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两记掌嘴破僵局（1/2）

原来，即便不是仲澤亲自找上自己，楚大夫也会登门拜访婉娘娘。

“大人，您前来是为了救仲澤的？”婉娘娘喜出望外，她回头看了一眼仲澤，似乎感到面前坐着的楚大夫，就是上天派来的救兵一般。

谁知，楚大人摇了摇头，笑道：“能救仲澤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行。”说完，低头品起上好的茶，轻轻吹着热气，不再言语。

这话让婉娘娘有些摸不准，她看着专心饮茶的大人，又不好鲁莽的直接开口询问对策。一时间，寝宫里的空气好似凝结，彼此略显尴尬。

沁娆站在娘娘的身后，见大人不再搭话，她竟硬着头皮，上前趁着斟茶的工夫，开口道：“大人果真有奇招，救下我们的九皇子，不去谷水之地当将军？”

别看是个小人，可大小就跟在婉娘娘身边。平日里机灵的很，主子哪怕一个眼神，也能八成领会其中的意图。

娘娘是想要楚大夫想个法子，辅佐自己的皇子上位，将穆太后跟她弱不禁风的儿子下台。可沁娆绝不可这般露骨的询问。一来，身为下人，多嘴这种毫无证据的事，说不准触怒了大人，会被责罚。

二来嘛，站在娘娘的角度来说，有仲澤陪在左右才是福气。对于年过四十的人来说，生命的后半程剩余不多。在这个时候，让仲澤去谷水，鬼才会知道，有什么千难险阻等着呢。

茶杯举到了嘴边，楚大夫没想到会是这个下人张嘴问话。他先是一愣，接着装出生气的样子，提高了声调，呵斥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站在主子身边，问起话来，该当何罪？”

“反了你，本宫今天不亲自教训你，日后这寝宫还能容得下你吗？”婉娘娘“勃然大怒”，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就是啪啪两记大耳光，狠狠的抽在了沁娆的脸上。

那本来还有些绯红的小脸，配上白色的雪纱素衣，略显清新。远远的瞄上一眼，好似那片片羽翅中开满了桃色的花瓣，美颜极了。

被掌嘴之后，沁娆的嘴角流出血来，看样子娘娘打的实在结实。

“娘，为何打沁娆！”仲澤有些微怒，上前拦下了又要抬起的胳膊，死活不让婉娘娘抽下去。

看着如此情景，楚大夫知道，恐怕他不开口，那沁娆就得继续挨打。一直到他言语，或者娘娘打的胳膊抽筋，才能算完。真到了那个时候，面前这位小女子的脸上，恐怕不单单是红肿几处那么简单。

“娘娘，息怒。”楚大夫放下茶杯，故意拉长了音儿，说道。

“若不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今儿非得将你活活张嘴到昏厥。”娘娘虽然手里的动作停了，可仍旧不忘嘴上厉声几句。

楚大夫看在眼里，却记进了心里。这婉娘娘在先帝在位时，不过一副病体顽疾的样子，整日弱不禁风，好似谁人都可欺辱她几分。

那时候，宫里无论是大人，还是下面的奴才，都晓得此人世事无争。有了子嗣之后，更加不愿与人多来往，每日见得仲澤便开心不行，后宫争斗，好似都忘记还有这样一位婕妤的存在。

不过，正是因为这种软绵且受辱的样子，才躲过了宫闱争斗中的那些伎俩和尔虞我诈。活到今天的，除了心思缜密，手段狠毒的人之外，就只有如同婉娘娘一般，对任何人毫无威胁的“病秧子”喽。

沁娆低下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楚大夫看了感到心疼，但他知道，面前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他冲沁娆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我与娘娘有几句话说。”

“谢谢大人。”沁娆作礼，赶忙离开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