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秦医馆（1/2）

虞歌起身，对着宇文烨忽然大胆地妩媚一笑：“那倒不必。虞歌怎敢弃叶公子您呢？若是叶公子不嫌弃，虞歌整个人都是你的，何况一床被子？”

宇文烨却只当是个玩笑：“我倒是愿意，可我怕十四弟会杀了我。”

“十四弟？”虞歌眉心一跳，抬眼，“哪个十四弟？”烨王的十四弟，莫不是馥太后之子宇文瑾？

宇文烨一愣，转头笑道：“我是说，景公子。他在家排行十四，又和我称兄道弟的，喊习惯了，就叫他十四弟了。他可是和我念叨过好几回了，让我好好看住那些惦记你的男人，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不给碰的。”

“哦，原来是他……”虞歌挑了挑眉，却原来是那个奶娃娃。只是宇文烨在他这儿的身份，从来以叶公子自称。既然大家都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也不是没有这个本事。

虞歌起身，早没有了方才的妩媚和挑逗，只如一般侍女一样，随手取过一边的黑色织锦斗篷给宇文烨披上，又在宇文烨的脖子下打了个活结：“他还是个孩子，懂得什么？他就不怕他最该防的人，其实是你？”

虞歌抬眼，宇文烨真高，足足高过他一个头的。可是偏偏是这样高大的男子，却是唯一一个让她不感到居高临下的。在他面前，她这个风尘女子，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尊重。

可她倒是不想要这份尊重。

这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脸，何时能对她也露出一些不正经的颜色？这双足以魅惑众生的眼，何时能对她也显出一点点迷恋？

“我？”宇文烨自然地接受着虞歌的服侍，就好像宫中贴身宫女所做，随即坦然取过书架上的一本书，“他最放心的就是我了。他向来知道我的性子。”

“好，”虞歌故作豁达地道，“既如此，叶公子慢走。”

“嗯。”宇文烨礼貌地轻笑，开门而去。

虞歌看着宇文烨离开的背影，久久不曾挪动半分。谁能晓得，她有多少次恨不得自己不是个清官花魁。

可若她不是，又怎留得住他半刻身影？

她真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打开他那扇紧闭的心门？

最好，永远也不要有这样一名女子。那么她，就还是他唯一的，红颜知己。

*

宇文烨出了杏花楼，立即上了一辆轻便马车。马车缓缓开动，往皇城而去。

马车里，宇文烨将随手从虞歌房里取出来的书籍打开。这是一本单页有字的书。然宇文烨取出马车中暗格里的特制墨水，将空白书页沾湿，不多时便显出一行行清晰的字迹来——杏花楼，一个绝好的信息枢纽。

虞歌，最好的掩护。

宇文烨一页页浏览后，便将书页燃了。明媚的烛火点燃了薄薄的纸页，将许多秘密亦化成了灰烬。

然行了不到半里路，马车忽然拐了个方向。车外传来侍从星影低低的声音：“主子，有人跟踪我们。”

“嗯。”车中的宇文烨正闭着眼，在脑中梳理暗探才送回来这些消息。

“谁？”宇文烨抽空问。

星影拐弯时候朝后望了望，禀道：“是苏家三少爷。”