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沐大人身份暴露（1/2）

沐凙一人来到衙门，只用了点银子疏通，衙役前去通报。与马夫想比，大人并不善于用暴力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之前听闻福康园的掌柜提及过这个沐大人，只是猜测其身份特殊，让人背后细细查过，却并无任何消息。衙门的老爷并非愚笨，这等身份不明的人，万万不可随便的得罪，除非威胁到了自己。

“沐大人，请吧！”衙役走出门来，瞪了他一眼说道。还是银子起了作用，若不是施以此法，今日怕是连衙门的门槛都迈不过去。

沐凙轻哼一声，平日之中，最为厌烦的。就是用钱财与他人交涉。今日不得已而为之，看着那衙役丑恶的嘴脸，心里甚是烦躁不堪。

“草民叩见大老爷！”沐凙按照寻常礼法，跪拜在地，不便表明自己的身份。那老爷站起身来，竟走到堂下，亲自拉着沐凙的胳膊说道：“快快请起，这衙门之中并无草民与老爷之分，本官爱民如子，皆为子民才是，怎可自称草民呢？”

这等闲扯之语，入了沐凙耳中，好似针刺一般难受。他偷偷打量了一下这衙门的老爷，腆着个肚子，乍看上去就是个搜刮民脂民膏之徒，岂会真的拿村中百姓当做自己的子民。还一口一个爱民如子，与此相比，倒是害民之死差不多。

“敢问大人，前些日子是否有个叫魏大的人，前来衙门击鼓鸣冤，状告福康园掌柜毒害村中百姓？”沐凙开门见山，说完之后，便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

着狗官装作吃了一惊的模样，回头看着师爷，疑惑道：“衙门中是否真有此事？”言外之意，将自己撇出此事中。

师爷请捻了一下胡须，蹙眉想了半天，才如同恍然大悟状，开口说道：“却有一个叫魏大的刁民，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捏造事实，偷换盗取之物，以此作为呈堂证供，诬陷他人投毒，已被收押在了牢狱中。”

没等沐凙言语，狗官一拍大腿，声音拉的比师爷还高，像是突然想起此事，说道：“哎呦，本官一定是最近劳神的厉害，竟把这等冤案忘在了脑后，罪过，真是罪过呀。”言毕，一个劲的跺脚，却闭口不提魏大之事。

“在下甚是困惑，魏大所提供的证据，为何冤枉了他人？”沐凙皱了皱眉头，追问道。那些个袋子是自己跟鲁瑶冒着风险，在药铺掌柜的家中搜得，因此还差点丧命蛇口。如今却被说成冤枉他人，其中定是出了意想不到的问题。

此时，师爷上前一步，一本正经道：“魏大说家中便有证明药铺掌柜投毒的证据，大老爷便派出衙役前去取证，结果取回的几代粉末，经过仔细查验，并无任何毒物，沐大人认为，这其中有何问题呀？”

师爷的话不禁让沐凙身子一颤，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意料。本就是有毒之物，除非被他人做了手脚，否则的话，查验过后，定能发觉问题所在。

再者，衙门大老爷与掌柜串通，有毒的药呈堂之后，便被私下做了手脚，偷偷被掉包，如此一来，就是魏大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此事，反倒将自己陷入被动之中。只要老爷随便安个罪名，就能把他控制在衙门大牢里。

“在下从小随父行医，有些浅显的本事，还望大老爷准许，带我前去重新查探一番！”沐凙跪拜在地，恳求道。

师爷瞪了他一眼，竟忍不住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在县衙门之中，何人给你的权利，查验案情所需的证物！”

对于老爷来说，若不是因为沐凙面生，又摸不透底细，早就将他乱棍打出衙门了。还许他得寸进尺，说出这等不知深浅的话来？

“这是何话，本官所办大小各案中，绝无一例冤情，今日若是有人提出质疑，查验证物，许你便是！”老爷冲着身边早已忍不住发火的师爷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奈住火气，不可暴怒。沐凙在衙役的带领下，去了一件屋子。

此处便是摆放各种案件证物的地方，其中东墙角落里，放着几个袋子，沐凙走过去，从身上拿出一块粗布来，小心的打开袋口，向里看去。

“这，这怎么会是赤芍粉末？”沐凙惊讶的两眼发愣，扔掉手里的粗布，赶紧打开了其它的几个袋子，瞬间傻了眼，都是赤芍无疑，本应是两种不同的草药粉末，以水相溶之后，成为毒药。

“如何啊，查出什么线索来，可要告诉衙门老爷啊。”师爷站在身后，阴阳怪气道。

正当沐凙感到疑惑不解，一时间毫无法子的时候，衙门口外边传来骚动，好似有人前来闹事，棍棒相加的呯呯声传入耳中，给沐凙一种不祥的预感。

师爷最先冲了出去，转身对衙役说道：“看好此人，莫让他逃喽！”

两个衙役面露凶光，挡在屋子前，腰间晃动着配刀。沐凙只好向后退了几步，重新回到了屋子里，心乱如麻。

马夫带着几个村中的大汉，担心沐凙的安全。毕竟，大人是朝廷之人，去往梁安，路途遥远，期间出了问题，自己的小命也难保得周全。

衙役们虽然个个都有配刀，可面对一帮村中大汉，也不敢随意杀人。只能把刀鞘横在胸前，尽可能拖延住往里猛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