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父亲要见她（1/2）

“哦，这帕子是……”裴樾抬眼间，正看见宇文烨眼中闪动的从不常见的迫切，心里一动便将“君儿”二字吞了回去，“不过是个故人罢了。”

裴樾轻描淡写，抬手便要那珍贵的藏了五六年的帕子，然宇文烨却并不想就这么带过这个话题，遂将帕子往回缩了一缩。毕竟若这帕子的确是江君的，那么当日他在江府遇到的青衣女子，就很有可能是江君！

也就是说，江君可能没有死！

“什么故人？”宇文烨心里的肯定又加大了几分。毕竟当年裴樾和江君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到今天还有人在街头巷尾传说着，只因他和裴樾，还一直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焦点人物。而裴樾所谓的故人，他第一个能联想到的，也是江君，这个他从未谋面就死了的未婚妻。

而近日江君的兄长江子坤传言未死，并且出现在京城众人的视线以内，宇文烨心里燃起的对江君没死的希望仿若因为这一点而变得强烈——帕子上的“君”字，江君的“君”，裴樾的故人，难道不是？

裴樾抬眼，眼底闪过一丝防备：“王爷问这个做什么？王爷似乎从未对女子之物产生兴趣。”

宇文烨心知自己表现得太过迫切，反而引起了裴樾的怀疑，遂不动声色地将帕子递过去：“不过近日心血来潮，对这兰花儿感起了兴趣。现见世子这帕子上的春兰绣得如此栩栩如生颇有傲骨，便想着这刺绣之人定非凡人，若有缘一见，倒也是件美事。既然世子不愿说，本王不勉强。”

裴樾点点头，接过帕子，小心地捧着，亦看那青丝帕上的春兰：“这的确绣得极好。人都只道她只爱棍棒，却不知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工亦十分不错，每每绣出的东西都带着她自己独有的品格。只可惜英年早逝，不提也罢……”

裴樾轻轻地摩挲着帕子一角精致的“君”字，心里默念着江君的名字，只可惜那样一个佳人，如今却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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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看这九爷为何突然问起这江二小姐的帕子来？”出了烨王府，蒲演一边推着裴樾往回走，一边道，“难道真如王爷所说，只是因为这上头绣着的兰花儿？”

裴樾摇摇头：“本世子亦觉得奇怪非常。九王爷一向不爱花花草草，近日忽爱兰花，定然有其原由。问起这帕子，定然也同这个有关。只是这归根结底的原因，我们却是不得而知。若是君儿还活着，本世子或许要再防备些。可是君儿已死，九爷就算知道这是君儿的帕子也无妨。”

“那为何世子还是没有告诉王爷这是江二小姐的帕子？”蒲演心里觉得奇怪。

“本世子已经告诉了，”裴樾叹了口气，“九王爷如此睿智，若这点话都猜不出来，枉费他这满京城‘闻九爷而色变’的传闻了。本世子告诉他，亦是不想他乱猜。君儿已死，本世子已经辜负了一个，若是再对不起公主，我裴樾恐怕再无脸面活在这世上了。”

“世子，其实……”蒲演看着裴樾自从江二小姐故去之后就少有笑颜的脸，心里忍不住替裴樾感到心疼。

世子是爱江二小姐的，所以当年才会在国公的压迫下亲自带兵前往江府——亲自带兵，就可以在江家被查抄的时候在现场，就可以找个机会把江二小姐救出来——江家女子尽数押解去军营，一路上难免发生一两个“意外”，江二小姐便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