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皇子楚烙(1/2)
钟祈月问完这句话又有点后悔了,她发现自己的嘴总是比脑子快一步。
定定睛,眼看着这张漂亮的小脸上乌云密布,吓得她立即扔下了手中的木棍,手舞足蹈的解释了起来。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轻易被扔到冷宫来?一定知道了什么秘密,被毒哑了,或者是割了舌头扔进来的。
钟祈月各种不负责任的胡乱猜测。
可是一想到舌头,她有些毛骨悚然,仗着胆子大,直接抓住他的脸,将他的嘴掰开,看见一条粉嫩嫩的舌头还乖乖的呆在里面,终于放下心来。
不是被拔了舌头就好。
看见小太监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钟祈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出格,尴尬的别开眼。
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干了,钟祈月站了起来。
“谢谢你啊!我该走了,那个……为了感谢你借我烤火,你的病我包了!等我有时间的,你定会回来帮你治病的!”
那小太监显然没料到她突然要走,眼中有些不舍,但是因为不能说话,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挥舞着手臂,越跑越远。
灵动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敛下眼帘,看着恢复冷清的宫殿前,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只有那团还是湿漉漉的垫子,提醒着这里刚刚还有个人跟他说过话。
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抬起脚,正要往殿里走,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意识一回头,便看见一脸喜色钟祈月挥舞着手臂又跑了回来。
心中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一团喜悦。
钟祈月只觉得自己虎到家了,噔噔的跑回来,见那小太监果然还没走,心下大喜。
几乎是张牙舞爪的冲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大兄弟!你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钟祈月冲出了好远,才发现这里简直就像迷宫一样,忍不住心中骂了一句,法克!
但是时间就是金钱,让她原地等着人来找或者自己自力更生,显然都是最笨的方法,所以她相当明智的,转过身,沿直线冲了回来。
太监小哥眼中透露着失望,不过仅仅一瞬,便恢复正常。
钟祈月见他径直就往前走,还不忘回头看看她,不禁发出疑问。
“你要带我出去?”
那小太监点点头。
钟祈月简直是大喜过望,屁颠屁颠的就跟在人家的后面。
“再等一下!”钟祈月突然又炸毛。
小太监不解的回头看她,之间钟祈月跑到那火堆旁,将屁屁伸了过去……
他奶奶的,自己竟然忘记了烤屁股,简直是莫大的失误!
看见她如此不雅的举动,小太监脸色一红,飞速背手转过去,表示眼不见心为静。
钟祈月速干完毕,才想起来这还有个人,自己当然也忍不住脸红了起来,但转念一想,他只是个太监嘛,应该没啥吧!
赶紧跑到他身后,走在了离开的路上。
不过走着走着便决定不对劲了起来。
那小太监虽然肯带路,但是走的实在是慢的让人心急,钟祈月急的抓耳挠腮,却说不动这小太监速度快些。
狠狠心一咬牙,钟祈月拉起小太监的手腕就跑了起来。
小太监心中一惊,眼中掠过一丝动容,终于跟着她的步伐快了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钟祈月便见到前面隐隐的有了火光的亮色,心中感叹终于算是出来了。
“谢谢你,我真的赶时间,下次一定会来看你,顺便帮你治病的!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又不会说话,你住在九间殿,那我就叫你小九了啊!就这么说定了,下次我来喊小九,你要知道我喊得是你啊!”
她一边跑一边说着,身影很快在夜色中化为一个小点,小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只觉得那里一片温热。
身后走来一个人,手上拿着稍显厚实的披风,环在了小九的身上。
如果寻玉在这,一定会发现这个后来的人,便是当日她乔装之后,救下的召毅公主身边曾经的男宠,蒲儿。
他现在已经丢掉了那个耻辱的称呼,从此这世上决计再没有蒲儿,取而代之的,是心中充满仇恨的印言。
印言,手刃楚笑妍。
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所以他坚持留在了宫中,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点出了宫,凭借自己这惨败的身子,必定无法混进齐宣侯府,更不能接近那个毒妇。
但是那毒妇逢年过节,却一定会回到宫中,他只要等,便一定会有机会。
今日本以为能够接近她,然而新主子却不想去参宴,他虽然不解,却也无能为力,不过他相信,总会有一日,自己会亲手杀了那个毒妇,为自己和不知道还在不在的家人,报仇雪恨。
小九收了收肩膀上的披风,确定她再不会回头后,便收回了视线,准备转身离开。
印言默默跟在后边。
“印言,去查一查,她是云采女身边的哪个婢女?”
好听而又纯粹的声音响起,若钟祈月在场,定会吓的跌坐在地上,因为开口的不是别人,正式那个她打算“好好医治”下的小九。
印言回过神,忽见从未笑过的新主子,不知为何此时却在嘴角边扬起微笑,混淆着夜色,仿佛黑暗中的一抹亮光。
低头回道,“是,五殿下。”
这个称呼一出,连楚烙那本是纯粹的一张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脸,都显得迷雾糟糟。
都多久没有人称呼他为五殿下了?
若不是还居住在这个皇宫里,他都忘记自己还是一个皇子了。
楚烙苦笑着摇摇头。
他是皇子,确实最不受他父皇重视的皇子。
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在他都已经三岁后,才由他父皇起的。
楚烙,耻辱的烙印。
只因他是父皇最不期待的儿子。
他的生母,在曾经的梁王府,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还是一个完全没有背景,也不受他父皇待见侍妾。
然而就是这个小小的侍妾,却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件大事,才有了他的出生,才造就了他悲凉的十六年。
那就是,他的生母,在先梁王妃的忌日之时,趁着他父皇酒醉,给他父皇下了媚药,进而爬上了他的床榻。
宗政帝醒来后自然是雷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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