个层次。三个境界虽然都冠上了武灵境的头衔，实力相差却是巨大的。

程阳在武灵境中阶已经盘桓很久了，当然，这个很久只是以他自己的修炼进度来划分的，如果换作别人，只怕捂嘴偷笑都来不及。对于武灵境中阶的体会，他是很深刻的，初阶与中阶之间如有一道鸿沟，一个中阶的强者可以轻易的对付两三个初阶的强者。

可现在，当他迈过了高阶，直接蹦入武师境一阶之后，这种差距感却是更加巨大了，如今的程阳，居然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感觉。

“距离睥睨天下还早着呢，光是一个司南就已经是武师境后期的高手了……”程阳立刻就提醒自己，进阶的喜悦很容易就变成骄傲，而那正是阻碍他继续前进的最大障碍。

程阳双臂一展，暗暗运行灵力，这时他发现，体内的灵力果然已经发生了变化，在起手的时候，一种水流的感觉分明传来。

“水属性的灵力，不知带着怎样的威力呢？”程阳心里好奇的想道。

咚咚咚！

一阵惊天动地的脚步声传来，程阳知道这肯定是有人靠近了。他心神一动，从山河图中出来，看到小黄正在房梁上跳跃着。

“吱吱吱！”小黄冲程阳挤眉弄眼，调皮的做着各种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