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冷漠无情（1/2）

“是的，爹爹，不过您也别太伤神了，三妹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会平安无事的”

在莫秉文面前，莫巧倩总是不由自主的扮演着那个知书达礼、宽容大度的嫡姐模样。

听闻此言，莫秉文甚感安慰，“为父知道你们都是好的，去吧”

待她们姐妹俩离开后，莫秉文把莫书涵叫进书房，询问着意见。

“依我看，这事还得告诉三姨娘，三小姐毕竟是她的女儿，就算平日再如何不亲近，遇此攸关性命的大事，还是会在意的”

莫书涵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他虽说是莫秉文的小厮，却自有自己的一番风骨，在莫秉文面前，从不妄自菲薄，自称小的。

明白自己这随从的心性，莫秉文也从不强硬要求他做此改变，反而尊重他，信任他，也正因为如此，高傲有才的莫书涵才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在他身边，为其效犬马之劳。

也可以这么说，莫家的生意表面上是莫秉文在打理，实际上一切都是莫书涵在背后推波助澜、出谋划策。

莫秉文听后暗自沉思了一会，最后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也对”。

看着外面已日薄西山，随即又吩咐道：“书涵，你派人去告诉沁园居的人，说我今晚会过去用膳，让他们准备一下”

待其出去后，莫秉文也无心再伏案工作，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

夕阳西斜、暮色苍茫，此时的大地虽还未被黑暗所笼罩，但沁园居内，却早已灯火阑珊。

穆清正坐在窗边的梳妆镜前一手托着黑漆如墨的发丝，一手拿着梳子小心翼翼的梳着。

微风从半开的窗口拂过，把四周点燃的烛光吹得动荡不定的，地上微薄的影子也随之变得摇摇晃晃。

“三姨娘，起风了，奴婢去把窗户关上吧”

穆清的贴身丫鬟月影提议道，她望着自己面前的女子，虽已过了初老未老的三十，但典雅端庄、风韵犹存，难怪能得到老爷的长达十几年的宠爱，只可惜没有儿子，女儿也被送到了乡下，不然这莫府女主子说不定就得换人了。

“不用，你先去瞧瞧晚膳准备的如何了，莫要让老爷饿着肚子等候”

穆清慢条斯理的说道，她脸色平静、声音无波，就像是一个看透红尘俗世的仙人。

而莫秉文匆匆忙忙赶来看到的就是：美人倚窗而立，鬓角微垂的发丝随风飘逸，黄昏微弱的霞光映照在她的身上，遗世而独立。

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从背后揽住她的细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清儿，你我在一起也有十几年了，可有时我却觉得看不懂你”

这是莫秉文的真实感受，这些年来，虽说她于自己并不是唯一，但两人在一起时，他还是察觉到她的不经心与满腔愁绪。

“老爷何出此言？难道穆清这十几年来做的还不够好？”

“不，你做得很好，对主母恭敬谦卑，对晚辈宽容大度，对下人礼待有佳，可是你既然对外人都能如此，为何对我们的女儿却那么的残忍？”

这些年，要不是看她对莫莫不闻不问的，自己也不至于会对她无视于此，那一次，只要她一句话，自己是决然不会把她送到那穷乡僻壤之处。

“残忍？她对我又何其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