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小气还是大度？（1/2）

皇甫尘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冷冽，如凉风一般让战弦歌瞬间清醒，看着他在月色下略显冷峻的容颜，战弦歌闭目良久，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语气十分坚决。

“那你这是为何？”皇甫尘迷茫了。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这么在意？难道单纯的只因为司空冽落了她的面子？拒绝了她的约会？可是战弦歌给他的感觉不像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啊，而且···还是在这种小事上。

“怎么···看不懂了？”战弦歌坐回原处，背靠着墙壁仰着头半隐在阴影中，“其实我也觉得这样的我糟糕透了。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有时想想，真不如战死在沙场一了百了。”

“将军！”天珠被她这话惊了一跳，想要说什么却被皇甫尘举起的手给压住了。

战弦歌却罔若未闻，两眼放空像是陷入回忆中一般：“你应该知道，我那故去的老爹临死前都只有我娘一个人。而我娘呢，虽然死得早我对她印象不多，但记忆里她是一个笑的很温暖的人，我觉得如果不是日子过得很开心，她是不会保持那样笑容的。我有时候就觉得是不是我爹娘之间过得太幸福，所以上天才会看不过去早早的就把他们给带走了。”

“将军···”天珠默默低下头，似是想起了幼时的日子，一时间屋子里飘荡着悲伤的气息。皇甫尘轻叹口气，已故大将军战得韬宠妻的名声与他在战场上的名声一样响亮，只可惜幸福太短暂，定安王妃去世不过五年，战得韬就战死沙场，二人只留下一个女儿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今日。可是···她为何好端端的说起这呢？

“我幼时因为身子孱弱被半道老人抱上山抚养，十三岁下山时父母早已离去。虽然中途归京几次，但每次都是小住。十年里，半道老人对我来说如师如父，他教我武功，传我兵法，磨我心性，看我成人，把能教给我的统统倾囊相授。可唯独，没告诉我该如何成为一个女孩子，反而让我随着他学了一身的浪荡气息。”想起她那不正经的师傅，战弦歌忍不住摇头苦笑，当初骗她说女孩子耍得住流氓以后才能镇得住夫君，结果呢···等这段时间忙完回去看看他吧，顺便把他后山藏的酒罐子都给他顺走。

而皇甫尘却微微一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留着长胡子穿着一袭大白袍吊儿郎当给个老顽童似的人物形象。

“我想说的你应该明白了吧。”战弦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话告诉皇甫尘，可她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再憋下去她真的会发疯，而且这话也就只能给皇甫尘说，因为可以给她一个意见。

“我问你，你希望你以后的妻子是一个大度的人经常隔三差五的给你抬一房小妾？还是希望她是一个妒妇把你牢牢地撰在手心里？”犹豫了许久也酝酿了许久，战弦歌终于把纠结了一个晚上的问题给问了出来。因为她在看清楚司空冽身边有别的女子的那一刻，她猝不及防的就记起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婚事，然后就忍不住畅想二人以后的日子，而与此同时她父母的形象却在脑海里徘徊不断，一个晚上几乎要把她给搞疯了。

皇甫尘被她这个问题问的明显一怔，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可是见她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底的希意像是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一般，让他不忍心随便给她一个答复。

“我想···”斟酌了许久后，皇甫尘才慢慢吐出心底的答案，“这取决于我对她的感觉吧。”如果深爱她，那么必然希望她成为一个妒妇，如果不爱，可能就希望她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吧。不过，恐怕不管怎么爱，似乎都做不到战大将军那般一生一世只为一人吧。除非···除非他真的很爱她。可是···有可能吗？

皇甫尘的目光不知不觉的落在了对面人的身影上，却见她不知何时像是失去浑身力气一般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是吗，看样子我以后注定是当老鸨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