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出损招公公一试（1/2）

自从温公公被太后毙命，寝宫就赏赐给了陈公公独自享用。曾有人私下密报，说那阉人采花的贼心不死，时常调戏宫中的婢女。更有甚者，说的有板有眼，还瞧见了不少妙龄女子被秘密送进宫里，让陈公公享用。

太后不以为然，心想：“这等残废的阉人，完全丧失了男人的功能，还会享用女子，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不过，此事却让太后利用，不然的话，如兰也没必要堆着笑脸去迎合陈公公。

有了如兰这样一个对食的人，公公整日眉开眼笑，好似脚力都比平时大了好多，宫里奔波也不觉得劳累。回到自己寝宫，白天给人家做奴才，晚上如兰给自己做丫鬟。看似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被陈公公当成司空见惯的日子过，好不快乐。

这日，如兰随公公一同回去，正巧碰上玉玲珑。一双古灵精怪的丹凤眼，瞧着从身边走过的太监宫女，当即就觉得不太对劲。

她灵机一动，只稍稍用了点银两，就从其他小太监的口中得知。原来，如兰与公公对食。按照太监之间的传言，太后似乎知道此事，却并没横加阻挠。相反的，春禧宫到了晚上，都会换一批宫女去侍奉，而如兰就在那时，被陈公公接出太后寝宫，过上民间如同夫妻的生活。

事情发展到何种程度，虽一时难以辨的清楚，可玉玲珑相信自己的眼睛，如兰与公公之间，显然作为女方的如兰，笑如春风的脸上，藏着极其不情愿的反感。

为了寻求机会，玉玲珑贼着两眼，就在春禧宫周围转悠。宫里的婢女和太监对食，时有发生，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表面上看，有违宫规。却并不会被他们的主子砍头，或是罚俸。因为，男女寂寞，相互生活在一起，有个精神上的依持，才能更好的稳住心，给主子效忠。

有的嫔妃甚至主动张罗，给身边的宫女、太监搜寻对食的人。这件违规不违心的事，似乎成了焦灼在北梁律法红线边缘的真空地带。

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些胆大的太监，以此作为炫耀的资本。更甚者，享受齐人之福，一人就有几个对食的宫女，与之交好。

玉玲珑在找到陈公公的时候，刚问出口，心中稍稍有些顾虑。可公公不然，不屑的瞟了一眼她，用最为蔑视的腔调说道：“哟，您这蔺侯府出来的千金，也这般没见过世面吗？咱家还就大胆的告诉你，与如兰对食的事情，还是太后牵了我们的红线，若北梁律法承认太监和宫女成家，说不定皇上还得给如兰备下几马车的嫁妆呢。”

说完，公公摇晃着脑袋。不是有脖子支着，恐怕这会都掉到了地上。反倒是玉玲珑觉得自己过于愚昧无知，竟让面前的阉人捡了莫大的笑话，枉自己还是蔺家的女子，这一次，真的是丢人丢到了底。

她转念一想，不对呀，让陈公公怎么就给带跑了。

“公公，小女今天找您，并非为了求证什么，只不过有一事，关于如兰，您夫人的。”玉玲珑故意用夫人这个词，讨得陈公公欢心，老脸横肉的样子，笑起来比哭都难看。玉玲珑看在心里，暗自笑骂道：“这枯树皮般的模样，如兰虽为奴，却是冰肌玉指，貌美的胚子，如今瞧上死阉人哪一点，不嫌恶心的跟你搞暧昧，玩对食。”

一席话，只在玉玲珑心里闪过。

她拉扯了一下公公手中的拂子，警惕的瞧了左右，贴靠过去，小声说道：“你家夫人并非真心与你生活，恐怕一切都是演戏，公公何必当真去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