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泄露（1/2）

江城如画里，山晓望晴空。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初秋时节，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微风温柔中透着一股清凉的萧瑟，拂面间带来落叶飘落的气息。

战弦歌站在宫门前的大道上，看着头顶蔚蓝的天幕，眼底一片空蒙。

“怎么，少将军这是在悲春伤秋么？”

端王老远就看见战弦歌孤身一人的背影，最近诸事顺利的他自然没忍住上前嘲讽一般，可谁知战弦歌似是没听见一般，安静高冷的样子让端王不由得微微一愣。

“怎么？少将军对本王不屑一顾么？”回过神来的端王继续冷嘲道，语气里流出一股战弦歌不理会他他就是不罢休的味道。

“端王。”战弦歌慢慢的转过身，看向他的眼神冷漠而又幽深，直看的端王面部表情有些僵硬时，才看向自己的右手，然后用一种自然而又随性的语气说道，“你说我现在一巴掌拍死你，你逃跑的几率有多大？”

端王身子一颤，见战弦歌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一边略带惊慌的后退一边高声道：“这里是皇宫，战弦歌你别太放肆！”

“那你还不滚远点儿？”战弦歌一脸鄙夷的说道，见他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她，唇角一勾，表情凶煞又阴狠，“怕死，就别惹我！”

端王被她吓得身子又是一哆嗦，抿着唇想说什么但一看她抬起的右手，只好忍着气离开了。

“哼！”

看着端王狼狈离开的身影，战弦歌心底只觉得反胃，不得不说，司空玉这一招，真的是把她给恶心到了。

“怎么？他又找你麻烦了？”司空冽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真不明白这个端王究竟想干什么。

“哼，死也改不了的德行，不说他了。”战弦歌转身看向他，“皇上找你什么事？”他们俩一起被叫去御书房，但司空玉有意要隔开他们，竟要先后进去问话，所以她才会在这里等着他。

“没什么，只是问问我案子查的怎么样了，你呢？”司空冽挑眉，神情有些担忧，因为战弦歌的表情算不上轻松。

战弦歌头微微一偏，道：“也没什么，就是···问我武器的事。”

武器？司空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下才恍然道：“是指父···”

“嗯，对。”战弦歌打断他的话，然后抬脚往宫门口走去，司空冽自然也踢脚跟上，“那皇兄···没说什么为难你的话吧。”那日战弦歌说的话的确是太有诱惑性，他有些担心皇兄会为此为她加压。

“没，他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句。”

司空冽见战弦歌不想说，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机密之事，便通情达理的转移了话题。并没有注意到，他停下询问时战弦歌眼底划过的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我说。”宫门口分别前，司空冽突然叫住她，“有事就去找我，让卫二传话给我也可以，千万别一个人憋着。”

战弦歌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勾唇笑了：“凉王殿下还是第一次对本将军这么温柔体贴，真是值得纪念。”见他珉唇看向别处，便笑着趴在马背上，“让你家卫二跟我这么久真的好吗？不然我让他回去吧，省的他三天两头来回跑，他不累我都嫌累。”

因为先皇去世，她和司空冽的婚事自然就此搁浅，再谈及也要等到三年国葬之后再说。卫二是他的贴身侍卫，和卫一同时司空冽的左膀右臂，暂时离开还好，若要长达三年，队司空冽来说肯定诸多不利。

司空冽闻言，脑子里想起另外一个人，想她在先皇去世前那一段时间几乎疯狂地跑来打扰自己，得知婚礼要搁浅时眼底踊跃出的喜悦，一股浓浓的厌恶从心底涌出：“也好，那就让卫二回来吧。你的人，我下午会让人送回去。”

“好！”

说好事情，二人便在分叉口各自离去，在离别司空冽的瞬间，一抹凝重如寒霜一般爬上眉梢。脑海里，满是刚才御书房里司空玉对她说的话。

‘弦歌，那个武器要什么时候才能研制出来？’

‘额···因为还是构想阶段，材料什么的都还未确定，所以末将也不能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

‘这样不行。’司空玉眉头紧锁，眼神透着一抹逼迫，‘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个武器研制出来！

‘一个月？皇上，是不是太短了？这是新式武器，我们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

‘就是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才更应该抓紧时间研制，不然被敌国抢先研发出来，我们的优势就丧失了！’

‘可是···’

‘没有可是！’司空玉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一股蓬勃的野心，‘朕得到消息，南临皇子之争正处水深火热，如果我们这时候攻他个出其不意，南临定然毫无防备！所以为了胜利，大秦的未来，你必须要在一个月内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长右闭门研究了快两个月都没什么进展，她又怎么可能一个月之内把那玩儿意给他弄出来了？想着司空玉那强横不容拒绝的语气，战弦歌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把这秘密给忍住，可她也是为了让先皇走得安心，结果···结果却给了司空玉刁难自己的机会。还说什么趁着南临皇子之争挥师南下，真是可笑，也不想想，南临和大秦边界时有摩擦，而两国又宿敌已久，南临对大秦又怎么会在自知内部混乱的时候对边界毫无防备？而且他只看见南临的内乱，为何没看清楚自己？先皇暴毙，新皇仓促登基根基不稳，这对南临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再加上南临此时的当权者心机颇深，手段阴狠，先皇都有可能不是对手更何况未曾见过风雨的司空玉？人家为了做掉一个皇甫尘都能把注意打到大秦身上，司空玉也不想想这样的敌人是能轻视的吗？

以前觉得司空玉除了性格上有些缺陷，但是处理政事上还算稳重，但如今看来，是她看走眼了。

回到王府，战弦歌就将卫二叫来，告诉他交换一事已经结束，他可以回去了。卫二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能回到王爷的身边还是很激动。而且一旁旁听的管彤神情却有些难看，见战弦歌看来，道：“将军这话是说···湘菊要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战弦歌拧拧眉头：“没错，司空冽说会叫人送她回来，你在府里等着吧。”

听战弦歌这话，管彤就知道少将军定然也意识到湘菊最近的不同了。也是，人家卫二隔三差五的就朝凉王府传消息，绝对是爱岗敬业，而湘菊呢？一开始还好，四五天一封，密密麻麻写不少，后来就是半个月一封现在呢···估计湘菊压根忘了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了吧：“将军，我不喜欢湘菊，能把她赶出去么？”

卫二惊悚的扭头，现在的丫鬟都这么猖狂这么直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